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怎麼了?」
「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安?」
察覺到王令的不同尋常,大長老胡全忍不住沉聲說道。
王令哆嗦一下,急忙道︰「沒什麼!」
「白頭鷹已經是陳江海的王牌了,我擔心他如果失敗了,該怎麼辦。」
「陳家主,你還有別的安排嗎?」
經驗豐富的王令,輕飄飄一句話,就把話題引到了陳江河的身上。
胡全也看著陳江河,皺著眉頭,沉聲道︰「陳家主,這該不會就是你們陳家的全部底蘊了吧?如果是,那你們也枉為王族了。」
「我理解中的王族,不是這個樣子。」
陳江河冷笑道︰「大長老,且拭目以待吧。」
「我可以給你交個底,姓秦的,今日必死。」
听了這話,胡全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他的耐性已經有些不多了。
但還是耐著性子看下去。
存了必死之心的白頭鷹,來到望月台之上,也不說話,沉著臉就是一頓猛攻。
他掌風激蕩,一時間,逼得秦天步步後退。
此刻的秦天,早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病怏怏的樣子了。而是臉色沉肅,眼神機警有神。全身肌肉緊繃,來去如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柄出鞘的飲血之劍!
他之前病怏怏的樣子,正是昨天晚上在龍獄,跟二長老蕭義臨時學的一手。
如胡全所料,蕭義偽裝成病入膏肓的樣子,就是做給他們看。讓他們取消暗殺之心。
不得不說,蕭義不但心思縝密,還是個武學奇才,偽裝成病號也是需要悟性的。
不然的話,又怎麼能騙過胡全這幫人。
可以說,蕭義等于是自創了一門絕學。發功的時候,阻斷幾處經脈,讓氣血閉塞。在外人眼中,就是病入膏肓。
秦天學了這手功夫之後,一方面是為了示弱,讓對手輕敵。另外最主要的,還是覺得好玩。
等于是個惡作劇。
但是,維持病號的狀態,是需要持續消耗氣力的。而且,一心二用。
剛開始他還能維持,隨著戰斗越來越劇烈,他需要花費更多的,以至于全部的精力來應對。這種時候,自然無暇去偽裝,白白耗費心神。
他也漸漸去掉玩樂心態,開始去享受戰斗。
自從上次在蓬萊島,一場史無前例的絕殺,他激發體內魔血,逆鱗又被下了血降,可以說,那一站,幾乎將他割裂。
但是,割裂之後,就是成長。
所以今天,如果按部就班,一個一個的挑戰,他覺得,至少十到十五位宗師,他的常規戰力,就是可以應付的。
秦天也很珍惜這種成長的機會。
如果拼到最後,陳家真的動用了隱藏的底蘊,那麼他大不了激發血脈中那一股危險的力量,那也有五成的勝算。
所以,這就是賭。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不外如是。
只不過,讓秦天感到意外的一點是,這個白頭鷹,明明是被陳江海奉為第一高手的存在,而且又是作為死士出場,可是他攻擊的動作,看上去卻有些遲緩。
就好像是,負重前行。其行動的便捷,甚至還不如之前的那些人。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