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聲。
周合張嘴吐出一塊骨頭,直接砸在了墨黎的手背上。
「啊……!」墨黎被嚇了一跳,蹬蹬蹬的後腿了數步。
痛倒是不同,但是,向著從那人的嘴里吐出來的,頓時,一陣惡心,加憤怒。
「你」墨黎剛想發火,余光卻發覺長老和嫣然師妹都看向了這邊。
不管怎麼樣,面子絕對不能丟。
「小子,居然敢對我出手?你不想活了?」墨黎陰沉著臉說道。
同時,身上的氣息緩緩的被他釋放了出來。
他看周合穿著雖然怪異,但是身上沒有絲毫的斗氣波動,明顯就是一個普通人。
「這頭豬如此巨大,想來也是不弱的獸類,你一個普通人如何獵殺的?」
「莫不是踫見兩獸相爭而撿到的?我這一百金幣,就權當給你烤制的費用了。」
墨黎在自己的師妹眼里,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所以,墨黎沒有動手。
否則,要是他一人在這,早就拔劍砍掉此人的頭顱了。
周合撇了眼這個家伙,繼續吃著烤豬,淡淡道︰「不賣,哪來的滾哪去……」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墨黎伸手捏住劍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凶狠之色。
「墨師兄,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況且,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待會去了烏坦城,找一家酒樓就是了。」納蘭嫣然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墨黎,回來吧,听你師妹的。」老者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嫣然師妹說的是,听師妹的。」墨黎轉頭微笑著說道。
隨後,又狠狠瞪了周合一眼︰「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別被我踫到,不然哼哼哼」
說完,墨黎將那袋子金幣撿起,而後朝著納然嫣然那邊走去。
旋即,三人翻身上了獨角獸,一起絕塵,朝著烏坦城而去。
周合看著三人離去,微微一笑︰「也就是說,劇情要開始了麼?」
本來還不確定,當他們名字暴露之後,便也就知曉了。
這三人,便是內,開局過來退婚的葛葉長老,墨黎,還有納蘭嫣然。
周合三下五除二的將還剩下的烤全豬吃完,而後駕駛面包車就朝著烏坦城而去。
退婚的如此經典的場面,周合又怎麼會缺席呢。
……
本著他們計劃著一入烏坦城,納蘭嫣然三人就直奔蕭家的。
不過,途中似乎被周合的烤全豬把他們的饞蟲勾引了出來。
所以,他們直接就去往了烏坦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內了。
一直到半個時辰後,三人酒足飯飽後,這才來到蕭家。
而周合,正百無聊賴的躺在蕭家大堂的房梁上看著。
神念時刻覆蓋著蕭家,一有什麼動靜,他都能知道。
同時,他也有些感慨,這蕭家,好歹也是遠古八族之一,祖上出過斗帝的,如今,卻只是小貓兩三只,何其可悲。
而那同為遠古八族的蕭薰兒,身為古族的族長之女,來到這個烏坦城這個小小的城市,卻是派遣了一位斗皇來保護。
不多時,就見蕭戰和幾位蕭家長老,陪同著雲嵐宗長老葛葉等三人走進了會客大廳。
在蕭戰的後便,還跟隨著一些蕭家的長輩,和家族中,比較優秀的年輕一輩。
他們寒暄幾句之後,便各自落座。
而蕭戰,則是吩咐下人去將自己的兒子,蕭炎喊來。
「呵!」蕭戰旁邊坐著的三位長老,臉上閃過一絲譏笑,不過很快便隱沒了下來。
蕭戰自然也是發覺了,雖然心中有些不適,但是,也不好發作,更無法發作。
「踏踏踏……」大門處,一位少年緩緩的走了進來。
少年迅速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旋即快步上前來,對著上位的蕭戰四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見過父親,見過三位長老!」
