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百米高的頂樓下來,之前那個保安,雖然年過半百,看上去很老實,不過眼中也難免露出異樣之色。
畢竟,大半夜的,俊男靚女,獨自上到那麼高的地方,待了不短的時間,任憑是誰,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吧。
此情此景此人,似乎不發生點什麼,都說不過去。
明白保安心中所想,呂純白淨的臉皮上,爬上一抹紅暈。
方才豁出去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心怦怦的跳,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天哪!
方才自己是喝醉了嗎?怎麼對秦天做出那麼羞恥的動作,說出那麼羞恥的話語。
仿佛方才是離地太高,人的精神是出竅的,是不真實的。而現在腳踏實地,出竅的靈魂回到了軀體,人再次成了真實的人,成了有羞恥心的世俗的高級動物。
秦天瞟了一眼遠處樹下安靜停著的奧迪A8.
以他的眼力,在駕駛位隱約看到一個黑影。不難想象,駕駛員為了躲藏,正在盡量的把座椅往後放倒,身軀躺平。
但是又忍不住想要觀察外面的情況,所以他的人沒有完全的藏起來。
是馬金宇。
秦天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他覺得馬金宇是個老實人,這麼對待老實人,讓他于心不忍。
相反,如果馬金宇不是個老實人。發現自己喜歡的女人大半夜的,跟他上了頂樓,跑出來大吵大鬧,秦天倒是沒什麼負罪感了。
馬金宇追了一座城,到了這里,又始終躲著,說明他不想破壞呂純和秦天的事情,寧肯自己一個人默默舌忝傷口。
如果在平時,秦天一定會笑著跟馬金宇打招呼。但是現在,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這麼尷尬的情況,秦天覺得,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大家都裝作不知道。
他和呂純裝作不知道馬金宇來過,馬金宇也裝作沒有來過,這件事情,就算是遮掩過去了。
誰知道,讓秦天出乎意料的是,呂純猶豫了一下,徑直大步朝奧迪走去。
什麼情況?
秦天瞪大了眼楮,感覺自己真的偷了人家的老婆,要被發現了一樣。
。
徑直來到奧迪的副駕駛位置,呂純敲響了車窗。清晰的聲音,在夜幕中響起,听上去竟然有些人。
終于,馬金宇發現無法再躲避,緩緩降下了車窗。
看到呂純,他笑得一臉抱歉。
「那個,純純,我半夜睡不著,突然想到工地上來看看,看看還缺不缺什麼材料」
「那個」
發現呂純靜靜的看著自己,馬金宇終于編不下去了,臉一紅,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跟蹤你。」
「我馬上走!」
他著急的發動了車子。看他惶恐的樣子,似乎有出軌風險的不是他愛的女人,而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做了對不起呂純的事情。
「等一下。」
呂純的心軟了,喊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招呼秦天。
「秦盟主,麻煩你把我的車子開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她用力把跑車的鑰匙,扔給了遠處的秦天。然後拉開車門,坐在了奧迪的副駕駛。
馬金宇驚喜的瞪大了眼楮,老半天,才難以置信的道︰「純純,你——」
呂純淡淡的道︰「總盟主明天要進京,白天又被你爸爸他們拉著灌酒,只有現在有點空閑,所以我負責給他匯報一下工程進度」
「畢竟,他才是這座大廈的老板,我只是個打工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