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狗屁簡單,今天你要是簡單走出去,姑女乃女乃我跟你姓。」刁蠻丫環終于爆發了,溫婉女子再也阻止不了,此時她恨不得跳起來將這周行按在地上揉捏,但她至少還心存幾分理智, 畢竟他剛才可是收到了雕鳳羊脂玉,而且還將朱玉果給了自家小姐,怎麼說都是于自家小姐有大恩,可她實在是看不慣這家伙蹬鼻子上臉,她家小姐對他客氣,她可不懂客氣那是什麼東西。
「其實想要走出這里, 只需要知道方向就可以,只是這里九曲玲瓏,想要找到方向, 就需要一個固定的參照物,這樣就辨別出來自己是不是重復走過這些通道。」周行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此言有理,只是這里的石壁都是一模一樣,如何參照?」溫婉女子眼中頓時亮了起來,心想這個辦法如此簡單,她們怎麼沒想到,也許是因為她們認為一位強者所布的手段,不會有這麼簡單的方法可以通過,所以才會想不起來,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只有像周行這種武士一重山,不此刻是二重山了,但一重二重在她眼中沒有絲毫區別,也因此周行才不會覺得用實力可以突破這里,所以才會想著取巧的方法。
「參照,何須石壁,我們不就是嗎?」周行看著二人的眼神, 就像是看著兩個不大聰明的女孩,這樣的眼神當然讓她們難受,但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說他們就是參照物。
「我們是人,站在那里,就算是迷失了方向,也能知道左手跟右手,而想要走出這里,只需要用一只手,貼著石壁不停的走,無論這里九曲玲瓏,彎彎繞繞,只要一直走左邊,最後就會走出那條正確的道路。」說著周行已經伸出了左手,貼著那石壁,緩緩走著,而二人眼中此時才回過神,周行的辦法十分簡單,卻也擁有奇效的一個辦法,她們居然沒想到,此時那位刁蠻丫環徹底沒了脾氣,成了一個焉了的鵪鶉, 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溫婉女子身後,深怕自己發出聲音,讓周行注意到自己。
「小姐,你怎麼將那塊玉佩送給他,莫非你真的看上了不成?」丫環壓低了聲音,在溫婉女子耳邊說道,仿佛她家小姐犯了一個糊涂,而且是很大的糊涂。
「怎麼,你家小姐不能看上男人嗎?」溫婉女子卻是一愣,隨即反問道。
「小姐,不是不能,而是不能看上這個家伙,你看他的年紀怕是有三十了,比了大了很多歲。」有人曾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是盲目的,此刻丫環覺得這句話很對,就連一向理性的小姐,都說出了這種話,她心中已然十分焦急,小姐無論如何都不能看上周行,而且周行也配不上她家小姐,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她家小姐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而周行不過是泥地里的塵埃,這輩子他們之間都不該有任何交集才對。
「如果現在我看上的周國帝子周玄,你覺得他配得上我嗎?」溫婉女子沒有反駁,而是繼續問道。
「當然。」丫環連連點頭,世上能夠配得上她家小姐的,自然是周玄那樣的絕世天驕,那種已然站在了大陸中央,哪怕是其他域都有名的天才,那種已然登上了黃金舞台的名人,唯有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她家小姐,而周行與那些人相比,根本沒有資格,一點兒資格都沒有,因為周行的名字跟那些人的名字一起提起,都是對那些人的一種侮辱。