「炎兒,來啦,快坐下吧。」見著自己的兒子到來,蕭戰笑著向蕭炎揮手說道。
蕭炎見此,朝著父親微笑著點點頭,完全無視了一旁那一臉不耐與不屑的三位長老。
然而,下一刻,蕭炎卻是愕然了,在大廳內,居然沒有他的位置。
「唉,好歹我也是蕭家族長的兒子,完全不顧及我蕭家的顏面了嗎?」
「往日倒還好說,外人不知曉,現如今,有客人來此,居然還這般,這三個老東西啊呵呵!」蕭炎心中一陣嘆息,自嘲一笑。
蕭炎此時的窘迫,也被周圍的那些族中年輕人發覺了,頓時,都認不出發出了譏笑之聲。
顯然,他們很喜歡看昔日的天才出丑的模樣,可謂是百看不厭。
上方的蕭戰,自然也發現了蕭炎的窘迫,臉上閃過一絲的怒意,對著一旁的老者道︰「二長老,你……」
「咳咳!實在抱歉,老夫居然把三少爺給搞忘了,呵呵,老夫這便叫人去準備。」
二長老被蕭戰這麼一說,淡然一笑,而後自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嚴重的譏諷之意卻是更加的明顯的,都沒有遮掩了。
「蕭炎哥哥,坐這里吧!」一聲甜美的聲音,忽然的在這大廳之中響了起來。
……
「果然不愧是擁有主角光環,艷福不淺吶。」周合略微有些感慨的說道。
看那蕭薰兒的模樣,雖然只是十幾歲的年紀,卻也已是美艷不可方物。
等在過個幾年,整個人都張開了,那容貌與身材,更是傾國傾城。
當然,蕭炎的後宮人數可不再少數,每一位幾乎都不亞于蕭薰兒的容顏。
忽的,周合目光一凝,落在了蕭炎脖子上掛著的那枚黑黝黝的戒指。
「藥老就是住在這個戒指里嗎?」
旋即,周合就釋放出神念,進入了這枚戒指之中。
果不其然,周合就在里面發現了一個魂魄,不用想,這就是藥塵了。
周合的神念探入,也沒有引起藥塵的注意。
周合將神念緩緩的退了出來,卻也沒有收回,而是在蕭炎的體內轉悠了一圈。
然後,周合的臉上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這是天靈根?」
雖然他已經知道蕭炎是一個絕世天才,但是,天靈根這個外掛有點大了啊。
修仙的基礎,便是靈根,而天靈根,便是最頂尖的修行資質。
就連周合,也不過只是地靈根罷了。
這靈根的劃分和檢測手段,也是周合在西游世界的道玄宗內知曉的。
周合剛剛神念進入蕭炎體內,就是為了檢測了一下。
然後,他就發現,蕭炎居然是天靈根,就連道玄宗的金玉真人,也不過是地靈根。
以地靈根都能修煉到玄仙境界,蕭炎這個天靈根,那不妥妥的要起飛。
要知道,這倆邊的世界等級完全不一樣,那個可是神話西游世界呀。
不過周合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奇怪了。
首先,蕭炎是這方世界的主角,主角光環加持那真的不奇怪了。
在說了,資質的強弱,也不是說一定要越強的世界,資質才越高。
斗破世界的頂點那也只是斗帝,而洪荒世界,卻能到達聖人,而聖人之上還有個天道鴻溝。
同時,周合還查探了一下蕭薰兒的保鏢,斗皇強者的凌老。
估算了一下,斗皇的實力,大概也就相當于返虛境。
斗宗便是相當于合道,斗尊,便是渡劫境,而斗聖,則是大乘境。
但是,這個大乘境卻又有些不同,實力遠超斗尊,卻又止步不前,因為缺失本源,而無法進階斗帝。
而斗帝,便是相當于地仙境,便是與周合現在的境界相同。
當然,換算而來的境界是這樣,至于實力的話,那可就不單單是境界所能區分的了。
(本書的實力劃分最終解釋權歸作者而定,不喜勿噴。)
「蕭炎要是在這個世界修仙的話」周合嘴角微微上揚︰「藥老呀,你的徒弟,我可就不客氣了。」
至于藥老的骨靈冷火,周合暫時不會動。
……
「納蘭嫣然,你不用做出如此強勢的姿態,你想退婚,無非便是認為我蕭炎一屆廢物配不上你這天之驕女。」
「說句刻薄的,你除了你的美貌之外,其他的本少爺根本瞧不上半點!」
「雲嵐宗的確很強,可我還年輕,我還有的是時間,我十二歲便已經成為一名斗者,而你,納蘭嫣然,你十二歲的時候,是幾段斗之氣?」
