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軾安意外的看向陸容。
齊老和徐福也疑惑的看過來。
陸容感覺到連神機的眼神也停留在了自己身上,隨口道︰「之前因為一點事就認識了。」
江建林以為陸容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具體怎麼認識的,順著陸容的話說道︰「沒錯,陸小姐以前幫過我的忙。」
祁軾安這下卻更是詫異,一臉迷惑的問︰「小鄰居還能幫上你的忙??」
江建林是什麼人?
他可是堂堂總局局長,又同時管著督察大隊,自上任以來立功無數,破獲的案子數不勝數,能力卓越,深得上級的重視,更別提據說江建林還同無相生有關系,手握這張王牌,有時候連國家特殊部門都得禮讓他三分。
這樣的人,不僅和陸容認識,還被陸容幫過?
開玩笑的吧?
怎麼看這兩人都八竿子也打不著一起去啊。
江建林汗顏,見齊老和連神機都朝他看了過來,面對這兩位大佬,他其實賊緊張,但他也不能不听陸容的。
他便端著一張高冷臉,鄭重點頭,言簡意賅道︰「沒錯。陸小姐很厲害。」
其他人的目光便一齊移回到陸容身上,變得有那麼點微妙。
祁軾安撓了撓頭,干巴巴道︰「小鄰居,你跟江局長認識,怎麼不早說?之前我和三爺還跟你說要見江局長見不到,你怕不是那時候在心里偷樂吧?」
陸容抬眼看向他,「你們也沒問我和他認不認識。」
祁軾安︰「……」
這是需要問才說的事嗎??
陸容扭頭對上連神機似笑非笑的視線,眨了眨眼楮,更是理直氣壯的。
連神機失笑著搖了搖頭。
齊老和徐福倒是沒有祁軾安那麼意外。
在他們這里,陸容過去的五年是空白,不管陸容作出什麼事來,就算是眼前神奇般的同江建林有交情,他們也覺得的確是陸容能做的出來的事。
齊老就問道︰「不知江局長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江建林說道︰「我這次主要是來探望您,想問問您的情況。您于國于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我的地方住院住的突然,我怎麼說也是得來關心關心的。」
頓了頓,他又道︰「再說,我認識陸小姐這麼久,從來沒見陸小姐對哪位長輩上心過,還親自來看您,就挺好奇。」
前面的屬于官話,齊老不知道听過多少次了,沒什麼感觸,後面的話則深得齊老的心,他連忙請江建林坐下。
「老毛病了,勞煩江局長掛心。」
江建林擺擺手︰「掛心說不上,斗膽想問下齊老是生了什麼病?」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前些年落下的舊病根罷了。」
齊老溫和的看著江建林說。
哪怕深受病魔折磨,齊老的神色間也沒有多少痛苦,反而依舊精神奕奕,顯出幾分沒了稜角後的祥和。
听完,江建林下意識的看向徐福,就見徐福搖了搖頭。
他遲鈍的反應了幾秒,心里咯 了下。
前些年?
齊老是華國的重量級人物,這些年都有專門的醫師給他調養身體,在日常生活中落下病根是不可能的,那就得再往前推,也就是……那個地方。
想到這兒,江建林有些唏噓。
自他來後,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連神機將削完皮又切成小塊的水果放到小盤子里,插上兩根牙簽,遞給陸容吃。
隨後才看向江建林,一邊抽紙巾擦了擦手,一邊淡淡開口︰「江局長來這里,應當不止是為這個。」
江建林點點頭︰「沒錯。」
齊老從善如流的問︰「那江局長是為了什麼事?」
江建林猶豫了下,躊躇的看向在吃水果的陸容。
陸容頭也沒抬的道︰「說你的,不用管我。」
祁軾安以為江建林是顧忌陸容在,不好往下說,就笑眯眯道︰「江局長不用擔心,你認識的這位陸小姐,可是齊老親自指定的繼承人。有關齊老的事情,她有權利知道。」
「噢噢,那就好……」江建林下意識的順著祁軾安的話說了下去。
說到一半,江建林突然頓住……
他猛地抬頭,極度震驚︰「我好像听錯了,祁少爺,你說陸小姐是誰的繼承人???」
「齊老的啊。」祁軾安下巴微抬,指了指齊老。
見江建林不可思議的神情,終于平衡了點,故意問︰「江局長你和小鄰居不是認識嗎?怎麼不知道?」
江建林嘶了聲,向齊老求證︰「齊老,這是真的嗎??」
齊老︰「……你看像假的嗎?」
江建林目瞪口呆的又轉向陸容︰「陸小姐,您……」
陸容嘴角一抽︰「閉嘴,說你的事。」
她沒否認,江建林傻眼了。
大名鼎鼎的無相生,又是齊老的繼承人??
那特殊部門為什麼不知道無相生是誰啊?齊老難道沒告訴過特殊部門嗎?
江建林在寂靜的病房里咽了咽口水。
好辦晌,他才回過神來,還是一臉震撼的表情,「我……我想先問下,齊老您年底前,能完全恢復出院嗎?」
齊老同情的看著江建林搖頭。
江建林不禁皺眉︰「那就麻煩了。我從特殊部門那里听到點風聲,那個地方開了,他們想組織一次人手進去,還想從我這里借點人來著。這倒是其次的,關鍵是他們想請齊老作為帶隊專家。不知道齊老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話,問就當看在陸小姐的面子上提醒一下了。」
話一出,陸容拿牙簽的手瞬間頓住。
連神機有些意外的看向江建林。
祁軾安月兌口而出︰「齊老都住院了,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動這個念頭?」
江建林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祁軾安憤憤道︰「他們也太過分了吧!齊老,這是覺得您這幾年來好欺負了,您得好好教訓回去。」
說著,他看向齊老。
結果,齊老和徐福卻一臉平靜,沒有半分驚訝。
祁軾安的話卡了殼︰「齊老,您早就知道了?」
陸容放下手里的牙簽,微皺眉頭看向齊老。
躺在病床上的齊老點點頭,平靜的說︰「這個我的確早知道了,只是沒跟你們說。」
「為什麼啊?」祁軾安不解的問。
在場最了解齊老的其實有兩個人,除了陸容,就是連神機。
連神機微眯鳳眸,用了個問句,卻是敘述的語氣︰「您想去?」
齊老頷首︰「如果他們最後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那我會去。」
祁軾安倒吸一口涼氣,「齊老,可是您的身體不行。我們現在連天字級沉香都沒找到,沒有沉香,就算做化療,做手術,成功率也很低,您不能在這種時候冒險。」
他們在說話,江建林只听著,不插嘴。
但听到這里,尤其是听到天字級沉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個……我想先問下,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找不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