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苦笑不語。
王岳沉聲道︰「諸位,這件事情,其實只要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能發現其中的疑點。」
「如果說秦天要秘密殺人,那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借別人的口,留下名號呢?」
「他既然不介意留下名號,那又為什麼要蒙著臉?」
「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現在看來,就是有人,在假借他的名義,來把南七省這潭水攪渾,趁機謀利,達到自己的目的。」
听了這話,冷靜下來的眾人,頻頻點頭。是啊,他們之所以認定秦天是凶手,都不過是听別人說的。
誰也沒有一點直接的證據。
這里面的漏洞,真的是太明顯了。
趙九日站了起來,他將目光放到了呂良的身上。
「呂公子,神風是你的人。現在看來,秦天受難,你趁機籠絡同道上位,乃是最大的受益人。」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向大家解釋一下?」
「你是否就是幕後主謀!」
這已經是當面逼宮了。
紀家的日輪發話,聲勢不凡。
「弟,真的是你做的嗎?」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你快說句話啊!」呂純驚慌的說道。
事情到了現在,她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竟然有這麼多內幕。
至于喜,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歡喜什麼。或許是因為,秦天開始洗白自己了?
但事情牽扯到呂良,又讓她非常不安。
呂良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他大聲道︰「銅人,月兌衣服!」
「是!」
自從老八被抓,神風被圍堵,銅人的臉色,就黑沉如鐵。
他身上那股凝聚的像一桿長槍一般的殺氣,始終都沒有消散過。
只要呂良一聲令下,他就要去戰斗!
在他看來,既然計劃已經敗露,那麼就用武力去解決一切!
听了呂良的話,他嗤啦一聲,撕開了上身的衣服。
轉過身來,只見黝黑如鐵的後背,肌肉遒勁,宛如一整塊的花崗岩。
卻沒有什麼圖案。
眾人唏噓。看來,銅人不是一伙的。
然後,不等眾人說,呂良站了起來。直接伸手,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公子不可!」
「公子,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當眾袒胸露背!」
看到呂良的舉動,銅人單膝下跪,請求呂良停止動作。
他眼中甚至蘊出了淚花。那是忠心的手下,不忍看主子受辱才有的情緒。
呂良坦然一笑,道︰「銅人,咱們被人利用了,卻還不知道。」
「這個罪過,真的是太大了!」
「事已至此,再不自證清白,以後還怎麼在這南七省立足?」
說著,他月兌下了襯衣。
只見,明媚的陽光之下,細皮細肉,一看就是保養良好的富家公子哥。
轉過身來,後背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圖案。
眾人為之唏噓。
秦天忍不住皺眉。根據他的經驗,這種身板,不可能是修武者。
難道,呂良真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不過,他忽然發現,呂良細皮細肉的後背之上,有幾道細不可察的痕跡。
仿佛是被人用手指甲抓出來的,已經結了疤。再過幾天,疤痕月兌落,就會無跡可尋。
「秦先生,還需要我證明什麼嗎?」呂良看著秦天笑道。
秦天挑了挑眉毛︰「呂公子能自證清白,很好。」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呂公子可以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