「周玄也比我大,他也有三十了吧?」溫婉女子則是朝著丫環問道,丫環卻是一愣,周玄的確有三十了,可周玄那樣的人物,誰會在乎他多大了,只要他配得上,那麼一切的問題都不將是問題,而周行配不上,那麼就算是最普通的問題,也會變成很大的問題,這才是本質,可這位溫婉女子似乎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就連她這個笨拙的丫環,都已經想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家小姐再差勁也不會找周行這種人,就算她真的喜歡周行,也永遠不可能,畢竟她的那位父親,是永遠不會承認周行這樣的人,若是讓他知道周行與自己女兒有這樣的糾葛,肯定會殺掉周行,而一位武皇強者想要殺掉武士,有多難?別說周行有超品玄兵,他就算是有神兵,也不可能抵擋一位武皇的怒火。
「小姐,你是禹國長公主,你的父親是禹皇。」丫環一臉鄭重的提醒她,而提起禹皇,所有人都不得不慎重,整片大陸之上,武皇算是巔峰強者,每一個皇國都需要一位武皇坐鎮,才有資格成為皇國,其中一些強大的皇國,卻不僅僅有一位武皇,比如現在她們所處的石國,石國擁有兩位武皇,石國在東域那也是大國,當然她們所處的石國不是,因為東域有兩個石國,她們所在的叫做新石國,乃是石國一位新晉武皇重新打造的一個皇國,所以還比不上那些資深的老皇國,但背靠著石國,新石國也絕對不是任何皇國能夠輕視的。
但是禹國只有一位武皇,可禹國絕對是天下最強的皇國之一,哪怕是周國也有所不及,新石國更是不及,只因為禹皇,那位武皇是天帝之下,最強大的武皇之一,是很有可能突破極限成就武帝,甚至是武聖的絕世強者,若他已然成就武帝或是武聖,倒是不給他人壓力,可偏偏他現在還是武皇,武皇強者沒有任何顧忌,只要不侵犯帝宮的利益,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石國的兩位武皇聯手,都未必能夠勝得了禹皇,這樣的絕世強者,禹皇這種人物,跺一跺腳,都會讓大地顫抖的存在,想要殺死周行,實在是輕而易舉。
「你的意思是,我該回去了?」溫婉女子的目光之中,罕見的出現了寒光,仿佛不願意听到禹皇兩個字。
「有了朱玉果,小姐你將不受體質限制,可以拿回屬于你的一切了,而他跟不上你的腳步。」丫環慎重的勸說著溫婉女子。
「也許你認為他永遠走不到我面前,但你有沒有想過,能夠被超品玄兵離火劍選擇的人,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溫婉女子說那些話,不過是氣話罷了,她當然沒有看上周行,她拿出玉佩換取朱玉果,當然也不是因為將自己交給了他,她從沒想過周行能夠有資格娶到她,這點驕傲她還是有的,她用玉佩換取朱玉果,那是因為玉佩是她身上最重要的東西,而她將玉佩給周行,只是在心中欠下了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會在周行有困難的時候兌現,到時候她就可以拿回玉佩,只是這些話她沒有跟這位刁蠻丫環明說罷了。
「咦,這里居然有字。」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二人,身前的周行不知道何時停下了腳步,她們身軀也十分靠近周行,周行已經知道出口就在不遠處了,他看到了一塊石壁之上刻下了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听到了他的言語,那兩位姑娘也好奇的盯了過來,畢竟在這里刻字的很有可能便是那位強大無匹的劍魔林浪天,雖然她們認為林浪天天理不容,但林浪天可是擁有許多強大的武技,若是能夠習得那些武技,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所以她們心中認為是林浪天在石壁之上刻下了一篇武技,只是她們沒想到,那並不是武技。
「天下第一大竊賊,天下第一虛偽之徒,唯武神爾。」這些字都是用劍刻出來的,字里行間之中,散發出不羈的桀驁,還有滿心的不甘怒吼,周行念出了這行字,讓兩個女人連連變色,那位溫婉女子連忙遮住了周行的嘴巴,仿佛念出這句話都是一種罪過,對于她們而言,武神就是天,任何不利于武神的言論,那就是違逆蒼天。
「現在我明白,為何武神會說他會是魔道了,看來此人從來沒有把武神放在眼中。」周行緩緩將那位溫婉女子的手撥開,不急不緩的說道,她們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不敢說,她們也想說一下那位劍魔林浪天的不是,可那樣一位強者,敢于無視武神的強者,無論他是正道或者魔道,總之她們心中無形還是有了一絲敬佩。
