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意外極了,一不留神,就被女人掙月兌開。
對方被揍昏了頭,氣的不假思索,直接將陸容往下一拽,同時翻身將陸容壓住,變成她上陸容下的姿勢。
「啊呸!」對方怒罵一句,「他媽的幻境也敢欺負老子?還假裝陸容?你真當老子會上當嗎?!」
說著,她揚起拳頭就要落下來。
陸容險險反應過來,立馬抬手格擋住,喝道︰「睜大你眼楮看看,我是陸容!活生生的陸容!」
「廢話!你不是活的還是假的嗎?!」
女人想也不想的就吼了句,又要動手。
陸容沒耐心了,一把用力推開她挺身坐起來,道︰「戌影,你腦子是進了水嗎?!我不是幻境里的!」
沒錯,這女人正是戌影。
戌影驚于幻境里的人居然還挺有靈智,沒反應過來就被推開,一坐在陸容腿上,差點給陸容坐出痛苦面具。
隨即,戌影突然愣住,瞪大雙眼︰「你叫我什麼?」
「智障!」
陸容腿上傷口被戌影弄疼,咬牙切齒的叫了句。
戌影驚了︰「你真是陸容啊?」
「廢話!」
陸容把這兩個字還給戌影。
戌影難以置信的望著陸容,戳了戳她,觸感溫熱,還真是真人!
陸容黑著臉揮開她的手︰「戳哪兒呢你!」
戌影也不介意,只是松了口氣,但一扯動嘴角,臉上的傷就開始痛起來。
她就很有怨念的問︰「那你干什麼揍我?」
提到這個,陸容也沒好氣的說︰「誰讓你突然跑棺材里來,還掐我脖子要把我拖進來。」
「這是我能干出的事??」戌影震驚發問。
「難不成還是我自己跑進來的?」陸容無語的說,說完反應過來,「你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對啊!老子才醒過來,就被你按著揍。我還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呢。」戌影捂著臉齜牙咧嘴的說。
陸容皺眉,方要說什麼,余光里突然瞥見周圍的藤蔓好像開始動了。
她心頭一凜,立馬撐著紅棺邊緣起身,「這藤蔓不對勁,先出去再說!」
戌影也注意到了那些藤蔓,跟著起身。
但是……
「等等等等!我這什麼鬼衣服,腳好像被什麼給絆住了,快幫幫我!」
「你怎麼那麼蠢?先月兌掉啊!」
「這衣服太多了,從哪兒開始月兌啊?」
「你問我?我問誰??」
「啊操操操!你拉錯了,那是我里面衣服的帶子!別扯我里面啊!」
「閉嘴!」
「那你別全扯壞了!好歹給我留一件!我操……陸容你能不能溫柔點?疼疼疼!」
「給我閉嘴!!」
……
另一邊。
時間倒回到幾分鐘前。
連神機在發現藤蔓會動之後,便想著速戰速決,趕緊解決掉這棺材里的人,然後過去救陸容。
沒想到的是,紅棺里的男人不僅同他張了張一模一樣的臉,身手居然也不相上下,反應和機敏度不亞于他,擋住他的攻擊後立即出手。
兩人當即就纏斗到一起,在紅棺里你來我往的過了數十招,招招凌厲致命。
連神機不禁擰眉。
就在這時,旁邊的藤蔓忽然纏上來,連神機後退躲開男人的攻擊,用時躲開藤蔓,卻不曾想藤蔓的葉子居然挺鋒利,直接在他手上留下幾道傷口,不深,但已滲出血珠。
那些藤蔓踫到血時,也如同踫到什麼顧忌的存在,驚恐般迅速退了回去。
只是連神機此刻無暇注意。
破空之聲乍響,連神機猛然抬頭,對面男人的掌風已至眼前。
他迅速抬手擋住,另一只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反手甩到一旁。
誰也沒發現,男人沾到了連神機的血。
下一刻,男人毫無波瀾的黑眸眸光微動,掠過些茫然和掙扎。
他反應遲緩了一瞬,被連神機抓住機會一拳撂倒。
連神機不加猶豫,反手抽出腰間匕首,欺身而上,朝著男人的心髒用力刺下去。
