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夠想到這個人乃是天離劍宗最強大的五位弟子之一,便是天離劍宗五位真傳之一,而且他還是紫辰劍皇的第二位弟子,若論輩分哪怕是當今宗主也只能算是他的師兄。
「今日這里有貴客要來,可曾見到?」溫和的話語,讓人挺著如沐春風,但不代表這個男人真的很溫和, 若是溫和便不會成為真傳弟子,溫和不會讓他的劍更利三分,他的劍可是天離劍宗最鋒利的五柄劍之一。
「不,不,不曾見過。」侍劍童子一臉結巴的說道,他當然沒有說謊, 能夠被紫辰峰稱之為貴客的,哪怕不是武帝強者, 怕也是武皇強者, 若都不是,也是其他宗門的天才弟子,絕對不是轉身灰溜溜走的那三個人,除了元武算是一位強者之外,周行自不用多說,在他眼中就是垃圾中垃圾,紫翡除了長得漂亮,也是垃圾,與貴客二字根本不沾邊。
「等等。」蘇陌白的等等,不是跟侍劍童子說的,而是跟快要離開的三個人,三人緩緩轉身,看到了一臉謙和的蘇陌白。
「諸位可是來自水國?」蘇陌白一臉客氣的問道,蘇陌白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皇國皇帝見到也會對他十分客氣,只因為他是蘇陌白,還是劍皇的弟子。
「不錯,我們便是來自水國。」元武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恭順, 反倒是多了幾分骨氣,他也是受夠了先前那人的鳥氣,以後都跟這個天離劍宗毫無關系了,何必還要像孫子一樣討好他們,元武怎麼說也是一位武王七重山強者,就算蘇陌白的確是絕世天才,但也不過武王二重山罷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實力為尊,他堂堂一位武王,根本不用在他們面前如此恭順,他只不過想讓周行在這里過得順當一些。
「果然是水國來的貴客,這位便是小師妹吧?」蘇陌白的目光一下落在了紫翡身上,此言一出,身後那位侍劍童子一臉震驚,能夠被蘇陌白稱之為師妹,定然是紫辰峰的嫡傳弟子,可是這紫辰峰從來沒有听說有嫡傳弟子, 突然這位侍劍童子猶如遭雷劈中,愣在了那里,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曾經在天離劍宗傳著一個傳言,紫辰劍皇曾在外面與一位普通女子生下了一個女兒,難道這個少女便是紫辰劍皇的女兒,天啊,他居然擋住紫辰劍皇女兒進入紫辰峰,那可是紫辰峰,如果是,那她便可以去紫辰峰任何地方,就算是宗主也不能在紫辰峰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唯有這位紫辰峰小公主。
當然他知道的原因,是因為這幾個月以來,紫辰峰一直在布置一個房間,就連紫辰峰峰主,那位一直閉關的紫辰劍皇都親自布置,顯然是為了這個唯一的女兒,蘇陌白提到了紫翡,也看向了紫翡,她一臉害羞的躲在了元武身後,似乎很害怕見到蘇陌白。
「這是怎麼了?」蘇陌白訝異地看著元武。
「這紫翡小時候生活的環境跟我們常人不一樣,所以怕生,這次能夠前來天離劍宗,已然十分難得了。」元武也無奈嘆息的說道,她的確是紫辰劍皇的獨生愛女,可是紫辰劍皇知道她存在的時候,那是不久之前,紫翡生活的很孤苦,她的母親是一個普通人,獨自帶著她十分艱難,周圍的人都說她是一個野孩子,所有孩子都不願意與她親近,她自然也沒有什麼朋友了,紫翡就這樣處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後來她的母親得病死了,她便一直沉悶的待在自己的世界,直到後來被水皇發現,帶回了水國,成為了候選人,但依舊還是不願意與人交流,除了偶爾說幾個字,她只跟水皇說過話。
「不用怕,到家了。」蘇陌白溫和的笑著說道。
「這里怕不是她的家,連門都進不去,算什麼家?」元武卻是冷冷說道,眼中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位門童,門童已然恐懼不已,身軀抖動,連忙跪地。
