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尚倩倩沒有管這麼多,能夠賣這位李家強者的好,對他們飛鴿商會那絕對是極大的利好。
待尚倩倩離去,江橫隨手一揮,大門自行合上,同時一股氣機探入其中。
仔細偵測了片刻,江橫的神情逐漸變得富有神采起來。
「果然如此!」
良久江橫這才逐漸收回氣機,整個人長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麼一顆石頭竟然會有星空巨獸的血液殘留!」江橫凝神細看手中的血石,有些愛不釋手。
這顆血石應當是沾染上星空巨獸的血液所致,只是上邊的巨獸血液殘留十分微弱。
「不過,這倒也勉強夠用了!」
江橫嘴角咧出一抹笑意,有這麼一絲星空巨獸的血液殘留的確是可以嘗試進行霸體第二重的修煉了。
「但還缺幾味主藥,看樣子還得動用李家的關系盡全力收集!」
這些幾乎不用江橫怎麼操心,在李家麾下這些商會盡皆歸心之後,一切也就簡單了。
——
李家港口,已經徹底儼然與港口為拱衛的江府之內,獨屬于江橫修煉的小院中,一口碩大足有二三十米的大鍋內正不斷升騰著炙熱的高溫。
這口大鍋更像是一個鍛造爐,下邊烘烤的高溫甚至讓火焰達到恐怖的白茫茫一片,不斷有僕役在往里邊添加柴火,更有人架著階梯不停的往里邊傾倒各種各樣的藥材。
林衡林顏薇一臉擔憂的看著那散發恐怖高溫的大鍋,而江橫那一對兒女則是一臉懵懂的被祖爺爺和母親牽著。
隨手褪去上衣露出滿身強壯肌肉的江橫長出一口氣,背靠大樹好乘涼,這的確是一個硬道理,雖說李家現在靠著他才撐起來的,但的確李家原本的勢力一旦全部動員起來這點材料還真不是事。
「接下來就是最大的考驗了!」
心中暗想著,回身朝林顏薇林衡以及一對甜甜叫著自己爹的龍鳳胎揮了揮手。
見此林衡了然的招呼著一眾家丁僕役們退下,同時林顏薇也是連忙抱起這一對小家伙轉身離去。
霸體修煉將會是一種對肉身的極大摧殘,這種畫面林衡看著都覺得牙酸更別提那些家丁和小孩了。
「娘,爹爹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啊?」江顏薇脆生生道,大眼楮撲閃撲閃的滿是疑惑。
「對啊!怎麼把爹一個人留在這里?」江文武同樣附和著。
「爹爹在修煉呢。」
「修煉?娘什麼是修煉啊?」
听著兩個小家伙不斷遠去的聲音,江橫搖頭輕笑,院門已經被下人離去時合上了,此時這里就他一人。
目光落在眼前這口大鍋之內,只見里面漆黑如墨,看起來猶如深淵可怖異常。
霸體第二重所需藥材雖說都是大補之物,但更多的都是一些對肉身極度摧殘和刺激性材料,比如獸族毒性排名前三的黑噬毒蟾的毒液,亦或者高濃度恆星源能,帝國產物由科技手段提取的某種高濃度高溫液體,溫度能達到恆星內部高溫。
當然最多的便是重水,這次的重水量更大,且不再是以往的重水,而是三元重水,一種更為高濃度凝實的液體,所富含的壓力將會是以往的數倍。
其次便是一些輔助型藥材除卻許多大補之物,便是一些修復傷勢以及愈合之物還有就是促進吸收的藥材。
而最為主要的便屬星空巨獸的血液,想著江橫手一翻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小玉瓶便出現在手中。
瓶塞自行飛出,同時將小瓶里的星空巨獸血液一飲而盡。
血液不多僅有一滴,血液入喉便迅速消失不見融入體內四肢百骸之中。
隨著這滴血液入體,幾乎是瞬間整個體魄便如同蒸熟的螃蟹紅彤彤的不斷冒著滾燙灼熱的熱浪。迅速又服下幾枚療傷之藥便一躍縱身跳入大鍋之內。
頓時整個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大鍋內如墨的水流也開始劇烈起伏,好似受到了某種刺激如同活物齊刷刷的朝江橫這邊蔓延。
體表瞬間赤紅的顏色開始爬上一道道黑色,黑色從水線處不斷朝江橫上身蔓延。
痛!
