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竹永遠跟你在一起,我來了!」她歡悅的說了一聲,像一只小鳥一樣,朝著望月台飛去。
「苗王,不要沖動!」白鶴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只是想讓滕竹想想辦法,可不想讓她這麼冒失的沖上去。
因為秦天方才掃視大家的眼神,看到他們,跟看到陳家等人,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秦天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對他來說,只要是冒犯他的人,一切皆可殺。
秦天冷冷的注視著沖上來的滕竹,就像是一只野狼,注視著一只茫然無知飛過來的小鳥。或者準備的說,他現在是一只守在屋檐上的惡貓。
看到自投羅網的小鳥,這只惡貓的眼中,浮現了濃郁的殺機。
「天哥哥!」滕竹一躍而沖上石台,張開雙手朝秦天沖去,她想要抱他。
秦天猛然伸手, 的一聲,形如鋼爪的五指,抓住了滕竹細女敕的脖子。
「你來找死?」他咬牙說道。眼楮里面的血霧更濃了。
滕竹痛苦的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秦神王!手下留人!」
「姐夫,不要啊!她是滕竹,是我們的朋友!」
驚呼聲中,白鶴和蘇文成,沖到了台上。只不過,他們站在邊緣,不過太靠近。
即怕秦天攻擊他們,又怕秦天沖動之下,一下子掐斷滕竹的脖子。
秦天冷冷的看著他們,然後再看看手中的滕竹,眼神冷漠,仿佛不認識他們一樣。這時候,朱珠、費天鷹也沖了上來。
「秦天,听我說,你不能殺她你不認識她了嗎?不認識我們了嗎?」
「秦天,你怎麼了」
朱珠的聲音在顫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天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清秀俊逸、飄然可親的男神,忽然成了六親不認的魔王,換做誰都接受不了。朱珠雙眼通紅,眼淚泫然欲滴。
听了他們的話,秦天遲疑。
仿佛他還有一些意識,但是,有些東西在強迫著他。
遲疑之間,手就松了些。滕竹終于從窒息中,恢復了一些力氣。
她看著秦天,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嫣然一笑,咬牙道︰「天哥哥,好的很。你殺了我吧,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我的福分。」
「你想死?」秦天眼神一凜,再度殺機暗涌。
滕竹咬牙道︰「是。想死在你手里。或許只有這樣,你才會永生永世的不會忘了我。」
秦天挑了挑眉毛︰「他們都怕我,你不怕?」
滕竹笑道︰「我不怕。不管你是人是魔,在我心中,你都是你。」
「你殺了我,我化作一縷幽魂,永遠的跟著你。你不殺我,我就跟你一起入魔。一起殺光這天下所有你想殺的人,怎麼樣?」
小苗女年紀輕輕,竟然也展現出跟此刻的秦天一樣的魔性了。
白鶴、朱珠等人,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們想不到,滕竹對秦天,竟然情毒這麼深。
「好!我這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
秦天縱聲長笑,手上想要用力,可是感覺體內那一股被強迫喚醒的力量,像退潮的海水一樣,瘋狂的潰散,他整個人似乎都被掏空了,笑聲未絕,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仰面栽倒。
「天哥哥!」
滕竹驚呼一聲,沖過去,在秦天的腦袋摔倒石頭上之前,先一步把他抱住。
「天哥哥,你又累了嗎?沒關系,你累了,滕竹便抱著你睡覺。」
看到秦天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人事不省,滕竹並不著急,也不害怕。因為在不久之前,那場至今還被封鎖的蓬萊閣之戰,她感到的時候,秦天便是這個樣子。
那一次,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緊緊的抱著他。這一刻,女人母性的本能被激發。她感覺自己抱著的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她要用自己女人所有的溫柔,來給他一個安眠的港灣。
白鶴沖了過來,檢查之後,發現秦天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昏迷,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