「蘇師兄饒命,我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小師妹。」侍劍童子已然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匍匐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你竟敢阻擾小師妹進入紫宸殿,還有,小師妹乃是我的小師妹,你有什麼資格叫她小師妹?」蘇陌白溫和的面容冷了下來,無形之中,仿佛一股冰霜漸漸凝實,將整個人的身軀都凍僵了起來,先前還無比溫和的蘇陌白,此時變得沉著與可怕。
「今日師妹歸來,我不宜開殺戒,你去雜役弟子報道,以後不用來紫宸殿了。」蘇陌白淡然說道。
「謝師兄不殺之恩,謝師兄。」從紫辰峰落入雜役弟子,簡直可以說是從雲端跌落泥潭,若是平時他當然不甘願,但是如今他簡直可以說是慶幸,蘇陌白的話語雖然溫和,可是身為天離劍宗之人,自然明白,這位蘇陌白真傳弟子,總喜歡說著溫和的話,動劍殺人,他說殺人就一定會殺人,絕對不會放過別人,當然他說不殺,也絕對不會殺,所以他還是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侍劍童子連滾帶爬的走下了雲梯,他知道這輩子自己跟這紫宸殿無緣了,下了紫宸殿,他肯定過得很艱難,曾經在紫宸殿耀武揚威,得罪的人當然會很多很多,如今得知他跌落泥潭,為難他的人肯定接踵而來。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這位便是那記名弟子吧,以後在宗門我會照顧他的。」蘇陌白連忙表示歉意,態度十分溫和,仿佛瞬間換了一個人一般。
「對,他叫做周行,以後還請劍皇用心教導。」元武心中一喜,雖然將周行送入了天離劍宗,只是天離劍宗只答應給他一個觀看悟劍碑的機會,蘇陌白看著周行,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因為他的心中也跟那位侍劍童子那般,這位周行實力僅有武師四重山,一覽無余,武師四重山在別的地方,也許是很強,但是在這里,武師四重山多如牛毛,尤其是像周行這種年紀,才到武師強者,要知道他的年紀與周行一般無二,可他已然是一位武王強者,中間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蘇陌白承諾道。
「那就煩請蘇公子照顧一二,周行在這里你要謙虛一些,好好學習尤其是看悟劍碑的機會,你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元武叮囑道,每一次都離不開悟劍碑三個字,這悟劍碑的確是重中之重。
蘇陌白帶著他們進入了紫宸殿,元武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天離劍宗,他沒有進入紫宸殿,他對周行充滿期盼的眼神,似乎就像是看著自己後輩一般,周行也不明白,為何元武對他如此好,就像是他的一個長輩,無私的對他好,跟自己真正的血脈親情相比,簡直可以說是諷刺。
「這里乃是紫宸殿,那片房間你可以隨意住一間,等我將師妹帶回去與師尊見面,再安排你。」蘇陌白指著一排排房屋說道,紫宸殿最不缺的就是房屋,周行可以隨意去住一間,他當然不會讓周行去打擾自己師尊與女兒團圓的溫情時刻。
「勞煩了。」周行當然明白,此時紫翡與自己父親見面,他的確不便在場,而且他跟紫翡也不是很熟悉,在水國除了那次介紹,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雖然周行來天離劍宗乃是他佔了紫翡一個大便宜,望著周行走向了一件屋子,紫翡低埋的頭顱更低了,不舍的看了周行一眼。
紫宸殿之中,最高處坐落著一張瓖嵌著無數璀璨珠寶的椅子,而那張椅子永遠只屬于一個人,便是名動天下的那位劍皇紫辰劍皇,紫辰劍皇十分年輕,當然並不是說他年紀很年輕,紫辰劍皇這種人,已然是活了許多年的老妖怪,如今他坐在了那張珠光寶氣的椅子之上,與紫翡一般,同樣是一身紫衣長袍,銀白的長發,被梳理的十分整齊,紫金冠將其束的十分完美,此時端坐在了紫宸殿座位之上,劍眉星目的這位太上長老,時不時的發出傻笑,而那種傻笑乃是不參雜任何的開心,他當然開心,因為他擁有了一個女兒,像他這樣的強者,達到了這種境界,還能夠有子嗣,那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他格外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這個女兒。
