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劍既出 天下無劍 第四十九章 婚約

作者︰神出古異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葉輕雪實在是嬌美無限,尤其是嬌羞起來的樣子,面上兩朵紅暈若隱若現,這凡世里的男子見了,怕是沒幾個還能把持得住的。

「長老,你,你到底什麼事,說呀,雪兒在呢……」

葉輕雪將頭輕輕一低,卻越發嬌羞迷人了,連窗外的月光,也隨她此時一起變得溫柔了起來,任平生這麼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以後,不要逢人就說什麼我有斷袖之好,否則,我將你就地正法,信是不信?」

葉輕雪听完,愣了一會兒,接著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啊啊啊啊,長老長老,你你你,你听我解釋!」連忙搖手解釋,可越解釋越混亂,心想定是衣衣那臭丫頭,自己不告訴她什麼是斷袖之好,她居然跑來這里問殺心長老,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有。」

任平生看著她,這一刻神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以後在外面,你若不想招來殺身之禍,‘陰常君’三個字,最好不要再隨隨便便提起……」

「我知道我知道,殺心長老我知道錯了,以後輕雪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葉輕雪臉上紅暈如霞,輕輕咬著嘴唇,緊緊捏著小手,嬌滴滴的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她也不知怎麼了,看見這位坐懷不亂的殺心長老,反倒是她自己,胸口好似有頭小鹿在撞似的。

「你知道就好。」

任平生看著她此時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再繼續說她了,又往她腳踝看了一眼,說道︰「抬起腳來。」

「啊……」

葉輕雪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仍是撩起裙子,紅著臉把腳抬了起來,月光下,皓白勝雪的小腿,好似玉削成一樣的筆直。任平生左手慢慢握住她的腳踝,右手輕輕將她腳踝上的小鈴鐺摘了下來,這一過程,葉輕雪始終輕咬嘴唇,緊緊捏著手里的裙子,胸中那頭小鹿仿佛撞得更快了,也不敢看他。

任平生慢慢將她的腳放了下去,然後拿著鈴鐺在她面前搖了搖︰「以後,不要再戴這些東西在身上,十里外都讓敵人听見了。」

「啊……啊,長老教訓得是,輕雪此番回去,定把無用的首飾全扔了。」

「去吧,在外行事,切記以自身性命為重,不可貪功冒進。」

「嗯嗯……謝謝長老關心。」

葉輕雪輕咬著唇,扭扭捏捏,不知道還要做什麼,任平生見她還不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葉輕雪胸中終于舒了口氣,便將心中想說的說了出來︰「我妹妹她年少不經事,以後若是不小心惹到長老生氣了,還請長老……勿要與她置氣,等我回來教訓她便是,衣衣……就相煩長老照顧了……」

任平生道︰「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她資質不錯,就是經脈未通,改日,我替她打通經脈,此後便可修煉。」

「啊……」

一听打通經脈四個字,不知道葉輕雪又想到什麼奇奇怪怪的畫面,紅著臉扭扭捏捏,嬌羞說道︰「長老要如何替衣衣打通經脈呀,我怕妹妹年紀尚小,沒有經驗,要不要輕雪在旁指點一下……」

當她看見殺心長老兩道目光一動不動落在她身上時,連忙搖手︰「我與長老開玩笑的啦!以後不敢了不敢了,我走啦!」說著,紅著臉,飛也似的往外去了。

任平生看著她匆忙跑出去的身影,還差點把自己桌上放著的一盆花卉踫倒下去,心想這姐妹二人,一個比一個調皮,難道自己「殺心」二字,真的不夠殺氣了嗎?

葉輕雪來到外面,涼風吹來,終于使她臉上不再那麼火辣辣的滾燙了,可胸中仍是小鹿亂撞,腦海里面,一幕一幕還是剛才殺心長老坐懷不亂的樣子,殺心長老真是與其他人太不一樣了。

至于柳衣衣,其實是幾年前她在外執行任務,偶然結識的,那時正逢兵荒馬亂,十幾個逃兵屠了一個村子,殺了村里的男人,捉了女人,當時柳衣衣才十歲,自然也躲不過,幸好她踫上,便一劍斬了那些官兵。

葉輕雪從前也有個妹妹,不過很早就死了,那時她見柳衣衣長得與自己夭折的妹妹甚是相似,一時愛憐,便將她收做了妹妹,又跋山涉水把她帶到玄朝境內,找了一個小鎮,拿銀子請一位婆婆照顧她,後來每年出去,都會去看看她。

再後來,柳衣衣知曉了她不是尋常人,便吵著要跟她一起修仙,可那時她騙柳衣衣自己是在玄門里,其實她當時在七幽宗,七幽宗這個火壇,妹妹如此天性單純,她怎忍心將妹妹拉進來?