「沒錯,現在的我的確是廢物,可我既然能夠在三年前創造奇跡,那麼日後的歲月里,你憑什麼認為我不能再次翻身?」
蕭炎怒吼著,面對咄咄逼人的納蘭嫣然,沉默的蕭炎終于如同火山般爆發了出來。
這一腔話語,將大廳之中的所有人都是震的發愣,誰能想到,平日那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如此厲害。
納蘭嫣然蠕動著小嘴,雖然被氣的俏臉鐵青,不過卻是無法申辯。
蕭炎當初十二歲成為斗者,而她,當時方才不過八段斗之氣而已
「納蘭嫣然小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蕭炎冷冷的說出了那讓無數人奉為經典的台詞。
「好,好一句莫欺少年窮!我蕭戰的兒子,就是不凡!」首位之上,蕭戰雙目一亮,雙掌重砸在桌面之上,濺起茶水灑落。
「不錯,這個蕭炎,果然不愧是日後的炎帝。」周合都被他那番話所震動。
納蘭嫣然聞言,更是被氣的腦袋發暈,略帶稚氣的聲音也是有些尖銳︰
「你憑什麼教訓我?就算如果你能打敗我,我納蘭嫣然今生為奴為婢,全都你說了算!」
「當然,三年後,如果你依舊是這般廢物那紙解除婚約的契約,你也給我乖乖交出來。」
蕭炎望著面前氣的笑臉發青的美少女,笑了笑,嘲諷的說道︰「不需要三年之後,我對你實在提不起一丁點兒的興趣。」
話音落下,蕭炎轉身,來到了桌前,拿起毛筆,唰唰唰的書寫了起來。
一會兒之後,蕭炎放下了毛筆
緊接著,蕭炎右手驟然抽出桌上的短劍。
蕭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那無比鋒利的劍刃,在自己的左手掌之上,猛然劃出一道血口。
蕭炎右手糊上血跡,而後將沾染鮮血的手掌,猛地拍打在了白紙之上,留下刺眼的血印!
輕輕拈起這份契約,蕭炎發出一聲冷笑,在路過納蘭嫣然面前之時,手掌將契約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這一封休書,就是本少爺送給你的,我蕭炎,從來不在乎你這個天才未婚妻,這,便是將你住處蕭家的休書。」
「從此以後,你納蘭嫣然,與我蕭家,再無半點干系。」
蕭炎目光充滿了銳利。
「你你竟然敢」納蘭嫣然一雙美目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桌上的契約。
蕭炎冷冷的看著納蘭嫣然,忽然轉身,對著蕭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語不發。
……
納蘭嫣然一行人離開了。
蕭炎則是獨自一人爬上了後山。
蕭炎坐在山頂之上,面色平靜的望著前方籠罩在霧氣之中的險峻山巒。
「呵呵,實力吶這個世界,沒有實力,連一坨屎都不如,至少,屎還沒人敢去踩!」
蕭炎低沉的自嘲而笑,帶著絲絲的悲憤,在這山峰之間來回的徘徊著。
他緊握拳頭,指甲都已經刺入了肉中,他也絲毫不知,牙齒也將嘴唇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角散開,也不知疼痛。
「今日的侮辱,我不想再受第二次!」蕭炎的聲音帶著一點嘶啞,卻有異常的堅定。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一個小點落了下來。
「嗯?那是什麼?」蕭炎也發現了,越來越大的小黑點,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
下一刻,就見蕭炎瞪大了眼珠子,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他看見了什麼,面包車,那是面包車啊!
雖然樣式他從沒見過,但是,他篤定就是一輛面包車。
那熟悉的車標,那熟悉的藍牌,無一不是顯示著這輛面包車是從他的家鄉地球而來的。
戒指中的藥塵覺得時機已經到了,本想現身的。
卻是被這從天而降的鐵盒子給打斷了,便收回了這個想法,靜靜的觀察著外邊的局勢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