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結實的水晶煙灰缸,重重摔在李禮泉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李禮泉早就嚇得全身發抖,卻不敢躲開。
他雖然是沛城的商會會長,卻身份卑微,根本沒有面見夏明的資格。
這次突然被召喚來到夏家城堡,早就猜到自己已經凶多吉少。
只能伏低做小,期盼能活著走出這里。
鮮紅的血從李禮泉頭上滴落,他卻不敢擦拭,謙卑跪地求饒。
「少爺饒命,我真的陪人打了來沛城拓展業務的酥玉集團的人。」
「還、還放火少了汪強的小樓,真沒想過放過他們。」
「哼!」
夏明冷哼,走過來一腳把李禮泉踹倒,「沒想放過,還是被他們跑了?」
「是你辦事不夠狠戾,還是我當時說的不夠清楚?」
「這」
李禮泉嚇得連忙磕頭,幾下就磕得地上血跡斑斑。
「少爺讓我打壓他們,然後引秦天來沛城,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可是」
夏明眼神一凜,厲聲訓斥,「可是什麼?」
「可是秦天沒有來!你這個廢物!我說的是打殺,打殺!」
「打一頓有個屁用?只有他們死了,秦天才會來沛城為他們報仇!」
「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李禮泉,若不是辦事不利,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被召喚到這兒?」
李禮泉早被嚇得亡魂皆冒,「少爺再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夏明冷哼。
「是的少爺,放過我這條狗命,小的,不,狗奴才願意為少爺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此時此刻,為了能夠活命,李禮泉已經拋開了所有的尊嚴和底線。
在北方,夏家就是肆意殺伐的帝王,視人命為草芥。
想要活命,除了卑微求饒外,李禮泉再想不到別的辦法。
他暗暗後悔當時心太軟,不應該只讓光頭嚇唬柳青和蘇文成。
不想沾染血腥的結果,就是自己很快就要被血腥吞噬!
「願意肝腦涂地?很好。」
夏明似乎很滿意李禮泉的回答,「你知道的,我們夏家,從不養廢人。」
「謝少爺饒命,老奴回去立即獻上所有的財產,再去」
李禮泉喜形于色,慶幸自己撿了一條性命,激動到磕頭感恩。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喉嚨被一道利器重重劃過!
下一秒,冰冷的空氣涌入氣管。
而他被隔開的動脈,像血色噴泉,噴出的血液足有兩米多遠。
「少」
李禮泉想要求饒,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徒勞用手捂住被隔開的位置。
然而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無法阻止侵入的空氣,和往外翻涌的血液!
十秒不到,地上就匯聚了一條血色的小河。
李禮泉蒼白的嘴巴抖了抖,頹然倒在地上。
全身開始抽搐,像被放干了血的雞。
站在夏明身邊的童安早就見怪不怪,揮手找來兩名保鏢,「把人弄下去,丟進猛虎園,不要浪費。」
保鏢大步走進來,分別拎著李禮泉的左右腳,將還沒徹底斷氣的他拖了出去。
地上,被鮮血劃出一道滲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