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古族怎麼會跟連神機有關系?
陸容皺眉道︰「連神機是華國京都人,那個古族是G洲人,且沒听說同華國有什麼關系。就算……連神機恰好也姓連,怎麼能確定連神機和連族有關系?」
可以說,在呂湖衣提出來之前,陸容從來沒把連神機和那個古族聯系在一起過。
畢竟華國和G洲,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處去。
呂湖衣無奈的看著陸容,說道︰「寶貝兒,你忘了我是從國際聯盟出來的人了嗎?」
陸容抿唇未語。
呂湖衣神色鄭重了些,道︰「別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五年前我還在京都的時候,就已經听說過連神機的大名,那時,在京都名流圈,沒人會不知道連神機。」
頓了頓,呂湖衣才道︰「但現在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你也知道,我和邊紀是朋友,在國際聯盟,我有邊紀的一部分權利,可以調閱國際聯盟的數據庫。在國際聯盟的這五年,我差不多把數據庫里能看的都看了個遍。」
陸容再次皺眉。
呂湖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過了會兒才續道︰「關于G洲連族的信息,也是在國際聯盟s級加密數據庫里,我是上次在幫你查齊老消息時看到的。」
陸容听到加密數據庫,眼神逐漸變深。
國際聯盟s級加密數據庫里的信息,不會有誤……
呂湖衣︰「雖然數據庫里記錄的語焉不詳,但能確定,不是說連神機,而是說京都整個連家,都確確實實同G洲連族有關系。只不過,這個關系,停滯在了十八年前,這十八年里,他們沒再有過聯系而已。」
說完,呂湖衣擔心的望著陸容,說道︰「你比我明白這代表什麼,所以,寶貝兒,你可千萬要想清楚,別同連神機牽扯的太深。」
好不容易離開了G洲,就別再堵自己的路了。
陸容明白呂湖衣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喉間發緊,有些難以出聲。
良久才問道︰「那京都連家,是G洲連族的直系還是支系?」
「這個不知道。」呂湖衣搖頭,「以我的權限,也就只能看到這兒了。」
更深的,可能只有國際聯盟首席執行長級別的人才有權限看到。
陸容默了默,倒是出乎呂湖衣意料的平靜。
「我知道了。」
她想,沈清澤之所以也勸她,大概也是他意識到了連家不同尋常。
至于不尋常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陸容神色微斂,道︰「先走吧。」
「那你……」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陸容說。
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未確定的名單,同特盟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以及與G洲古族的聯系……
這些都有可能令連神機與那個地方的牽扯越來越深。
但陸容不希望連神機與那個地方有關。
那個地方所代表的,實在太過沉重。
呂湖衣不放心的看著陸容。
可陸容一貫冷淡平靜,神色沒有變化時,總是極難看穿她的情緒。
有一點,呂湖衣沒有告訴陸容。
那便是她覺得還有點不對勁——連神機挺眼熟。
這種眼熟,不是她五年前無意中在京都見過連神機的那種眼熟。
但具體是什麼,呂湖衣又說不上來。
算了,現在想不起來,以後總能想起來的。
……
同呂湖衣分別後,陸容腦海里還不斷回響起呂湖衣說的話。
同時,她又想起來之前連神機曾經同她講過他的家里人,听上去人口不算多,不像是個龐大族系。
陸容打車回學校的路上,便問了對G洲消息最精通的裴長庭。
「你知道G洲的連族嗎?」
裴長庭此時大概是在忙,沒回陸容。
陸容有點煩躁,幾乎要忍不住在沒有變聲器的情況下直接打電話給裴長庭。
好在沒一會兒,裴長庭便回過消息來︰「知道。你怎麼突然問它了?這個古族現在已經不插手G洲事務了,不必特意去了解它。」
怎麼可能不去了解?
陸容眉眼間帶著躁意,繼續問︰「那他們還有在G洲外的族人嗎?」
「咦,」裴長庭字里行間帶著詫異,「小四,往常你可從來沒主動問過G洲的哪方勢力。再說,連族都多少年沒出世了,現在哪兒還有他們的消息。」
「不過,你問對人了,我還真就知道。」
陸容︰「???」
裴長庭回道︰「這跟他們隱世有關。十八年前,連族還沒有隱世,在G洲的地位相當高,都超過聯盟和特盟去了。但後來,連族發生了一個意外,他們族中當時最年輕的青年天才意外身隕,這個青年還是連族當時的族長之子。連族長痛失愛子,一蹶不振,後來就隱世不再管G洲了。」
陸容皺眉問︰「這跟他們有族人在G洲之外有什麼關系?」
「小四,你別急呀,我沒說完。」
裴長庭氣定神閑的回陸容,「因為當時連族長的兒子是在G洲外死的,具體在哪兒不知道,回到G洲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首了。如果說真的有族人在外的話,也就這位。其他的沒有。連族有族規,不得輕易離開G洲,那位當年是離經叛道的主,自己強行走的。」
哪曾想豎著出去,橫著回來。
這在當時的G洲,就是笑資一樁。
裴長庭那時候也就十歲出頭,是听帶他的天盟前任大當家告訴他的。
陸容一愣。
既然是如此,那為什麼……
「那你知道華國京都連家嗎?」
「有所耳聞。」
陸容立即問︰「他們同G洲連族有什麼關系?」
陸容不知道,手機那頭的裴長庭在看到陸容發來的這條消息時,怔了下。
他仔細回想了下陸容所說的華國京都連家,然後……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回陸容道︰「應該是十八年前,你說的這個連家家主闖過G洲,在G洲鬧了一場,最後是由即將隱世的連族擋了回去吧。」
「這本不是什麼稀罕事,年年想闖G洲,在G洲拿下一席之地的人多了去了。可這個連家不僅同連族有一樣的姓氏,連族也沒怎麼動他,毫發無損,將他驅逐出了G洲後,直接隱世。他是為數不多能在連族手里全身而退的人。所以當時的人都猜測,他們可能是有什麼關系。」
看完裴長庭發回來的消息,陸容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這樣?」
裴長庭︰「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