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重重點頭,眼神里重新燃起熊熊殺機!
齊宮隨手從河邊折了根枯枝,塞到男人嘴里,「如果認字,就把那人的名字寫下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既然居住在嶺南,遇上這種禍事,我們齊家,有責任查個清楚。」
「更有責任,為你伸冤血恨!」
齊威默許了齊宮的話,收買人心這一套,他師父向來手到擒來。
男人听到齊家,激動到雙眼垂淚。
他死死咬住那根枯枝,艱難在地上寫起來。
歪歪斜斜的線條,勉強能看出是兩個字。
「秦夫?」
天雄好不容易認出字跡,連忙邀功般說道,「長老,他的意思,是秦夫害的他!」
「閉嘴,讓他繼續寫!」齊宮狠狠瞪了天雄一眼,「沒用的東西,天煞三十六人,你是怎麼排到前面的!」
天雄被罵,縮了下肩膀,繼續看男人寫字。
他不敢再大聲疾呼,小聲念著,「誘、妻、殺、子,不、共、帶、夫?」
「這寫的什麼玩意兒啊。」
天雄嘀咕了句,齊宮卻神情陡然一震,「秦天!」
「你寫的根本不是秦夫,對你家里下毒手的,正是秦天,對也不對?!」
嶺南偏僻,很多人文化程度不高,勉強認識些字。
因此齊宮推斷,地上這些字,根本不是這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男人重重磕頭,咬牙切齒想要附和齊宮的話。
奈何他沒有舌頭,只能發出赫赫聲。
「秦天殺了你的妻兒?這廝如此狠毒,居然來我嶺南撒野,其心可誅!」
說完,齊宮才意識到不對勁。
秦天是被他設計引來嶺南的,不可能貿然滅別人全家。
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他仔細盯著眼前滿臉血污的男人,想要看清他的相貌。
奈何瞪瞎了眼楮,也看不清男人的真容。
無名火起,齊宮索性抬腳,直接把跪在地上的男人踹進河里。
「噗通!」
河水濺起飛浪,男人在水間沉浮,之前啃咬天勇的血肉終于被沖刷干淨,露出一張看似老實木訥的臉。
齊宮眯起眼楮,這男人,他好像之前見過。
好像是之前申請想要加入齊家,被他以不是齊姓為由,淘汰掉的不入流蠱師!
「扎」齊宮在記憶中搜尋著男人的名字,嘗試問向男人,「告訴我,你是不是叫扎巴?」
男人灰暗的眼楮,瞬間升騰起一股晶亮,在水里重重點頭。
「還真是扎巴,他雖然不是齊姓,蠱術卻還用的不錯。」
齊宮喃喃自語著,陷入沉思,「那秦天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能將扎巴殺的如此狼狽?」
他猜得沒錯,咬斷天勇喉管的,正是之前被馬洪濤砍掉雙臂,又被金榮扯斷舌根的扎巴。
他的右腿上,還有被白靈扎出來的幾個血窟窿。
秦天倒沒有對扎巴下過狠手。
真要認真算的話,也就是扎巴趁著眾人假裝昏迷時,拿走馬洪濤的苗刀,想要趁機殺了馬洪濤。
然後被秦天以凳子,踹碎了腿骨而已。
後來,馬洪濤在苗紅的央求下,將他們一家五口全部放在了被鑿穿的小船上。
沒想到的是,這廝居然命硬如此,居然撐到了齊威一行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