「師兄,今天怎麼有空來紫宸殿坐坐了?」能夠看著這位高高在上太上長老傻笑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如今真傳弟子蘇陌白,此時殿宇之中除了蘇陌白,還坐著一個身著一生普通長衫的窮酸儒生,但是絕對沒有人敢輕視這位窮酸儒生,尤其是蘇陌白,因為這位才是紫辰劍皇第一位弟子,也是如今天離劍宗執事長老的桑芹。
「還不是為了師妹的事情。」桑芹有些無奈的說道,為了這位新師妹,他也是受盡白眼,苦苦求人,這一月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東西拿來了嗎?」紫辰劍皇開口問道。
「拿來了師尊。」桑芹連忙屁顛屁顛的站起來,袖袍一揮,一道紫影閃爍而出,一柄紫色的長劍懸浮在了紫辰劍皇的身前,望著這紫色長劍,蘇陌白也是眼饞不已。
「二品玄兵,敢情師兄是去玄兵工會煉劍去了。」蘇陌白終于明白桑芹消失這段時間是去哪里了,當然是為小師妹準備一把佩劍,只是這佩劍著實有些奢侈了一些,不過也沒事,誰叫她是師尊的獨生愛女,還是他們的小師妹,寵著那也是應該的。
「唉,真的是一言難盡,這把劍乃是會長親自煉制的。」桑芹一臉苦悶的開口說道。
「這玄兵工會之中,二品煉兵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何須會長親自出手?」蘇陌白一臉詫異的問道。
也難怪蘇陌白詫異,整個大陸擁有的一品煉兵師,簡直可以說是鳳毛麟角,這些人的地位簡直比武帝還要尊貴,尤其是當今玄兵工會會長,更是一品煉兵師之中極品人物,他所出爐的一品玄兵,絕對是大陸最強的兵器,絕對沒有之一,當然一品玄兵並不是大白菜,不可能隨意煉制,而且能夠請動他煉制一品玄兵,就算武皇也很難辦到,唯有一些聖地才有那個能力,所以許多強者也會紛紛請他煉制二品或者三品玄兵,他所煉制的二品三品玄兵,當然是最好的,不過玄兵工會會長肯定是大牌人物,請動他煉制這劍,怕是要費不少功夫,難怪桑芹師兄一臉苦悶,怕是已經在玄兵工會耗了許久。
「師尊說,要給師妹的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只能由玄兵工會會長親自出手,我可是在玄兵工會整整耗了一個月,就連會長上茅房都堵著他,他不厭其煩了,這才答應破例煉制這把劍。」桑芹一臉說多了都是淚的苦瓜神情,仿佛是在對蘇陌白訴苦。
「不錯,不錯,此劍以後就叫紫翡了,就跟我寶貝女兒一個名字。」紫辰劍皇一臉興奮的說道。
「師尊,弟子問過小師妹,她似乎修的不是劍道。」蘇陌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混賬,我紫辰的女兒,當然要走劍道,告訴宗門那些老家伙,我女兒想看哪座武庫,隨意看哪座,我女兒什麼時候想看悟劍碑,什麼時候都可以看。」紫辰劍皇一臉霸氣無比的說道,仿佛整個天離劍宗的一切都屬于他一般,而他的就屬于他女兒,別的不說,光是那武庫收藏的武技,還有一些劍修心得,那都是寶物,不是隨意就能夠借閱的,可看著自己師尊的模樣,就算是紫翡將武庫燒掉,他都會拍手叫好,大聲夸贊自己女兒燒的好,這妥妥一個女兒奴,垮了,師尊在他們心中的偉大形象,已然在此刻消失的干干淨淨。
武庫收藏,別的不說,就紫宸殿的武庫,那也是極其珍貴的,就連他們這兩位弟子,想要進入其中,都十分困難,而且限制頗多,可小師妹來的第二天,自己這位師尊,已然笑眯眯的將自己令牌遞給了小師妹,有了他太上長老的令牌,還有什麼地方能夠擋住她,就算他不說,也沒有任何武庫敢拒絕小師妹進入,好在小師妹怕生,這段時間都縮在房間之中不願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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