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看她走了,蹲下來做到地上,捧起了馬洪濤的腿。
說實話,剛才被三股叉刺穿腿上的傷口,馬洪濤的臉色都沒有寒一下。
這會兒突然被白猿捧住腿,著實嚇了他一跳!
他抿了下唇,哭笑不得道,「天哥,它捧著我的腿,該不會想在上面啃一口吧!」
「想什麼呢你!」滕竹狠狠瞪向馬洪濤,「這種蠱毒,對堯姐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你的腿那麼髒,它才懶得啃。」
馬洪濤被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看著白猿,心里仍有些擔心。
畢竟眼前的只是一只白猿,就算再聰明,到底還是一只野獸。
要是真的啃他起來那場面,簡直不敢想象。
好在白猿雖然捧著馬洪濤的腿,卻沒打算下口。
而是伸出毛茸茸的手掌,曲起兩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打在他的傷口周圍。
同時嘴里發出赫赫赫赫的聲音。
馬洪濤正看得滿頭霧水,突然臉色一變,「它們,它們動了!」
之前听荷為他剔除蠱蟲蟲卵時,他只能感覺到微微的刺痛。
那些蠱蟲蟲卵一直在沉睡,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這會兒被白猿用手指一敲,就覺得腿上像被幾千只螞蟻在爬似得。
不但癢得厲害,還讓他有種想要抓撓的沖動。
白猿卻不理會馬洪濤,毛茸茸的手指繼續敲著。
而隨著它的敲擊,馬洪濤血淋淋的傷口處,開始不斷涌出白花花,蠕動不已的蠱蟲。
那些蠱蟲不再是蟲卵的形態,而是生出了幾條縴細的腿,上面還長著女敕生生的刺。
馬洪濤看不出那些蠱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只在心里暗香,自己腿里沉睡的蠱蟲,分明被白猿給催化了!
朱珠一直抱肩站在旁邊,看到白猿的動作,冷哼著用手里的長刀,架在了滕竹的脖頸上,「你們這是在救人?分明是在催生蠱蟲!快讓它停下來,不然,我就砍斷你的脖子!」
滕竹被危險,臉上卻沒有任何慌亂。
她剛才就跟朱珠不太對付,這會兒更是看也不看她,傲然說道,「信不信由你,但是堯姐只要開始,就絕對不會停下。」
「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反正堯姐肯定會為我報仇的。」
「神氣什麼?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朱珠將手里的長刀往下壓了壓,「再敢頂嘴,別怪我不客氣。」
秦天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深深頭疼不已。
身為醫者,他已經看出白猿的手法。
它雖然催發了蠱蟲,卻也依靠它巧妙的手法和聲音,把蠱蟲給引了出來。
比起被動地剔除蠱蟲,這種方法雖然看著冒險,卻也是速度最快的穩妥之法。
就像治理洪水,堵不如疏的道理。
任憑那些蠱蟲僵死,然後一個個剜出來,引導它們主動涌出,肯定最省力也最安全!
因此,秦天伸出手,分別拉住朱珠和滕竹,做和事佬開始勸解,「你們先不要吵,我看白猿倒是有幾分本事,馬洪濤腿里那些蠱蟲雖然被催化,卻也都往外涌了出來。」
「哼!那是你以為的!蠱蟲又不在你腿上。」朱珠不屑鄙夷秦天,「我看你是被她的小臉蛋給迷倒,失去了往日的判斷力。」
滕竹跟著瞪向秦天,「不識好人心,早知道我就不讓堯姐管你們!就讓他被蠱蟲吃掉,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