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學校附近的公寓。
陸容一上午都沒出去,就待在客廳里,陪呂湖衣追劇。
呂湖衣窩了一上午,心情看上去似乎好了不少,還有興致調侃陸容︰「寶貝兒,你就這麼陪我待在這兒,不怕外面翻了天啊?」
陸容打了個哈欠,吊兒郎當的懶散姿勢,漫不經心道︰「翻天的人是楊家,他們也沒心情。」
呂湖衣一愣,「什麼意思?」
陸容看她一眼,哦了聲,「我忘了告訴你了,昨天晚上我淨了網,又以無相生 身份,帶青山居與特殊部門合作,條件是楊家退出特殊部門。不過楊家好像不太願意,我就給他們提供了點幫助,讓他們必須退出去。」
呂湖衣︰「???」
這是能忘的事?!
呂湖衣震驚的問︰「你還做了什麼?」
陸容懶懶道︰「就差了點楊家的黑料,連同楊汝清的證據,一起爆出去了。這下特殊部門的上面可以做正確的選擇了。」
呂湖衣︰「!!!」
她驚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陸容。
「寶貝兒,你你你……你是怎麼把這麼大的事情說的這麼雲淡風輕的啊?!」
那可是楊家啊!
就這麼被陸容給擼下來,京都不是該亂套了嗎??
呂湖衣猛地扎到陸容面前,猛搖晃她的肩膀,「寶貝兒,你還做了什麼?有沒有把自己 痕跡給抹干淨?萬一楊家查到是你,他們肯定不會罷休的啊!你你你……你也太大膽了!先是用風水術斷他們楊家運數,現在又把他們逼下來,你是生怕自己的仇恨值不夠高啊!不行不行,你這太危險了,我找邊紀去,找聯盟幫忙!」
陸容被晃的頭疼,一把扯過呂湖衣的手,拉著她坐下。
她有點一言難盡︰「你似乎對天字級的實力有點不自知。」
呂湖衣︰「………」
她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天字級大師,還是活的,連道上那些玄師都對天字級的大佬不了解,她又能了解的多深呢?
而且,陸容在她面前一直一直說著略懂,好像只是小意思,根本既沒有給過她認真的印象好嗎?
陸容不緊不慢的又換了個姿勢,拿遙控器換了個台,又道︰「除非我主動跳出去,否則他們查不到我身上。」
「為什麼?」呂湖衣有點傻氣的問。
「我把沈家拉來當墊背的了。」
呂湖衣听到這話,看著陸容傻眼了。
良久,她瞠目結舌的說︰「你你你……京都四大家族,你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你……同樣都是人,怎麼你格外勇?」
陸容抬了抬眼皮子瞧她,又哦了聲,「謝謝夸獎。」
「???」
她那是夸獎的意思嗎??
呂湖衣捂住自己的小心髒,有點呼吸困難。
不行,跟陸容一起的日子,跟坐過山車似的,也太刺激了。
隨後,呂湖衣忽然又意識到什麼︰「所以,網上關于我的言論,已經……都沒有了?」
「嗯。」
呂湖衣神情復雜的看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的陸容。
方想說什麼,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陸容抬了抬頭看過去,還沒起身,呂湖衣立馬按住她,「我去。」
于是陸容又靠了回去。
呂湖衣嘆口氣,走向門口去開門。
她本來以為會是連神機,或者徐福,再或者陸容的同學們,因此在開門前也做足了心理建設。
可沒想到都是,開門見到的人不是她想的任何情況。
來人是沈清澤。
可能沈清澤也沒有想到,開門的人就是呂湖衣,兩個人冷不防看到對方,面面相覷間都有些猝不及防。
然後呂湖衣突然一把甩上了門。
外面才反應過來的沈清澤︰「……」
陸容听到聲音,立即起身︰「來的是誰?」
呂湖衣回頭看向她,有些茫然,過了會兒才道︰「沈清澤。」
她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沈清澤了,但沈清澤同沈老爺子相似的五官,還有那張熟悉的臉,實在很難認不出來。
陸容挑了挑眉,道︰「你不想見他,可以現在讓他走。」
呂湖衣默了默,到底卻搖頭︰「不用。」
隨後,她便開了門。
外面的沈清澤此時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也並不意外,只是朝呂湖衣點點頭,收斂脾氣打招呼︰「好久不見。」
呂湖衣嗯了聲,轉身走回沙發那里。
沈清澤進去,順手帶上門。
他看到陸容和呂湖衣站在一起時,有些猶豫,但也只是猶豫了幾秒,便走過去。
老實說,陸容對沈清澤的到來並不意外。
她讓沈清澤隨便坐,直接問︰「你找我是因為楊家和沈家?」
沈清澤愣了下,也開門見山的點頭道︰「大兄弟,咱倆認識挺久了,我要是猜不到是你做的,豈不是很失敗?」
「那你來,是想讓我別踫沈家嗎?」陸容淡聲問。
沈清澤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呂湖衣身上,她正泡著茶,仿佛並沒有被他們的話題印象到,可呂湖衣提著茶壺的手實在不算穩。
沈清澤沉默了下,說道︰「不是。我昨天晚上,聯系了沈遇年。」
呂湖衣的手抖了下。
沈清澤冷靜的說道︰「我和他一個態度。雖說那是我本家,可我實在不喜歡那里,不然,當初我也不會離家出走。」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當初離家出走,是因為呂湖衣的事?」陸容突然問。
「大兄弟,你還是這麼聰明。」沈清澤並不意外。
他又看了眼故作鎮定的呂湖衣,想了想,似乎是確定好了什麼。
就道︰「我來,是送東西。」
沈清澤隨後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面上。
呂湖衣仿佛猜到了什麼,臉色有些發白。
沈清澤說道︰「這是當年我意外發現的,我父親在呂湖衣身上得到的部分利益。不全,但應該夠你們用了。」
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正是不怕事的年紀,可對方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沒辦法做什麼,就選擇離開沈家。然後我選擇了當一名醫生。大兄弟,我也沒你想的那麼無私奉獻。我就是……想讓自己安心一點。」
說完,他抬頭看向呂湖衣。
「我認識你的時間,比沈遇年認識你的時間少,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但總算還了解你。你是想回京都吧?那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我有些不齒,卻沒辦法忽略。所以,我想請你……給沈家留些顏面,別叫京都其他人看了笑話。畢竟……他們從前待你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