但沒成功。
最後一刻,連神機的手突然被攥住,再不得進分毫。
連神機心下一驚。
他自成年至今,鮮少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現在卻……
「你是誰?」
連神機倏地听到一道男聲,立即循聲看去,對上一雙已然清醒的黑眸。
他眉心一突,「你……你會說話?」
男人看了眼周圍,迅速判斷出自己此刻的處境,冷靜道︰「這是幻境,但我是真人。」
他余光里瞥見棺材角落里的青銅面具,用一只手拿過來覆在面上,解釋道︰「我不知為何會……」
話還沒說完,另一邊陸容和戌影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兩人︰「……」
連神機擔心陸容,立即甩開男人的手,起身跳出紅棺。
男人也隨即起身。
兩人一並躍到佛像鼻子突出的平地。
「陸容,你怎麼……」
連神機才開口,看清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卡了殼。
不止他,男人也面露錯愕。
只見紅棺內,陸容在匆忙給戌影月兌衣服,可能是不知道怎麼月兌,就直接用匕首撕開,好好的嫁衣般大紅喜袍,硬是被蹂躪成褶皺叢生,有的都成了布條掛在棺材邊上。
此刻,戌影身上只剩下單薄的里衣,被凍的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停!給我留一件。」
戌影趕緊護在胸口,瞥見藤蔓要纏上來,果斷撥愣開那些慘不忍睹的外衣,拽著陸容跳出紅棺。
連神機眼皮子直跳,方要過去,身邊的男人動作卻比他快。
只見男人突然奪了他的匕首,眼楮都不眨一下的在手心里劃了道,瞬間鮮血直流。
他一揚手,那些血濺到藤蔓上,藤蔓瞬間爭先恐後的退後。
連神機突然想起之前不經意間瞥見的一幕,仿佛明白了什麼。
陸容和戌影扭頭看去。
那男人正是梧桐!
「你們誰有火?」梧桐快速問道。
「我就有。」
陸容掏出連神機給她的打火機。
梧桐直接跳過去,對陸容道︰「帶她離開,把打火機給我,我來處理這里。」
陸容很相信他的能力,不假思索的把打火機扔給他,然後拉著戌影跳出去。
那邊的連神機正好接住陸容,陸容又扶了把戌影。
連神機若有所覺道︰「我去處理另一邊,你們兩個先下去。」
「你怎麼……」
「哎呀!他們倆的血,咱倆的血,都有作用!」
戌影凍的深感高處不勝寒,拉著陸容就往下跳。
陸容沒辦法在這時候推開戌影,只好朝連神機叫道︰「你小心些!」
連神機在陸容下去前拿了她那把匕首用,應了聲回頭看眼那梧桐,跳到另一邊去,先是用血逼退藤蔓,露出生長著曼陀羅花的根部,然後用打火機一把燒掉。
而陸容和戌影很快就到了下面,順著七層寺塔的窗戶撲進去落地。
戌影哆嗦了下,「你不知道怎麼解衣服,也沒必要全給我撕了啊!」
陸容沒好氣的說︰「能月兌掉就不錯了!」
她走到窗邊往上看,很快就看到上面燃氣兩堆火光。
沒一會兒,兩個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迅捷的下來,不多時就出現在了她眼前,翻進窗戶里。
陸容快步到連神機面前,緊張的打量他周身。
連神機揉了揉她腦袋,安慰道︰「我沒事。」
旁邊,梧桐停在戌影面前,直接月兌下外衣將戌影裹住。
「你干什麼?」戌影警惕的問。
梧桐無奈嘆道︰「穿上,這里太冷了。」
戌影本想拒絕,可她冷的實在跳腳,只好高冷又矜持的哦了聲。
「啊啊啊!」
外面突然響起幾道尖叫聲。
四人立馬循聲走到對面窗戶前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