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面色變得有些凝重。
昨日,武當山異變,他正巧在武當山地界範圍內旳那座城市里。
一股神奇的力量沖刷過來,讓他的瓶頸松動了。
一晚上的修煉,直接讓他從絕世高手踏入了宗師之境。
然後,在路上, 就踫見了正好帶著人馬前來的汝陽王。
如今,踏入宗師境的他,意氣風發,無比膨脹,什麼武當山,絲毫不懼。
但是,他沒想到,今天在這里,居然也踫見了一位宗師。
雖然,似乎比他弱了一些,但是,那也是一位宗師。
兩人交手的話,可能數百招就能分出勝負,但是,想要殺了此人,卻是沒辦法。
「在下武當俞蓮舟。」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俞蓮舟手上的寒氣已經被逼出。
「武當俞蓮舟俞二俠?哈哈,好,沒想到居然除了張三豐,又出現一位宗師。」
「你, 不是我的對手, 不知你師父,能不能擋住我的玄冥神掌!」鹿杖客大笑道。
在他眼里,張三豐,便是宗師境罷了。
「哼,就憑你,也配和莪師父相提並論?」不等俞蓮舟開口,就見一旁的殷梨亭大聲呵斥道。
「哪來的小女圭女圭,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鹿杖客猛地一張拍出。
而後,便見一道寒冰掌氣瞬間而至。
俞蓮舟可以出手阻止,不過,卻也並沒有動手。
殷梨亭見狀,絲毫不懼,拔出佩劍,超前一斬殺,頓時,劍氣飛射而出。
一聲悶響過後,劍氣與掌氣盡皆消散。
「雕蟲小技爾。」殷梨亭耍了個劍花,而後入鞘, 盡顯少俠風姿。
「嗯?一流高手?你這小女圭女圭, 年紀才多大, 就一流高手了?」
鹿杖客眉頭一挑,有些不敢相信。
他這一掌打出,也不過使用了兩成功力,居然這麼輕松被打破了。
「孤陋寡聞,我武當山人杰地靈,這有何稀奇。」殷梨亭淡淡的說道。
「鹿大師,你能對付的了這些人嗎?」這時,後方的汝陽王忽然開口問道。
鹿杖客聞言,道︰「他們人多,我一人不行,讓其余門客隨我一起上,可以嘗試一下。」
「那好,就讓所有門客一同去捉拿這些武當的人吧。」汝陽王點點頭說道。
話音落下,便見鹿杖客猛地飛身而起,只朝那俞蓮舟撲去。
緊接著,他身後那十幾位門客高手也一同飛撲而出,朝著武當眾人殺去。
下一刻,兩團人就撞在了一起,張開了激烈的戰斗。
按照人數來說,確實是武當佔據上風。
但是,武當的二十位弟子,只是三流高手罷了,結陣之後,只能應付一位二流高手。
而鹿杖客那邊,十幾位最垃圾的都是二流高手,一流高手約莫半數,更有一位絕世高手。
但是,武當的的頂尖高手又強過鹿杖客這邊。
一下子,佔據就焦灼在了一起,異常激烈。
一刻鐘後。
「啊……」
一聲慘叫傳來。
卻是一大和尚被張翠山的鐵鉤勾破了喉嚨。
「啊……」又是一聲慘叫。
一同圍攻張翠山的一流高手,同樣被其鐵鉤刺破胸膛。
另一位一流高手見狀,面色劇變,借著張翠山在殺人的機會,飛快的後撤,逃離了。
一方損失兩位一流高手,另一方卻是增加一位絕世高手。
至此,戰局開始向著武當傾斜。
一聲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翠山游走在戰局之中,收割著敵對高手的性命。
鹿杖客一掌將俞蓮舟大飛,而後飛身掠至張翠山跟前,一掌拍去。
張翠山反應也是極快,將原本劃向一個目標的鐵鉤翻轉而來,護在身前。
「噗!」的一聲。
張翠山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橫移飛出七八米遠,而後雙腳落在了地上。
「找死!」俞蓮舟見狀,面色大變,體內氣息爆發而出,迅速追上鹿杖客瘋狂進攻起來。
「五哥,你沒事吧。」殷素素一掌震退一位高手,而後掠至張翠山身旁。
「五哥,五哥!」
「五哥,你怎麼樣了?」
殷梨亭和莫聲谷也都擊退敵人,靠近了過來。
「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張翠山說著,還打了個冷戰。
普通的內傷,稍稍調整一下便沒什麼大事。
然而,張翠山所中的乃是十成公里的玄冥神掌。
雖然有鐵鉤抵擋了一下,但是,也有寒性內氣涌入他的體內。、