無法想象的痛!
體內如同產生了一顆恆星在不斷散發著恐怖的高溫,同時體外更是不斷有刺骨的疼痛傳來,
然而就算如此,江橫也沒有施展任何防御手段,沒有施展梵武聖體,僅靠著霸體自身的被動硬生生的承受著這種劇痛。
表膚很快就被高溫和劇毒腐蝕一空,緊接著便是經脈和竅穴,僅僅幾個呼吸之間,除了腦袋之外其余都變成了筋肉內髒可見血肉模糊之人。
體內早就預先儲備滿的圓球開始瘋狂釋放精純的能量加快肉身的恢復。
修煉霸體一重時就極為危險,第二重同樣如此,但好在江橫第一重時修煉的效果太好,這奠定了他修煉第二重的成功率。
修煉第一重時,有圓球不斷治愈和腐蝕之力不斷作著拉鋸戰,這讓他充分的吸收了藥性,同時也充分開發了當時肉身極限。
這也讓第一重修煉效果達到最佳效果。此外又將梵武聖體修煉完畢,雖說如今沒有施展出梵武聖體,但也間接的強化了肉身。
再加上吸收的星空巨獸血液並不是很多,這也降低了第二重的修煉難度,此消彼長之下第二重的修煉難度竟是下降了不少。
雖然同樣感覺生不如死的痛苦,但江橫就這麼硬生生靠著肉身和圓球之力維持住了局面。
「咦!」
不斷經受煎熬的江橫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嘴中發出一聲輕咦。
原本只是尋常的向外擴散氣機,沒想到這種情形下對氣機竟然有凝實鍛造的效果,但凡探入鍋內的氣機都在不斷消耗,同時也在這種消耗之下愈發凝實起來。
氣血和勢場同樣如此,氣血實在肉身淬煉時自行在體內逐漸凝實起來,釋放勢場在鍋內同樣產生了和氣機同樣的效果。
如此一來,渾天氣勁的修煉竟然像是做火箭一樣蹭蹭往上漲。
「太好了!」
江橫有些興奮,隨著不斷修煉渾天氣勁他愈發覺得這武學很是不凡,對自身能量的一種凝實本就是對自身攻擊力的不斷強化。
只要自身能量足夠凝實,那就算隨便使出一套基礎拳法,只怕都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
感受自此,江橫狂笑著繼續嘗試將上身更多的沉入水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天,兩天足足十日過去,院內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這種變化逐漸讓府中其他人有些寢食難安起來。
「爺爺,您不是說這霸體第二重最多三日便可淬煉完畢嗎?夫君這是」暫時將兩個小家伙交給周甫之後,林顏薇尋到林衡滿臉的焦急。
「三日只是預估,按照那霸體記載,尋常三日左右便可。只是不知為何十日之久還未有任何音訊。」聞言林衡搖搖頭,對此也不是很了解。
「那怎麼辦?」
林顏薇急的不斷在院子里來回走著。
「顏薇先不要急,林衡這小子我知道有著一股子毅力,天賦更是不凡。而且關鍵這小子的體魄可不尋常,我看他練成這第二重不在話下!」
這番話林衡說的倒是十分篤定。
聞言這不由讓林顏薇安心不少。
就在這時有下人通報說是李家家主登門而來。
見是李妙真親自前來,林顏薇和林衡還是稍顯正式的將其迎了進來。
「听聞江兄正在閉關,如今已有十日一切可還正常?」李妙真一副十分隨意的模樣,仿佛只是散步踫巧來看一眼似的。
「勞煩李掌印操心了,江橫眼下正值突破關鍵時機,想來應該快了!」
林衡隨口敷衍著,心中對李家這位還是有些不滿,這小娘皮看著的確對江家很是關心,隔三差五的就帶上厚禮過來拜訪。
但林衡人老成精的哪里猜不透對方所想,無非就是怕江橫這邊突然完消失。畢竟現在整個李家都靠著江橫一人撐著。
听說最近贏家姬家都派了使者過來,估計是那兩大家族如今也在監視著李家一舉一動。