「也許這句話不僅僅是發泄不滿,還是有一些道理的。」周行沒有看那兩位女子,他可以肯定兩位女子的神情肯定不好,周行可是思索起了這句話,武神是天下第一竊賊,被林浪天這樣的人物稱之為竊賊,那麼他偷了什麼,武神是虛偽之徒,他如何虛偽,周行與林浪天一樣,對武神不會心存敬畏,所以他會細細思索林浪天的話,他能夠感覺到,這句話除了蘊含不羈的桀驁與不甘,肯定還有背後的意義,只是這些意義他暫時想不明白,如果有一天他搞明白了,周行可以肯定,他也會站在武神的對立面,並不是他願意,而是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得不站在武神對立面。
「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丫環望著那些字,仿佛無形之中,蒼穹之上有只無形的眼楮在盯著她們,而溫婉女子也不想待在這里,看著那句話,心中仿佛有著什麼東西膈應著,十分不舒服,武神乃是天地初生便存在的亙古存在,與天地同壽,設立八大天帝,創造九座帝宮,鎮洪荒,壓猛獸,創立武修之法,使得人物欣欣向榮,武神是不容褻瀆的唯一真神,她們當然不能,也不敢褻瀆,而看著那句話,仿佛就已經在褻瀆武神一般。
三人又坐在了獨木舟之上,緩緩駛出沼澤,周行悠閑的撫模著自己得到的寶劍,至于溫婉女子跟刁蠻丫環,都陷入了沉默,刻在石壁那句話仿佛一座重山壓在她們身上,使得空氣十分肅穆,咕嚕嚕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們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這聲音她們已然十分熟悉,那是沼澤之中那些惡心的鱷魚有涌了過來,丫環連忙想要抽出腰間玄兵,只是周行站了起來。
「這次讓我來試試。」周行得到了寶劍,心中有些癢癢,想要試試自己的劍道。
「你確定?」丫環隱晦的目光之中有一絲不屑,因為周行實在是太弱了。
「只是試試而言。」至于丫環的看不起,周行沒有過多的神色,也沒有多麼在意,而是抬起了身前的劍,就那樣站在了那里,周行穿著的黑色長袍,仿佛在那一刻,被渲染成了白色,長劍之上,朱紅引流,仿若鮮血在燃燒著,沼澤之中冒著白泡,咕嚕嚕,咕嚕嚕,無數的白泡發出的聲音,詭異的就像是蜂群,低沉的聲音是那樣刺耳,讓人陷入恐懼,就連丫環跟那位溫婉女子都心中不安了起來。
「小姐,這些鱷魚似乎發怒了。」她們已經打擾過一次鱷魚了,這次周圍散發的聲音,讓她們感覺到了壓力,嘩啦一聲,一條鱷魚浮出水面,金燦的光芒閃耀而出,那是黃金鱷魚,不僅僅是一條,咕嚕嚕的聲音不停響起,整個淵嶺沼澤的污泥,都流轉起來,那冒出的鱷魚,都是金燦燦的,包圍了她們的居然都是黃金鱷魚,她們已經感受到了黃金鱷魚的皮糙肉厚,現在她們不得不害怕,自家小姐還沒有吃下朱玉果,還能完全釋放寒冰之力,而自己只是武師強者,腰間的軟劍玄兵根本不能刺穿黃金鱷魚的皮膚,這樣刁蠻丫環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小姐,你不會又要?」望著自家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她知道小姐肯定是要再次動用寒冰之力,身為先天陰寒體質,對寒冰屬性的掌控已然達到了眾人望塵莫及的境界,雖然她叫小姐僅僅只是武尊境,但可以憑借這寒冰屬性的掌控,能夠跟武尊境的任何高手不分上下,只是現在還不能,因為她還沒有解決先天缺陷,那缺陷乃是從母胎之中帶出來的,當初禹國皇後身懷長公主的時候,遭到了毒手,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但最大的可能是如今禹國那位皇後,當時她不過是一位妃子而已。
皇後被下了寒毒,在生產長公主的時候,寒氣攻心難產而已,雖然長公主順利出生,但也身帶陰寒體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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