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段時間,特別是在趙子靖感覺好了不少後,一行人便決定繼續往里走。
程 看著包里為數不多的壓縮餅干和面包發愁。
「小四,就這樣,還夠吃多少啊?一天吧?」
「一天夠了。」陸容一邊說,一邊找機關。
盡頭這一片區域,程三三人找了個遍,都沒發現什麼異常的。
陸容、連神機和趙子靖商量過後,決定另闢蹊徑,從別的地方找。
最後還真找到了,就在最中央做支體的那根柱子上纏繞的金龍,它的一對龍眼就是機關,按下去後,後面那一大面牆立即出現了響動,自中間向著兩邊緩緩移開,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石道。
里面倒是還有亮光,那是兩邊牆壁上懸掛著的蠟燭還在燃燒,已經快燃沒了,微弱火光猩紅,垂下去長長的一道燭淚。
程 咋舌道︰「這蠟燭怎麼到現在還沒滅?」
一行人走進去。
趙子靖是被程 扶著的。
他看程 一眼,說道︰「《史記 秦始皇本紀》有記,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程 露出迷惑的表情,與趙子靖對視片刻,費解的說道︰「說人話,不知道你華國的古書晦澀難懂嗎?」
趙子靖︰「………」
沒文化。
趙子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人魚膏做成的蠟燭,能燃上千年,經年不滅。」
程 一听,驚奇的說道︰「人魚??真有人魚??那得值不少錢吧?」
趙子靖沒忍住,一巴掌呼他頭上︰「錢錢錢,你怎麼什麼都想到錢?!」
程 措手不及,沒來得及躲開,黑著臉道︰「姓趙的,你現在膽子大了,敢打老子了是不是?信不信爺不扶你了!」
趙子靖翻了個白眼,「你不扶,我還有容容呢。」
程 看眼和連神機走在前面,在觀察兩邊石壁的陸容,忍了忍,說道︰「你在想屁吃?我告訴你,等出去後,你看我揍不揍你,也就是我有良心,不在你受傷的時候動你。」
趙子靖不以為意,敷衍的說了句︰「那你好厲害哦。」
後面的程三三人面面相覷,默默充當隱形人。
前面的陸容和連神機也不是沒听見他們的斗嘴。
陸容隨口跟程 解釋道︰「趙子……說的人魚,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魚。《山海經?北山經》有言,其中多人魚,其狀如魚,四足,其音如嬰兒,食之無痴疾。其實就是說的一種叫大鯢的魚,多用它來制作。不過它現在已經是瀕危動物,抓它是犯法的。」
陸容習慣性的直接叫趙子靖的名字,可想到趙子靖現在跟她都關系,這個名字好像又有點別扭。
趙子靖敏銳的察覺到,立馬揚笑道︰「容容,你叫我什麼都行,和以前一樣叫我就好。」
陸容哦了聲,淡淡的聲音在幽靜的石道里有些飄渺,不太真切。
趙子靖其實挺想听陸容叫他一聲哥的。
他失落的在心里嘆口氣。
程 注意力全在陸容說的人魚上,眼楮一亮,又听到後面的話,他遺憾的說道︰「好吧。」
瀕危動物啊,那算了,不賺這個錢了。
一行人慢慢往里走,在走了一個多小時,拐過七八個彎後,終于走到了石道的盡頭,兩扇禁閉的石門前,門上各有一個銅質的拉環。
連神機在門上模索了半晌,又試著拉了拉銅環,皺眉︰「不行,這樣打不開。」
陸容也試了試,依舊不行。
後面的程三小心翼翼道︰「要不然……用炸藥?」
陸容和連神機對視一眼,回頭看向趙子靖。
趙子靖冷不防對上他們的目光,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二人的意思。
道︰「炸吧。這雖說是無相門先祖的墓,可目前,出去最重要。」
陸容和連神機點點頭。
趙子靖轉而又說道︰「再說了。容容,這是第一任無相道人的墓,說來,你其實比我更有決定權。」
他不是無相道人,只是掌門弟子。
陸容要比他重要的多。
陸容抿了抿唇,沒什麼表情的哦了聲。
趙子靖看著她欲言又止,但到底將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得了首肯,程三三人立馬將他們身上有的炸藥給翻了出來。
他們帶的其實不多,但勝在都是新型的炸藥,炸藥威力一點都不小,再加上有手榴彈,那更是足夠了。
陸容對程 道︰「你對炸藥的量有度,你來放吧。」
放多了,可能會將整條石道炸塌。
但要是放少了,也炸不開石門。
在這方面,當然還是常年跟炸藥武器接觸的程 更有數。
「行。」
程 讓程一過來扶著趙子靖,又叫程三過來幫忙。
陸容和連神機見狀,就往後退。
這時,退著退著,不知誰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只听到倏地「 」一聲響,頭頂上方的石壁上突然齊刷刷露出數排洞,露出不少冷箭,嗖嗖斜射向他們。
「小心!」
陸容和連神機連忙避開,足尖踩地借力,凌空往後翻了好幾下。
趙子靖心頭一凜,也推開程一,讓他和程二趕緊後退,自己險險的避開。
程 還沒等準備放,听見這動靜,回頭一看,地面上插了不少利箭,正噌噌的顫動。
他眼皮子跳了跳,吃驚的問︰「什麼情況?」
程三爺嚇了一跳,趕緊我問程一他們怎麼樣。
陸容看向上方,問︰「剛才誰踩的?」
程二尷尬的撓了撓頭,悻悻的說道︰「陸小姐,是……是我。」
陸容看他一眼,淡淡說道︰「小心些,別有下次。」
程二忙不迭點頭。
程 瞪了他一眼,回過頭去繼續安放炸藥。
等弄好後,他和程三起身往後走,示意大家都去拐角處。
然後他舉起手里拿著的手榴彈,拉開拉環,用力扔了出去,準確無誤的落在石門前。
「趴下!」
連神機下意識將陸容拉進懷里,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陸容也同時捂住他的,下意識閉上眼楮。
約莫兩秒過後,一道震耳欲聾的「砰」的巨響,火光怒綻沖出,幾人都覺得腦子都似乎嗡鳴了一瞬,地面在震動。
趙子靖本就受傷嚴重,被震的更是腦子里空白一片,泛起惡心的眩暈。
但隨即,他鼻翼忽然嗅到一股清冽松香的味道,叫他似乎清醒了些,沒那麼難受了。
于是爆炸過後,趙子靖睜眼看,看到程 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