之前那位贏三公子登門比斗的事情雖說僅限于極小範圍知曉,但用想都知道姬家肯定在贏家安插了眼線。
此番估模著都是想再次試試李家的底細。
「對了!此番我還帶來了前些天江兄所需的大重量便于攜帶的兵刃!」
說著李妙真手一翻頓時一根通體黝黑上邊盤繞一條栩栩如生真龍的長棍出現在手中。
棍身足有五六米長,剛一浮現頓時李妙真的手猛地一沉就要直接往下墜去。
好在這時李妙真背後金輪猛地開始綻放出金色光芒,光芒籠罩長棍一下子就將長棍穩在半空之中。
饒是如此依舊在緩慢朝下落去,顯然這件道境真器的威能也無法徹底凝固托舉這件重兵刃。
見此林衡眼楮一亮,一時間有些手癢想要試試江橫想要的重武器到底有多重。
「我且試試!」
有些手癢的林衡上前幾步,雙手便握住了長棍,這時金光沒有撤去。
「林前輩,此物可是采用十顆星核熔煉而成,其重量將無法想象,尋常上等根本別想托舉此物!」
李妙真這番話本意是勸阻,然而林衡卻是有些不服氣起來。
「哼,那是那群小鬼體虛!松開,老夫這就將此物舉起給你看看!」
說著就看向李妙真,見此李妙真只得嘗試著撤去大半金色之力,僅保留十分之一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林衡滿臉的興奮,「能讓林衡那小子都感興趣的東西,我倒要看看能有多重?」
對于李妙真的話,林衡並沒有太過在意,吹牛誰都會!
然而當金光撤去大半,猛地林衡面色頓時漲的通紅,握住棍身的雙手只覺得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拖拽著他整個全身就向下墜去!
!
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整個人就直接被棍子拖拽著往下方撲去,見此金光頓時大盛再次凝固住棍子。
饒是如此棍子依舊在緩慢下落。
呼!
李妙真微微擦了擦冷汗,眼前這老頭也太胡鬧了。還以為他有什麼出乎意料之舉。
林衡也是連忙收手,有些心有余悸的長出了口氣。
「還真是十顆星核為材料鍛造而成?」林衡有些驚嘆。
「自然,一切都是根據江兄要求鍛造的,尋常材料質地或許足夠堅硬,但對江兄而言太過輕便,對戰力增幅反倒不如用一雙肉掌。」
這番話其實是江橫親口對李妙真說的。
當時她只覺得林衡要求很是奇葩,只要足夠重就行了?
「現在兵刃是打造出來了,就是能不能拿得動還得兩說呢!」李妙真微微搖頭。
這棍子的重量已經達到一個極為駭人听聞的地步,被這玩意擦中就算是上等武者都得重傷,要是被打實,穿多少層甲冑都得被砸扁。
「李家主這大早上的來此地怎麼不叫上我們兩位啊?」
就在此時遠處遠遠的傳來一道很是爽朗而年輕的聲音,卻見來人是一位扎著滿頭小髒辮有些羈傲不遜的青年,青年身穿一身白色長袍,長袍背後娟秀著一個簡易的太陽輪廓圖案,這是姬家的圖騰。
而他身側還跟著一位年近中年的壯漢,壯漢身穿一身短打,手臂比常人的要長許多,拳頭更是要大上一拳。
此人衣裳後則是一只玄鳥,顯然此人是贏家之人。
「原來是兩位使者,不知兩位一大早的不經主人允許貿然來此是否有欠妥當?」
李妙真柳眉微蹙滿臉的不悅之色。
「這二人便是贏家姬家派來的使者,姬家那人是姬家旁系子弟,名叫姬岳。實力莫約在上等初期水準。而那贏家之人名叫托恆。乃是贏家客卿,原本是散人中一位很是出名的」
「我知道,拖星者托恆!一位很久就達到上等後期巔峰的俊杰。因此人曾推動行星飛馳了數十光年來修行而聞名!」
听著李妙真的傳音,林衡搶過話頭接著道。
「看樣子你們李家麻煩不小啊,一波接一波煩不勝煩!」
「的確!」聞言李妙真深以為難的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