想要化解,不是很容易。
不一會兒,就連那二十位弟子也都靠攏過來。
敵人則是也都聚攏在一起,與他們對峙起來。
場上,也只有鹿杖客和俞蓮舟還在戰斗。
「五弟,我為你驅散寒氣。」
張松溪盤膝而坐,一掌拍在了張翠山的後背之上。
頓時,大量的純陽之氣涌入了張翠山的體內。
有外力的相助,張翠山化解寒冰掌力也輕松了很多。
約莫一炷香之後,就見張翠山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口鮮血剛一噴出,直接便被凍成了冰渣子。
「呼!多謝四哥了。」張翠山深深吐出一口起來,而後感激的看了眼張松溪。
「你我二人,無需如此。」張松溪散去功力後,笑著站起了身來。
就在這時,遠處猛地傳來一股強勁的內氣。
而後,便听見鹿杖客的聲音傳來︰「俞蓮舟,你是瘋了嗎?以傷換傷?」
「哼!」俞蓮舟冷哼一聲。
俞蓮舟沒有回話,卻是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回到了張翠山這邊。
「五弟,你沒事吧?」俞蓮舟連忙問道。
「二哥,我沒事,倒是您,您沒事吧。」張翠山看見此刻的俞蓮舟,也有些擔心起來。
「嗨,沒事,你二哥我可是宗師呀,這點小傷,不礙事。」
話音落下,就見俞蓮舟猛地伸出雙指,而後點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強勁的內氣灌入其中,而後緩緩下移。
隨著手指下移,大量的寒氣被逼出,地面上的雜草頃刻間便被凍成冰雕。
「王爺,沒想到武當的人有這麼多高手,我們拿不下,只能靠你了兵了。」鹿杖客來到汝陽王身旁,喘著氣說道。
鹿杖客此刻也有些狼狽,全身的衣裳都破破爛爛的,發髻都被削掉了。
身上也有幾處劍傷,不過,都是小傷,不怎麼礙事。
「哈哈,無礙,鹿大師已經就交給本王吧。」
「他們高手多,難道還能有我的兵多?」
「弓兵隊听令,預備!」汝陽王當即大聲吼道。
「弓兵隊听令,預備!」
「弓兵隊听令,預備!」
……
一聲接著一聲的命令被官兵傳下去。
剎那之間,三千弓兵站了出來,彎弓搭箭,對準了武當眾人。
「不好!」俞蓮舟見此,面色大變。
不知是俞蓮舟,張翠山等人皆是面色大變。
雖然,他們可以以一敵百,萬千之中取人首級。
但是,面對這三千弓兵手的一輪箭雨,他們勉強可以自保。
並且,這還只是第一輪的箭雨。
他們可不相信這些弓兵隊的箭囊里只有一支箭。
「要我們投降,絕不可能,和他們拼了。」殷梨亭死死的盯著汝陽王,就要沖出去。
「梨亭,別沖動。」張翠山一把將殷梨亭給扯了回來。
「四哥,要怎麼辦?」張翠山看向了張松溪。
就在這時,汝陽王再次呼喊道︰「最後給你們五息時間,不投降,那便死。」
張松溪低著頭,一直在思考,最終,他開口道︰「用仙師贈予的靈符吧。」
「雖然靈符可能會很珍貴,但是,我們人手都有一張,如今,也是迫不得已了。」
眾人聞言,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當即,就見張翠山將自己的靈符拿了出來。
「五哥,保命的靈符,您還是留著吧,先用我這張。」劉順天忽的站出來,將自己的靈符拿出。
另一邊。
汝陽王細數時間,五息已過。
當即,他面色狠厲的下達了指令︰
「弓兵隊听令,給我射掉半個箭囊。」
「弓兵隊听令,給我射掉半個箭囊。」
一聲接著一聲被官兵傳下去。
唰唰唰的,三千弓兵迅速拉弓射箭。
剎那之間,鋪天蓋地般的箭雨朝著武當山眾人襲來。
也正是此時,劉順天已經將那靈符拋上了天空。
靈符也在頃刻間燃燒殆盡。
緊接著,天空之中,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天而降。
那些箭雨,還未到達眾人面前,便紛紛朝著地面直墜而去。
「啪啪啪……」
如同下雨一般,那鋪天蓋地的箭矢就全部砸落入了泥土當中。
緊接著,便見一根參天巨指,從雲霧之中探出。
「破滅指!」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徹這方天地。
似乎是從那九天之上傳來一般,讓在場的眾人耳旁嗡嗡直響。
所有人都驚呆了,望著天空這突然出現的巨指。
