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馬洪濤是她的伙伴,而那個苗女,她根本就不認識。
怎麼三言兩語,就被人帶歪了呢?
白靈性格直爽,從不矯揉造作。
「天哥,我知道錯了,剛才我太魯莽,差點釀成禍事。」
「對不起,我不應該偏听偏信,對你沒有最起碼的信任。」
「我們是伙伴,無論別人如何詆毀,我都不能被煽動了情緒。」
白靈真誠向馬洪濤道歉,手里斷刃翻飛,在胳膊上重重劃了一道,「這一刀,是我的賠禮!」
性格率直的她敢愛敢恨,哪怕對自己下手,也絕不留情。
那道傷口被劃得很深,就像小孩子的嘴巴,汩汩往外淌血。
白靈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稚氣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歉疚。
金棠默不作聲拿出隨身帶的傷藥,灑在白靈的傷口上。
淺黃色的粉末,帶著淡淡的奇異香味。
落在傷口上沒一會兒,就形成了淺淺的薄膜,阻止了血液繼續外流。
「哈,小娘皮,敢愛敢恨,老子喜歡。等下滅了這幫垃圾,留你當我的壓寨夫人。」
扎巴放肆大笑,金棠臉一沉,看向馬洪濤,「留著他的狗命,他的舌頭,我要了。」
「狂妄!無知小兒,知道我這群毒蜂的厲害嗎?」
扎巴冷哼,「惹惱了你扎巴爺爺,小心死無全尸!」
撂下兩句狠話後,扎巴斜眼看向苗紅,「下賤東西,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沒忘了他。」
「老子每天睡你,你還念著這個野男人!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
苗紅嚇得渾身顫抖,哆嗦著看向馬洪濤,「快走,他的那些毒蜂,是由活人血肉喂食而成,凶殘成性,一旦被驅使,瞬間就能把你變成一具白骨。」
馬洪濤凜然不懼,「不弄清事情的真相,我是不會走的。」
「苗紅,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執意要說我殺害了你的雙親?」
「當年我養好傷要離開,扎巴熱情送我,趁我不備打斷我的腿,把我推下山崖。」
「滾落山崖後的我撿回一條命,再沒有回去過。」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馬洪濤字字真誠,眼神澄清。
苗紅听得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顫抖著唇看向扎巴,聲音破碎到不成樣子,「是,是不是你?」
「是你殺害了我的父母,把我打昏後欺辱,然後一把火燒了整座吊腳樓!」
「然後等我醒來,把一切都推給馬洪濤,再以救命恩人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你你這個畜生!」
「我我跟你拼了!」
苗紅咬牙切齒,向扎巴撲來。
多年來,她一直被扎巴奴役控制,對他恐懼頗深。
直到數十年的真相被揭開,刻骨的仇恨令她忘了所有的恐懼,只想手刃這個惡貫滿盈的畜生!
「蠢貨,現在才知道?晚了!」
扎巴咧嘴笑起來,稀疏的黃牙令人作嘔。
「苗紅啊苗紅,當年老子稀罕你,你看不上,反倒迷戀馬洪濤這個外鄉小子,好幾次想要投懷送抱。」
「結果他也是個蠢貨,根本不懂兒女私情,養好傷只想離開。」
「我能怎麼辦?只能把他打斷腿推下懸崖,卻被你不識抬舉的老父親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