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竹摩挲著手里的骨簪,眼淚差點撲簌滾落。
「這枚骨簪,我爺爺從不離身,而且從小就教導我,要用性命去保護它。」
「如果哪天我看到它單獨出現,就證明,我的爺爺已經遭遇了不測。」
「我不知道那個叫齊飛的,是從哪兒搶來的骨簪。」
「但是齊家家主既然說,要我拿它去換爺爺,那就證明,情況或許比我想的要稍微好一些。」
「至少,我的爺爺應該還活著。」
「一枚骨簪而已,對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根本比不上我爺爺的安全。」
說著,滕竹擦了下眼角的淚痕,沖還坐在房檐上的白猿喊道,「堯姐,我們走!」
白猿翻身而下,落在了滕竹面前。
大大的眼楮疑惑看向滕竹,似乎在無聲問她,要去哪兒。
滕竹捏著那根骨簪,輕聲問著白猿的意見,「堯姐,你一定也認識這枚骨簪的。」
「現在齊家家主說了,只要我交出這枚骨簪,他就會放了我爺爺。」
「我們這就去齊家,把這枚破簪子交出去,接爺爺回家!」
白猿听了滕竹的話,卻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點頭,而是一把握住了滕竹的手,不停地搖頭。
滕竹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堯姐?你,你不肯陪我一起去救爺爺?」
「也罷,那我就不勉強你,爺爺我自己去救!」
這些年,滕竹跟白猿可以說是相依為命。
如果不是白猿的照顧,年幼的她,很可能早就葬身在荒野山林,成為野獸果月復的食物了。
現在爺爺有危險,她不可以再自私自利,強迫白猿跟自己同行。
她才不管齊家是什麼龍潭虎穴,今天都必須要闖一闖,把爺爺給救出來!
滕竹紅著眼眶,就要趕去齊家,卻被白猿攔住了去了。
「堯姐,讓開,不要擋我的路!」
滕竹已經有些想哭,「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才不想讓我去。可是現在爺爺有危險啊,我不能不管不顧!」
「拜托了堯姐,你讓開好不好?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見到爺爺,我很想他,很想很想。」
「讓開啊堯姐,我求你了,讓我走,哪怕死在齊家,我也要跟爺爺死在一起!」
然而不管滕竹怎麼說,那只白猿都不肯讓路。
滕竹往左挪,它就跟著往左挪。
滕竹往右拐,它就跟著往後拐。
反正無論滕竹要去哪個方向,它都會滴水不漏地,截住滕竹的步伐。
馬洪濤和崔明看得滿臉疑惑,「奇怪了,听滕竹的意思,這只白猿應該是蠱仙養大的,怎麼不忙著去救蠱仙,反而攔著藤竹,不肯讓她去救人呢?」
「看不懂,明明白猿那麼厲害,蠱術也使得不錯。難不成,那個齊家什麼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
兩人的議論聲不高不低,一字不落的全部傳到了藤竹的耳中。
她狠狠瞪向兩人,「我不準你們這麼污蔑堯姐,我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堯姐從來沒怕過誰。」
「它之所以攔著我不肯讓步,是不想讓我涉險。」
「畢竟在堯姐看來,能困住我爺爺的地方,肯定凶多吉少,它只是不放心我,才」
滕竹的話還沒說完,秦天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們都想錯了,我想,它攔著滕竹,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原來,從白猿翻身落下後,秦天就注意到,它一直在不停比劃著,似乎想跟滕竹說些什麼。
而滕竹滿心只想著去齊家救回爺爺,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