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周行很快擁有了九重丹田靈氣海!方圓八百里的天地靈氣,幾乎枯竭殆盡。
風禾盡起系統則悄無聲息地掠奪了天道黃金雷電七萬束!
直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周行始終沒有以肉身勇敢阻擋核彈的勇氣,也沒有奮不顧身地沖進原子彈爆炸的核心區域的勇氣,他不敢貿然讓天道黃金雷和黃金閃電劈到自己平平無奇的肉身之上。
畢竟,他的胳膊和腿,肉眼看起來,真的與常人無異。
肉身變成一堆粉末之後,又突然十分詭異的重組回來,變成金剛無敵之軀,在周行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奇跡,他並不想親眼見證這個奇跡發生在自己身上,萬一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呢。
浪費了好幾次天道雷池淬體的機會,實在太可惜了!
改天,他若有機會親眼見證,這個奇跡發生在別人身上,那他一定會在自己身上進行實踐。
一番驚天動地的大陣仗過後,周行的修為仍然是築基中期,完全沒有任何要進入築基後期的一丁點兒跡象,他體內的靈力又恢復了正常。
甚至,他體內筋脈中正常游走的靈力,比尋常築基中期修士還要弱!
此時,他丹田處有九重靈氣海,每一重靈氣海都風平浪靜,都亟待大量靈氣進行填充,只有這九重靈氣海的靈氣,全都填滿溢出之時,他才有希望邁入築基後期,是他上一次進入築基後期的難度的九倍,那時候,他只有一重靈氣海需要填充。
他試著吸收了一塊上品靈石的靈力,導入九重靈氣海中最底下的那一重靈氣海,那是他原本就有的靈氣海,也就是他上一次晉升築基後期時唯一存在的靈氣海。
一塊上品靈石的靈力注入之後,那重靈氣海完全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動靜,無聲無息的,連石沉大海的動靜也沒有。
以前可不是這樣,一塊上品靈石的靈力注入靈氣海以後,他以前唯一存在的靈氣海會掀起很大的風浪,不說出現一絲突破到築基後期的跡象,那也會有顯著的效果,起碼,會有靈氣在體內游走一番,使得筋脈得到一定程度的疏通。
周行狠狠心,一口氣吸收了十塊上品靈石的靈力,同樣的,那重靈氣海仍然完全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還不如一滴水落入海里。
要知道,十塊上品靈石的靈力,只要是在結丹境之下,很有可能實現一個小境界的突破!
即使不能突破,靈氣海也會有很大的翻涌動靜出現,加上丹藥的輔助,結丹境之下,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突破一個小境界。
此地,方圓八百里的天地靈氣,幾乎枯竭殆盡,周行並不打算立即進入靈氣濃郁的空間里去嘗試沖擊築基後期,修為飆升太快,不一定是好事,他已經是過來人,先和凌雪一起回到皓清宗再說,他突然多了一個貼身隨從周泰的事,也需要給眾人一個說法,最好和凌雪統一下口徑。
滄離界中洲,一個最為古老最為神秘的宗門,即擅長衍星術的星門,高層中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星神殿,是星門的禁忌之地,只有獲得了星神傳承的祭司以及能夠獲得星神神諭的星使,才有資格進入。
此時,星神殿里聚集了十幾個人,主座上的大祭司,身罩一件寬大的墨色瓖嵌金色星紋的長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寬大的連帽,將她的面容完全遮擋住,只露出了一截下巴,顯得威嚴又神秘。
「諸位應該已經知曉,星神祭壇中供奉的九大星神,以及七十二星宿主,全都不翼而飛。」
大祭司的話,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下面站著的十幾個人全都誠惶誠恐地屏住了呼吸,不敢隨意妄言。
其實他們心里早就波濤洶涌,只是沒有人敢第一個開腔。
這位大祭司一向陰晴不定,大家都不確定她的真實意圖,誰也不想當倒霉的出頭鳥。
「我想,這應該不是哪個不開眼的,故意來找星門的麻煩,滄離界還沒有一個膽敢挑釁星門的人。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星神和星宿主集體主動離開,要麼是來自滄離界之外的幕後黑手,策劃了這一驚天之舉。你們覺得,哪種可能更大一些呢?」
星神殿內站著的十幾個人,相互間默默望了望,隨即齊齊望向了一名面罩紫色面紗,身著紫色廣袖流仙裙的女子。
眾人齊齊靜步後移,獨留紫衣女子立在前頭。
大祭司的視線,頃刻間落在了紫衣女子的身上,面露慍色,輕斥道︰「流盈,如此有傷風化的奇裝異服,你竟敢穿到星神殿來,簡直是冥頑不靈!」
星神殿內,所有人都是寬大的墨色瓖嵌金色星紋的星修長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唯獨流盈的淡紫衣裙特立獨行,不僅露出了整個瓷白的脖頸,肩部也露出了大半,而且,她的淡紫衣裙是特別輕薄透光的那種布料,布料里面的本質,只要有眼楮,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讓大祭司不能容忍的是,此女的職業是一名酒樓廚娘,成為星使之後,她似乎仍然不忘時刻昭顯著廚娘本色,交疊的領口開得如早點桌似的,兩個大白面饅頭,是想招呼人去光顧,上去啃兩口充饑嗎?
流盈低垂著頭,似乎要睡著了,被大祭司威嚴的語氣震到了,趕緊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竟然一個人傻傻的站在眾人最前面的位置。
她十分惱怒地回頭瞪了瞪身後那十幾個沒義氣的懦夫,關鍵時刻,就拿她當靶子給賣了,虧她還曾經好吃好喝地免費款待他們,真是一群沒出息的忘恩負義之徒,她定要找機會把他們吃喝掉的靈石給狠狠賺回來。
流盈仍然低垂著頭,不敢和大祭司正面對上,細聲細氣地解釋道︰「回稟大祭司,咱們星門如今經濟蕭條,入不敷出,您老安排我接管星門財政,其實是我自己一直在拿連鎖酒樓的一點微薄收益貼補宗門。如今的修士,口味都變叼了,吃什麼靈食喝什麼靈酒不重要,吃得開心喝得開心才重要,我這不是正在酒樓籌劃搞點娛樂酬賓活動嗎,都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好覺了,這身舞蹈裝還沒來得及換,就被您老給召喚來了,我也不想啊……」
大祭司也並不是完全不通情理之人,她嘆了口氣,說道︰「來人,搬個軟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