汝陽王與他的部下,一個個都長大了嘴巴,都呆愣當場。
眼睜睜的就看著這巨指落下……
……
正躺在面包車後車廂睡覺的周合,忽然有所感應,直接驚醒了過來。
釋放出神念,頓時,眉頭微皺。
當即,大手一揮,道道靈光飛射而出。
做完這一切後,周合便不再理會,繼續倒頭就睡。
……
「不好,那些村名!」張翠山面色猛然大變。
張松溪也反應過來,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阻止不了了,我們也沒想到,仙師的靈符,居然如此恐怖。」
「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使用靈符的。」劉順天有些自責的說道。
他們倒是不擔心自己,因為,靈符釋放的不僅有這破滅指。
還有一道靈氣護罩,將他們二十幾人籠罩了起來,可以避免那破滅指的波及。
然而,忽的,便見一道靈光閃過,而後籠罩那些村民,外加村莊與牲畜。
待得靈光消散,這些村民們全都消失不見。
「那那」殷梨亭看見了消失的百姓們,還不等他開口說出。
那參天巨指轟然落下。
「轟隆!」
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天際。
地面也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山石崩裂,萬林崩塌。
恐怖的煙塵彌漫,宛若一朵蘑菇雲一般。
一刻鐘後。
煙塵終于被風吹散。
「啊……」一個武當弟子驚呼一聲,連連後腿數步。
「這這」
「好好恐怖……」
「這這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
「咕嚕,仙仙師他他」
「靈符好厲害」
武當的眾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更是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
不是他們世面見的少,而是這個場面給他們帶來的沖擊,真的太巨大了。
那參天一指,從天而降,將大地桶出了一個十公里方圓,深達五里的巨大深坑。
而在深坑的中心處,有著一塊方圓百米的石柱。
這根石柱,從深坑內延伸而出,托住了武當山眾人。
消失了,汝陽王還有他帶領的那一萬元兵,盡皆被這破滅指桶的飛灰湮滅。
「順天兄,你看,那些村民們在雲上!」忽的,殷梨亭指著天空驚呼起來。
「哪呢?在哪呢?」劉順天回過神來,連忙看向高空。
「哈哈,沒事,他們沒事,是仙師,肯定是仙師……」
劉順天望著天空之上托起百姓們和村長的白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那懸起的心,也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一萬人呀,還是訓練有素的元兵,居然就這麼沒了。」殷素素開口說道。
「以以後,仙師贈予的破敵靈符,盡量不要使用」張松溪忽然說道。
「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使用,威力太過巨大了。」張翠山也連忙說道。
「只可關鍵時刻使用,並且使用前,確保不會傷及無辜。」俞蓮舟也開口說道。
「那個諸位,我想起一個時期,你說我們要如何離開?」莫聲谷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呃」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他們這要怎麼離開?
他們在正中央,不管哪個方向,都得跨越五公里的距離。
五公里啊,任你輕功在強,你左腳踩右腳在厲害,那也踩不了五公里那麼遠啊。
至于從下面經過兩千多米的深度,怕不是找死。
「有了,我有辦法。」劉順天忽的一拍手掌,大聲的說道。
「什麼辦法,順天兄快快說來。」殷梨亭連忙開口說道。
其余人等,也是看向了劉順天,等待著他嘴里的那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