古鑠抬手模了模古樹的頭「嗯,我回來了!」
從儲物袋中抓了一把糖︰「給!」
古樹的眼楮亮了起來,急忙將那把糖揣到了兜里,然後剝了一塊塞到了嘴里,兩只眼楮就眯了起來。
「爍哥哥!」
「爍哥哥!」
那一群小孩紛紛跑了過來,把古鑠圍在了中間,古鑠便開始分糖,一邊分,一邊問古樹︰
「我家還好吧?」
「嗯嗯!」古木點頭。
古鑠就拍了拍古木的頭,然後向著家里走去,那些孩童就喧囂著跟在了身後。
喧囂驚動了古家村,一個個男男女女從門內走了出來,然後便認出來古鑠,畢竟分別只有不到兩年。
「爍子回來了。」
「古家小五回來了!」
「三叔公,我回來了!」
「大姨,你身子骨還是這麼健朗。」
「…………」
古鑠看到這些人,腦海中便泛起一股股記憶,一邊和街坊打著招呼,一邊向著自己的家走去,早有小孩撒開腳丫子去報訊了。
「小五!」一個和古鑠長得差不多,年齡卻要比古鑠大不少的漢子,一臉驚喜地向著他大步走來。
「二哥!」
古鑠的心中翻涌著情緒,眼楮都有些濕潤,迎向了二哥。
「真的是你!能回來太好了,在青雲宗苦不苦?」二哥一臉的關切。
「爍子!」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人群分開,便見到一個老者拄著手杖緩緩走來。
「族長!」
「族長!」人群紛紛喚道。
族長古木看到古鑠的衣服,再看到古鑠胸前的那朵青雲,渾濁的雙眸就亮了起來︰
「你入仙門了?」
周圍的人就是一靜,方才都忽視了古鑠的衣服,此時都不由將目光匯聚在古鑠身上,特別是前胸的那一朵青雲上。
「總算有人注意到了!」
古鑠的臉上立刻現出燦爛的笑容︰「族長,小子有幸踏入仙門。」
「嘖嘖……」族長走到古鑠的跟前,伸出手杖一扒拉,把古鑠的二哥扒拉到一邊,盯著古鑠前胸那一朵青雲︰
「古家村不是沒有人入仙門,甚至修為更高的都有,但是兩年內就入仙門,你還真是第一個。這是古家村的榮耀啊,也是古家先祖有靈啊!
爍子,先跟我去祠堂,拜祭先祖。」
「好!」
一番折騰,等古鑠跟著父母回到了家,都已經夜里了。
一大家子聚在了父母的院子里,大哥和二哥已經結婚,而且各自有了一個孩子。大哥的孩子是一個兒子,二哥的孩子是一個女兒。一家子十四口人,圍在一張大桌子坐著,貧窮人家沒有那麼多講究,便是兩個孩子也都坐在桌邊。
父母和兩位嫂嫂張羅了一座飯菜,有魚有肉。魚是自己三哥去釣的,肉是家里的僅有的三只雞,被老母親殺了一只。其它的便是一些家常菜。兩個孩子都盯著那唯一的肉菜,雞肉。不斷地吞咽著口水。
古鑠沒有立刻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拿出來,總要給家人一個表達歡迎自己的方式,也讓自己和這具身體體驗一下親情。
「爍子,吃!」母親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了古鑠的碗里,滿眼的心痛︰「當初就不該讓你去青雲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雜役,一听就不當人使活。」
「別胡說!」父親呵斥了一聲︰「爍子如今已經是仙門眾人,當初留在家里,哪里有爍子的今天?」
哥哥弟弟,嫂子都鴉雀無聲,母親低聲嘟囔著︰「你就看到爍子入仙門,沒看到爍子吃過的苦。爍子,和娘說說,你在青雲宗是怎麼過來的?」
古鑠想了想,便將普通的雜役弟子過的生活一一道來,他不能說自己,自己的生活沒有吃多少苦,一旦說得太輕松,難免自己的哥哥弟弟會想著加入青雲宗。他倒不是反對自己的哥哥弟弟進入青雲宗,在青雲宗,自己多少還是能夠照顧一下自己的哥哥弟弟的。但是自己的哥哥弟弟進入宗門後,發現根本不是像自己說的那樣,心態會受不了。所以他中規中矩地講著別人的故事,不偏不倚,有艱難,也有希望。听得老母親眼淚撲簌簌。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席間得知三哥已經有了相好的,只是家里困難,娶不起。問了三哥,對方也有意思,但是家里不同意。
古家八條漢子,那就是吃糧食的窟窿,那里窮得每天都吃不飽,否則當初的古碩也不可能跑到青雲宗去。
「爹,娘,咱們進屋里說。大哥,二哥,你們也進來。」古鑠站了起來。
兩位嫂嫂和其他兄弟留在了院子里,心中也有所猜測,望向堂屋關的大門,滿目期待。
堂屋內。
古鑠取出來一千兩黃金,一下子就晃得屋子里的父母和大哥二哥一臉的呆滯。
「大哥,二哥。」古鑠拿出來一百兩黃金,分成了兩份,每份五十兩,推給了大哥和二哥︰「父母在,不得分家。但是你們兩個也得有些錢。也讓兩位嫂嫂在娘家挺起胸膛。你們每個人五十兩。」
「這……」兩個人眼楮發亮,但還是將目光望向了父親。
「拿著吧,你弟弟給的。」父親滿臉的褶子也都笑開了。
「小五,謝謝。」兩個哥哥將黃金手了起來,滿臉激動得通紅。
「爹,娘,這剩下的九百兩,哪個哥哥弟弟結婚,就給他們五十兩。」
「嗯!」爹娘點頭。
「如此還剩下六百兩。拿出二百兩,將房子重新蓋,蓋個大園子,讓一家人住得寬敞,哪怕是哥哥弟弟再結婚,也住得寬敞。二百兩,應該夠了吧?」
「夠,夠,這可是黃金。」母親連連點頭︰「而且就用鄉里鄉親,到時候管飯就行。別人家蓋房子的時候,你兄弟也去幫忙,他們也就是管飯。」
「娘,我們還是除了管飯,給些工錢吧。咱家不差錢。」
「可是之前你兄弟都是白干啊!」
「就按照小五說的去做。」父親用煙袋鍋敲了敲桌子。
「剩下的四百兩就留給爹娘養老。我帶回來一些雞鴨魚肉還有糧食,明天擺上幾桌,請族長和鄉老,到時候爹和他們說說蓋房子的事情。對了,再購買一些良田。」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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