尤其是青龍長老,修煉那什麼玄陰功,只怕一見到妹妹這樣個水靈兒的丫頭,怎樣都不會放過了,她可不想害了妹妹,只想在凡世里找個好人家把妹妹嫁了,可怎想近些年玄朝修那什麼九層高台,弄得下邊民怨沸騰,山賊流寇四處作亂,妹妹天生麗質,漸漸出水芙蓉,在凡世里沒有自己照顧,萬一讓那些山賊擄去,後果不堪設想,正巧這次殺心長老替代了青龍長老,她便立刻做出決定,把妹妹帶到門中來,殺心長老定是值得托付之人,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情。

月色無瑕,葉輕雪慢慢往自己的小院走去,走上台階,看見落在上面的影子,又想起自己從前經歷,流離失所,不禁顧影自憐,生在天地間,身似籠中雀,命也如浮萍,浮浮沉沉不由己……

「吱呀」一聲,正當她走上台階時,門一下從里打開了,只見柳衣衣穿著一件小褻衣,光著腳丫,笑嘻嘻道︰「姐姐,你回來啦!」

「衣衣?你怎麼在我房中,不回你自己房間?」

「嗯……不要嘛,衣衣以後要和姐姐一起睡。」

「你啊,過幾天我就要出去了,殺心長老有任務交給我。」

「啊……那衣衣怎麼辦?」

「你?反正你沒事的時候,就多往殺心長老屋里跑就對了,修煉有何不懂,便去多問…… !說起來,今天下午你是不是……」

「啊,姐姐姐姐,我錯了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你!」

「啊……姐姐,姐姐,嗚嗚嗚,我錯了嘛,好癢好癢,衣衣不來啦……姐姐再這樣,我也要撓姐姐啦……」

姐妹雙姝,其樂融融。

就這樣過去半個多月,任平生除了與朱雀那三人暗中較勁,便是自己在洞府里修煉,不讓人打擾,夜里則回到房間,繼續研究血玲瓏,最終發現,這血玲瓏原本是非常厲害的煉魔之物,可一損再損,如今更是沒有了光芒,可能確實需要鮮血來祭煉。

上次在邪元子手里損壞嚴重,只怕一般的血不行,須得用極其凶煞的血,越飲凶煞之血,則法寶血戾之氣越強,更不會那麼輕易損壞,可凶煞之血,怎樣的血,才算是凶煞呢?

這一日,任平生從後山谷歸來,沿路听見不少弟子都在竊竊私語著什麼,見到他來了,便立即閉口不言,雖說下邊的人都知曉殺心長老從不責罰弟子,但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

任平生見這群弟子小心謹慎的樣子,剛才似乎隱約從他們口中听見「雲瀾天境」四個字,說道︰「你們好大膽子,不知道這里,是不允許提起‘雲瀾天境’四個字的嗎?」

「啊,長老……我們……」

弟子們站在兩邊,都緊張地低著頭,捏著手不敢言語,任平生看著這些弟子,見他們神情仍舊不自在,問道︰「雲瀾天境怎麼了?」

「啊……」

弟子們抬起頭來,又愣了一下,不是說不允許討論雲瀾天境嗎?不過此時既然是長老開口詢問,那自是要做回答,一名女弟子小聲道︰「就是不久前,雲瀾天境四境之一的縹緲之境,正式與長生劍宗定下了婚契,縹緲境主把她的關門弟子許給了長生劍宗宗主的兒子柳長生,婚期就定在三年後……」

「哦。」

任平生只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行若無事地繼續往庭院樓閣走去,後面的弟子愣了愣,問道︰「長老,你不好奇為什麼嗎?」

「玄門之事,與我何干。」

只傳來一句冷冷淡淡的聲音,任平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庭院落花里,後邊十幾個弟子面面相覷,怎麼覺得殺心長老剛才怪怪的……

夜里,閣樓里籠罩著一層潔白如雪的光華,不是月光,不是燭光,而是此刻,任平生拿在手里一顆夜明珠,發出來的明亮光芒。

「姐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打他!」

「姐姐,你別哭啊!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是哪一宗的?氣宗嗎?道宗嗎?」

「姐姐,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姐姐放心,我打得過他,我的劍天下無雙,從來沒有人可以快過我手里的劍……」

「傻瓜,姐姐要走了,以後照顧好自己……」

「姐姐,你要去哪?阿平和你一起去!姐姐去哪,阿平也去哪!有誰欺負姐姐,阿平替姐姐教訓他!」

「傻瓜,你幫不了我……」

……

任平生閉上了眼,眼前卻一幕幕,浮出當年的影子,這麼多年了,那些往事回憶,就像他身後的影子,平常不會去注意,但只要一轉過頭,就能夠清晰地看見。

原來當年,她離開,便是因為婚約麼……

長生劍宗,多麼熟悉的四個字啊。

上一世,他的仇人之一,長生劍主,雖然凡世里的這個長生劍宗,不會與鴻蒙神界那個長生劍道有任何關系,但他听著,就是如此不舒服。

「哇!殺心長老,你這顆夜明珠好漂亮啊,可以送給衣衣嗎?」

正當任平生前世今生的記憶又開始交織時,耳邊響起一個可愛的少女聲音,將他從這些混亂的記憶里,拉了回來。

「其他皆可,除了此物。」

「噗!」

柳衣衣掩嘴一笑︰「我與長老說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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