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個幾千年?
你當是老山參啊!
江橫心中冷笑,不過面上卻是微微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豈不是神子那一系都會水漲船高?不知雷崗兄弟是哪一系的?」
「嘿嘿,實不相瞞在下就是神子一系的。」說到這里雷崗忍不住自得的揚了揚下巴。
「此番神子繼位後,想來我這職位還得往上升一升,就算不升這實權肯定是要增加不少。」
「那就提前恭賀雷崗兄弟高升了,往後在下還得在這萬獸城過日子,您也知道我是人族這日子不好過啊。到處都是白眼,這往後還得雷崗兄弟多多照應!」
江橫笑呵呵的拱了拱手,一副放低姿態以雷崗馬首是瞻的模樣。
「哈哈!好說好說!」誰都喜歡听好听的,見江橫這位人族上等對自己如此恭維雷崗心里得到了滿足。
「人族在萬獸城的確不好過,主要情況你也知道,咱們獸族和你們人族帝國和聯盟打了這麼多年,這仇怨短時間是化解不了的。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對事不對人,我麾下甚至還有好幾位人族上等的奴僕。
說是奴僕實則與門客無異,只是礙于這萬獸城規矩不得不對外宣稱如此!」
雷崗此時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江橫也適時的露出欽佩與崇敬之色。
同時也從此刻雷崗心中所想得知了很多關于雷崗的訊息。
雷崗其實是獸族與人族所生的混血,他父親是金翅雷鵬的王族血脈,而他母親卻是一位上等人族。
其實不管母親是什麼境界,除非是人族道境,否則對于擁有金翅雷鵬而言,他父親與他母親結合就是一種笑話。
當時更是受到了族群之中無數人的嘲笑與憎恨,這其中有著無數的危險。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雷崗的幾個弟弟,那幾位弟弟的母方都是與金翅雷鵬同等的上等血脈獸族。
偏偏雷崗還是他父親金翅雷鵬王的長子,于是很常見的子嗣之爭就發生了。
在雷崗年幼時,他母親為了保護他,獨自帶著他逃離了萬獸城躲入廢棄之地。
期間他和他母親在廢棄之地生活了百年,之後他母親為保護他,死在幾位弟弟母方派來的追殺之中。
而他也爭氣,不僅挖掘自身天賦的速度齊快,更是在廢棄之地學習了不少人族武學,兼修了人族武道。
以獸族之軀學習人族武學,其中的難度不僅僅是文字的不通,還有肉身經脈等等的不同。
想要改變,就得改變獸族體內的幾條主經脈與人族的相契合。
為此需要某些特殊丹藥,他也是咬牙在廝殺中獲得。
最後一步步,他就像是獨狼,在廢棄之地待過五百年,去聯盟待了千年。之後突破上等在一次偶然被他父親發現這才重新召回萬獸城。
至此他的實力已經能在金翅雷鵬一族站住腳了。走到如今,雷崗以上等後期巔峰實力,已經算得上金翅雷鵬第一強者!
看完雷崗的經歷,江橫心中微微有些動容。
事實上獸族也並非全是不可拉攏的,人族之中也並非全是心善者。
兩人又聊了會,隨著賓客紛紛落座,在一位侍者的高聲唱若下,神子這才悠悠然登場。
江橫注意到,這次神子出場並非一個人,他身後竟還跟著一位金發金袍的中年人。
看到此人的瞬間,心中那種莫名的詭異感竟再次浮現。
「是他?!」
「不錯就是我,上次一別,沒想到你還在。」
轟!
江橫只覺的大腦猛地一懵,這什麼情況?
能看穿我的想法?
「看穿你的想法很奇怪嗎?你是域主級想來很清楚這點吧?」
腦海中再次傳來對方的聲音,這是對方一直在用傳音和他內心想法所對話。
「你也是域主級,你不是獸族?」
江橫眼楮微眯,透過神子看向他身後的金袍金發男子,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你也不是獸族,那你來此地作甚?堂堂域主級附身他人肉身來此不會是游歷人間吧?」
對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玩味,帶著一絲打趣。
「你和神子是什麼關系?」
江橫只覺得事情似乎愈發月兌離掌控,這里竟然藏著一尊域主級強者?!
