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看著蘇酥長大,深知她重情重義的軟肋,繼續開始道德綁架。
「蘇酥啊,你爺爺他得了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
「你二叔我實在是束手無策,才豁出去臉不要,求到你們面前。」
「拜托你跟秦天說說,讓他出手,救你爺爺一命吧!」
「我們已經打听到,他有著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醫術,醫者仁心,救誰都是救,就順手救救你爺爺,行嗎?」
蘇酥听得皺起眉頭,「二叔,你還沒有說,爺爺他到底怎麼了?」
「秦天的醫術確實精湛,但是還沒夸張到令人起死回生的地步。」
「蘇酥,我們在橫嶺找遍了所有的神醫,各種中西醫手段都用盡,你爺爺的病情反而越來越重。」
「現在秦天是救他的最後一線希望,你就勸勸秦天發發善心,難道非要二叔跪地磕頭認錯嗎?」
蘇玉坤說著,將視線投向楊玉蘭,「大嫂,我承認,前些年家里確實虧待了你和蘇酥,那都怪我們一時糊涂!」
「好在也沒釀成什麼大禍,而且我和爸都已經得到了教訓,正真心悔改。」
「你幫著好好勸勸秦天,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我死去的大哥份上,幫幫我們吧!」
「哼,」楊玉蘭從蘇玉坤出現,就始終板著臉沒有出聲。
這會兒看到抬出自己亡夫,更是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沒有釀成大禍?如果不是你們使盡手段,蘇酥會被害得成了植物人?」
「如果不是秦天回來,幫我們討回公道,我們母女,很可能早就被你們逼得走上了絕路。」
蘇玉坤被懟得臉紅不已,抬手就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大嫂,我知錯了,該打!」
這一巴掌又脆又響,打得蘇玉坤半張臉徹底腫了起來。
楊玉蘭心善,更不會咄咄逼人。
她看著落魄到要自打耳光的蘇玉坤,當年重重的怨氣,化為了一聲長嘆。
「秦天,你就勉為其難,幫他們一次吧。」
蘇玉坤等得就是這句話,連忙重重點頭,「是啊秦天,你到底是我們蘇家的女婿,就幫我們一回吧!」
秦天這才漫不經心開口,「所以用到我時,就承認我是蘇家的女婿了?」
「天哥,當年是我們有眼無珠,沒看出你是被困淺灘的真龍,才會做出很多自取其辱的事。」
蘇文成到底不忍心父親受到奚落,連忙開口幫腔,「我們已經得到了教訓,也認識到了錯誤,你就幫一把吧!」
秦天黑著臉,不肯松口答應。
蘇北山的死活,跟他有什麼干系?
他現在只想守在蘇酥的身邊,保護她們母子平安,哪里都不會去。
在座的眾人,再沒有誰比蘇酥更了解秦天的那點心思。
雖說她至今仍對當年的事無法釋然,可是到底是血濃于水,又被蘇玉坤求到門前。
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僵。
想了一下,蘇酥看向秦天,「橫嶺離這里也不算遠,小時候每到寒暑假,我都會回去老家住幾天。」
「最近悶得厲害,或許,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然後順便看看爺爺,能幫就幫一把。實在幫不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蘇玉坤頭點的像啄米似得,「對對對,蘇酥已經很久沒回過老家,正好讓秦天陪你回去散散心,旅行對胎教很有益處的!」
「只要你們肯答應回家,爺爺的病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