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景色從兩側極速掠過。
感受著勁風呼嘯而過的暢快感,林澤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這疾風之翼倒是挺好用的。」
「可惜了,只能低空飛行,不然再飛高點的話,估計會更痛快點!」
雖然平日里里沒少騎著凝石魔龍高空翱翔。
但坐在寵獸身上和自己飛行,感覺終究是不一樣的。
享受了片刻,林澤很快將心思放回到正事上來。
營地方圓五公里內都已經被聯邦軍隊清理干淨。
所以他直接略過了這片區域。
不多時。
林澤已然飛至距離營地超過二十公里的區域。
入目望去。
環境越發蕭瑟蒼涼。
地面坑坑窪窪,隨處可見戰斗遺留下來的瘡痍痕跡。
「按照指南上的描述,這個位面戰場目前是勢均力敵的狀態。」
「聯邦軍方真正完全掌控的,只有營地方圓五公里內的區域,越往外,掌控力度就越低!」
「等到了二十公里外,便是戰斗頻發的高危區域,在這里很容易就能遇到都靈人」
林澤自言自語到一半,驀地神色一動,眺目望向遠處。
千米外的高空上。
一團黑影正朝這邊極速飛來。
離得近了。
林澤才發現那是一輛巨型木車。
木車沒有頂棚,左右兩邊有著巨大的木輪。
前方一頭展開翅膀足有二十多米大小,脖子上長著細長金色翎毛的雄鷹,正拉著木車從遠處呼嘯著飛翔而來。
木車的輪子在虛空中詭異的轉動著,如同在地面上行駛一般。
林澤第一時間認出木車的來歷。
「都靈人的鷹車嗎。」
根據指南的描述,都靈人習慣乘坐鷹車在戰場上巡視。
一旦發現聯邦人,便立刻出手擊殺。
一輛滿載的鷹車,戰斗人員為12人。
而且其中至少有一名正式祭祀。
林澤目光落在鷹車上。
果不其然。
上面滿滿當當乘坐著十二人。
其中手持巨劍的戰士4名。
手持鐵皮盾牌的盾牌手2名。
此外還有3名弓箭手和2名長矛手。
而最中心的位置。
則是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的祭祀。
「灰衣祭祀嗎」
林澤眸光微閃。
灰衣祭祀雖然只是都靈人正式祭祀中最低階的一級。
實力卻不容小覷。
換算成聯邦力量體系,已然相當于八階層次!
遠處的都靈人很快也發現了林澤。
鷹車方向一轉,飛快朝著林澤沖了過來。
見狀,林澤冷光一閃而逝。
「就拿你們先來試試水好了!」
沒有召喚寵獸,林澤直接給自己套上了魂之守護。
隨後甩手就是一發魂力沖擊。
伴隨著淒厲的破空呼嘯聲,凝縮到了極點的沖擊波流星般射向鷹車。
寬敞的鷹車上。
兩名身著金屬板甲,手持厚實盾牌的盾牌手當即上前,豎起盾牌擋在前面。
後方的弓箭手和長矛手則是獰笑著舉起武器,遙遙瞄準林澤。
只待拉近距離,便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而在一眾職業者重重守護的中間,灰衣祭祀則是滿臉譏諷的看著林澤。
「一個年輕的異族,看到我們出現,卻連寵獸都不召喚。」
「看樣子那群該死的異族人已經無人可用,連這樣的菜鳥都要派到戰場上來!」
周圍幾個職業者聞言紛紛配合的哈哈大笑。
然而笑聲剛到一半。
便听轟的一聲。
站在最前方的兩個盾牌手高高飛起,向後方遠遠拋去。
手中厚實的盾牌已然四分五裂。
身上的金屬板甲更是崩裂粉碎。
兩名盾牌手口中鮮血狂吐,胸口深深凹陷,儼然已是不活。
緊隨其後。
兩名巨劍戰士也被撞飛,從鷹車上跌落下去。
眼看也是活不了了!
只是一擊,四名高階職業者就盡皆斃命。
這一幕直讓鷹車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準備迎擊!」
只怔神了半秒不到,灰衣祭祀便迅速回過神來,聲嘶力竭的大喝道。
面上已不復數秒前的高高在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駭。
都靈人的高階職業者,換算成聯邦力量體系,相當于六階層次。
能一擊秒殺四名高階職業者,至少也是八階水準。
更重要的是。
對方踏馬壓根沒召喚寵獸,完全是憑借自身力量施展的這一擊!
不依靠寵獸就有八階力量的御獸師,真正實力該有多強?
灰衣祭祀想想就頭皮發麻!
這特麼哪里來的怪物啊!
明明看著那麼年輕,實力卻恐怖到了極點!
驚駭之下。
鷹車上的人紛紛發起攻擊。
箭矢、長矛和灰衣祭祀釋放的火焰接連轟擊在林澤身上。
卻被淡淡的魂力光芒擋在外頭,連半點漣漪都沒激起。
十級的魂之守護連九階寵獸都要全力攻擊許久才能破開。
區區八階灰衣祭祀和幾個六階職業者,就算累死,也別想破開魂之守護。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林澤再度抬起手掌,揮手甩出一道魂矢。
嗤!
破空聲乍響。
兩名弓箭手一前一後,瞬間被穿了個透心涼。
鷹車上的人轉眼死了一半。
看到手下一個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去,灰衣祭祀不由雙目通紅。
知道自己絕無幸存之理,他干脆目光一狠,張開雙臂大聲呼喊道︰
「犧牲!」
以自己的靈魂和堅貞的信仰為代價,他身上猛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
鷹車上殘存的五個職業者,看到這一幕也毫不猶豫的用武器割斷了自己脖頸的動脈。
鮮血激濺而出。
灰衣祭祀身上的神聖光芒頓時更加輝煌。
以六名都靈虔誠信徒的生命為代價,他抬頭用仇恨的目光望向林澤,嘴中吐出最後的詞組︰
「審判!」
空中的鷹車在強光中化為烏有,一道水桶粗細的怒雷憑空綻現。
挾著威猛無匹的氣勢轟然襲向林澤,重重轟落在他身上。
耀眼的雷光瞬間爆發開來。
半個天空幾乎都染上了雷霆的顏色。
數秒後。
雷光消散。
露出林澤毫發無傷的身影。
看到自己犧牲友軍拼盡全力施展出的一擊,卻連對方一根毫毛都無法傷到,灰衣祭祀臉上不由露出不甘與絕望的神情。
下一秒。
黑暗潮水般涌來,淹沒了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