這一消息對于江橫而言不亞于晴天霹靂,但好在得知對方大致實力後,他便自行的放空大腦,詢問的話語都是瞬間浮現又瞬間散去的。
等于不在腦海中留下任何記錄,這對于一般人而言很難,但江橫早就模擬過面對同境界強者時的情況故而十分熟絡。
可有一點讓江橫有些駭然,似乎自己感受不到對方的心聲。
莫非他也在放空思緒?
「合作關系,至于合作什麼你無需知道。既然你詢問了我一個問題,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金發金袍男子也朝江橫這邊看了過來,他笑了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按理說這個星系並沒有域主級強者。我對你的身份很好奇!」
江橫剛想編一個名字哄騙對方,可猛地一頓,旋即快速放空大腦。
剛剛對方詢問之際他腦海中竟是不自覺的浮現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對方此次詢問似乎透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在其中。讓人忍不住順著他的話頭去想象。
這是精神力運用的一種體現。
對方是老牌域主級強者!
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如若被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過往都會被對方抹去。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江橫搖搖頭。
「那好,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聞言江橫再次一頓,腦海中飛速浮現出前世所看過的卷子。那是一堆密密麻麻在別人看來是亂七八糟符號的玩意。
果然就見金發金袍男子眉頭頓時皺起,看了看江橫沒有吭聲。
「我說我來這里是意外你信嗎?」
對方依舊沉默,江橫則是冷笑。
讓你窺屏!讓你窺屏!
「你腦子里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這些是銘文?可我從未見過,似乎蘊含某種精神催眠效果。」
金發金袍男子言語中透著一絲困惑和不解。
聞言江橫嘴角微微揚起。
「算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希望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輕易對我的目標出手!」
「你的目標?」
江橫看了看金袍男子,對此他早就有所猜測。
「聖主!他是我的!」
「你想對獸族聖主出手?!」
江橫這下真的有些吃驚了,他想到過神子,可沒想到是聖主。
「呵,既然我已經告訴你了,那我奉勸你一句,聖主你不能踫。你是域主級我特意提醒你一句,否則靈魂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金袍金發男子言語冷冽一場,一帶一股子精神威壓單獨朝江橫震懾而來。
江橫面色微變旋即精神發力瞬間將這股精神威壓消散于無形。
「聖主我不會動,不過其他人我不敢保證!」
江橫想了想沉聲道。
「放心,其他人我不管,哪怕是神子也是如此。雖說是神子請我來的。可我只幫他殺人,各取所需罷了。他死不死我不管!」金袍金發男子輕笑道。
聞言江橫點點頭,心中依舊警惕,對方這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莫非憑借那晚我探查神子府被他發現就以為我要對神子出手?
兩人接下來沒有繼續交流,江橫則是不斷聯想各種混亂的事物,同時在其中思忖著接下來的打算。
一邊聯想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哪怕同時思索正事也能干擾對方心靈感知的。
「此人對聖主如此感興趣,為何之前不動手獨獨要今日動手?」
但很快江橫就想到為什麼,記得先前雷崗說的一點很重要,聖主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
那是否說明現在聖主藏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靜養,只是今日事關重大,他將親自降臨,同時這也是最佳時期。
「可既然聖主都要傳位給神子,那為何神子還要聯合外人襲殺自己父親呢?」
這又是一個疑點。
思索再三江橫想到一種可能。
「會不會聖主傳位給神子的消息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一切都是神子刻意傳播出去的。
只因神子很清楚聖主此時的狀態,可能根本就不是大限將至。只怕當真如雷崗所言還能活個幾千萬把年的。
這樣一來神子心急迫切想要掌控獸族大權,與外人聯合襲殺父親也就說的通了。」
這個說法算是江橫覺得唯一能連起來的,聖主突然被人襲殺斃命,最大的受益者無非就是神子了。
以神子如今在萬獸城的勢力,明面上已經是諸多殿下之首。可江橫估計這神子私底下掌控的力量遠不止百獸部一個。
「就是不知道神子為何如此放心與此人聯合,難道不怕到頭來此人反噬獸族嗎?」
這點就是江橫最後不解的地方,神子如此放心與這神秘金袍人聯合,無非是幾種情況。
其一迫于實力與對方聯合,其二內心貪欲壓過理智從而尋求聯合,其三,神子有一種無法想象的底牌,一個能讓他自信能鎮壓神秘金袍人的底牌!
