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看著那些,打了個寒顫,搓搓手臂上仿佛起來的雞皮疙瘩,道︰「越看越人,走走走!不在這兒待了。」
其他人想想也是,便繼續往里面走。
程 撇了撇嘴,又說道︰「要我說,搞還是你們華國人敢搞,什麼都敢弄,也不怕半夜做噩夢。」
听到這話,連神機眸光波瀾未驚,毫無溫度都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個‘’利」字能驅使做出的事情,有何奇怪?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
程 翻了個白眼。
的確有錢都能使鬼推磨。
但有些人,比如像他,就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都搞錢,而有些人,當了**還要立牌坊,虛偽造作得很。
一行人一時間都沒再出聲,面面相覷間,沉默又略顯古怪的氣氛在他們之前蔓延。
陸容微微皺眉,但沒說什麼。
為壁畫上的內容爭論到這個地步沒必要。
走著走著,他們前方到了一處拐角兩條岔路出現在他們前方,幽冷石壁寒光半現,就像一雙泛著寒意的眼楮在黑暗里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幾人正要過去,這時,最前方的陸容和連神機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後面的人也跟著停下。
趙子靖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陸容與連神機對視一眼,說︰「有聲音。」
「什麼?」程 疑惑的問。
陸容沒說話,關掉手電筒,示意其他人也照做。
所有光亮消失的那一刻,就像是在驗證陸容和連神機的話,低低
的古怪吟唱聲吟誦著他們听不懂的古老咒語,從一側路口深處遠遠傳來,仿佛死神的腳步聲正一點點逼近。
听到這聲音,趙子靖臉色頓變。
「是陰童!」
這陵墓里,居然還有陰童!
程 眼皮子跳了跳,他听陸容說過,不過還沒親眼見過陰童都模樣,但也知道陰童不好對付。
連神機凝神細听,眉頭微皺,頓了下,道︰「應該是五個。」
隨即,他又皺眉︰「不太對……」
在那吟唱聲中,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噠噠噠的,不像是他們走路能發出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
陸容給幾人做了個手勢,立即退後,貼近石壁,屏氣凝神,盡量不發出聲音來。
沒一會兒,那些詭異的聲音近在咫尺。
最前面的連神機和陸容猛一抬頭,一小隊陰童出現在了拐口。
他們之前已經見過陰童,此刻倒也從容。
然而,當他們看清的那一刻,他們二人還是瞳孔驟縮,難掩驚愕。
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陰童與外面見到都截然不同!
它們慘白到詭異的面上只生了一雙又尖又細的眼楮,卻是如充血般猩紅,閃爍著妖冶的光芒,整個青白色的面部皮膚下,細紅血管清晰可見,但那些血管里卻是在微微蠕動。
它們身上沒有破爛不堪的冥衣,竟是散發著腐爛惡臭的獸皮,也並非如他們之前所見般行走,而是四肢著地,全無手足,就像野獸般用四肢爬著走,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陸容和連神機臉色微變。
瞬間意識到,這和後面壁畫上的內容一模一樣!
程 見到這一幕,被嚇得差點尖叫出聲,虧得趙子靖反應迅速,及時回過身來拿手捂住他的嘴,瞪著他,示意別出聲。
程 叫苦不迭。
他原以為自己膽子就夠大了,哪曉得進了這墓後,一次次的遇見違反他常識的東西。
這不怪他啊!
程 後面,程三三人表情驚駭,活像吞了一整桶蒼蠅,差點吐出來,一言難盡,只好死死的捂著嘴,避免自己也叫出聲。
他們都以為那些怪物應該往另一個路口走去,已經走好了屏氣凝神,靜悄悄的等怪物們走開,立馬拔足狂奔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的是,為首的一個怪物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扭過頭來看向了他們這邊!
只一眼,它就有了反應,面上的眼楮突然一瞪,霎時睜開了一道血縫。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那個怪物面上兩排尖銳的青牙瞬間露出來,竟是包著血紅都瞳孔,猙獰著,直接朝他們撲過來。
「臥槽!」
程 還沒回神,就下意識的抽出身上帶的槍,迅速上膛,朝它猛開了兩槍。
只听得砰砰兩聲巨響,那個怪物在陸容和連神機面前血肉漿糊飛濺,還沒撲過來就掉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但那血也是腥臭的。
連神機都沒忍住變了臉,捂著鼻子,快速拉陸容後退,避免沾到他們身上。
有了第一只,剩下的四只也齊齊發狂攻擊他們一行人。
這次,程 二話不說,又是幾槍將他們打死,被薰的差點當場吐出來。
趙子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這幸好程 他們跟進來了,槍還是很有用的。
他見程 實在惡心,幸災樂禍道︰「知道我們有多不容易了嗎?」
程 干嘔了幾聲,只堪堪趙子靖豎起根中指。
但陸容和連神機沒給他太多時間緩過來,臉色突然一變。
「不好!應該是槍聲引得有更多那些怪物過來了!」
「啊?」程三三人大驚,「很多嗎?」
陸容當機立斷,指著另一條路道︰「往這邊來,跑!」
她拉著連神機一起。
趙子靖沒時間想太多,也拉著程 跟上,程三三人跟在後面斷後。
一行人快速往石道深處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若有若無都吟唱聲似乎沒了。
陸容和連神機等人又進了一個拐角後,終于到了盡頭。
面前是一條同外面如出一轍的石廊,約五丈寬,兩邊的石壁上每隔一兩米就有一盞微弱的青銅燈,可能燃的歲月較久,只剩下微弱的光,一排連過去,倒也能勉強看清楚這里。
而在石廊的盡頭,有一扇高約五六米的石門,隔的遠遠的看不真切,但能看到在厚重的石門正中央,有一不知名的圖紋佔據了約三分之二的位置,蒙了層厚厚的灰塵。
他們又看到,石門兩側竟然堆了幾座高高的白骨。
石門右側旁則有一副完整的骨架,像是死之前就倚在那兒,手卻微微抬起,一根手指直指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