「算了,我管那麼多干嘛?接下來一旦變故發生,也正是我大殺四方之際!」
江橫心中呢喃著,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地步。其實已經不僅僅局限于為履行青月之間的交易。
更讓江橫此刻在意的是,他發現萬獸城那些獸族強者一個個家底都不菲。
尤其是那些上等貴族,往往家中都有一兩件道境真器亦或者半殘缺的道境真器。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他們收刮的人族戰利品。因為平日里他們也很少能用得上人族的兵刃丹藥等物。故而那些繳獲的東西要麼放倉庫,要麼就挑選一些品質極佳的擺在外頭充當裝飾品。
起碼他在三殿下府就見過不少擺在院子里的物件,其中更是有一套只是輕微破損的道境真器。
這些道境真器可能是他們歷代先祖與人族廝殺而積累下來的。
眼下對于江橫而言,這里就是一個巨大寶庫。
「還有那破天弓,融合上百顆行星核心,一件接近半神級別的武具。」
那破天弓除了上百顆行星核心之外正中心位置還瓖嵌了一枚恆星本源。
可以說破天弓是他在銀河系見過在品質上僅次他那斬神葫蘆的寶貝,斬神葫蘆是一尊巔峰半神之物自然沒可比性。
就在江橫謀劃接下來打起來該如何出手之際,神子的一番宣揚講話也差不多了。
同時殿內中間又站上去不少舞姬,一個個翩翩起舞盡情扭動著那婉轉婀娜的身姿。
轟!
同時此刻隨著天際一聲轟鳴,就見大殿上空虛空處憑空裂開一道漆黑裂縫。緊接著就見一道異常魁梧身形足有五米的魁梧老者飄然而下。
隨著此人出現的瞬間,一股磅礡到汪洋如海般的氣息爆發開來。
這是合道巔峰即將踏入域主級層次的氣息,只是這魁梧老頭的氣息與神子,雷崗相似,都是肉身與自身天賦齊頭並進。
老頭本身天賦也散發出一種晦澀恐怖的氣息。
江橫看不出對方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只是小心戒備,同時用意念仔細的觀察這位老者。
隨著老者降臨,神子以及諸位殿下們見此都紛紛起身朝老者降臨的方向拱手鞠躬相迎。
「恭迎父聖!」
「都坐吧!希望本聖主沒有來遲,大家繼續吃喝無需在意我!」
老者一個閃身,下一刻身形就已坐于神子刻意為他安排的首座之上。
只是老者說是這麼說,可底下眾人誰也不敢當真。
眼前這位可是獸族聖主,所有獸族真正的主人。
尤其是那魁梧的身形內源源不斷散發出浩瀚如海的恐怖氣息讓人敬畏交加。
他的背後出現一輪銀色光輪,光輪在散發著溫和的光芒,如同一只銀色眼楮在掃視眾人,給予眾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父聖!」神子側身再次一拜。
「無需多禮,今日是你生辰,本聖主也很久沒有看你們了。這次索性就多待一會。」
聖主揮揮手,他二人這番交流是傳音,在場只有江橫與那金袍男子能听到。
「對了,你考慮的怎麼樣?生辰過後留給你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父聖!我我不想死!我我還年輕我」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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