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橫微微點頭,的確有不少肉身道與其他大道雙法則之人,但因為資質有限許多人還是以專精一條大道為主。
只是江橫還是不太懂這與自己為何如此受重視有什麼關系。
「如果老夫說肉身與空間一道組合起來戰力極強你應該已經深有體會了,可進可退。尤其制約我等肉身道武夫實力的最大因素就是遁速不夠快。中短距離還可,如若在一些遠距離或者超遠距離,我等只是被迫挨打的靶子。」玄龜子徐徐的說著。
江橫對此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如若不是怕暴露自己的空間法則,自己眼下就有橫掃一切半神以下眾神殿體系巔峰域主的實力。
當然一些頂尖大道如時間法則還是沒多大把握。
「前輩,話雖如此,但如若是時間大道與肉身道結合豈不是更完美?」
江橫是這麼覺得的,畢竟肉身道武夫最注重的就是肉身的壯年化,如若一直能維持壯年姿態那巔峰時期絕對能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就算是半神也是有壽元極限的,如低位半神大概壽元在百萬年左右,中位在三千萬年左右,高位在九千萬年左右。
當然這是常態,如一些大道特殊的,如生命大道和時間這種特殊大道本身就不可用常理論之。而且如生命大道這種只要一直有足夠的生命法則提供修煉,那麼完全可以慢慢悠悠的直接踏入高位半神乃至真神。
只需要慢慢熬就行,但有得也有失,生命大道一向是沒多少戰力可言的。
「這就不同了,時間大道固然好,能位列頂尖大道,時間的確很強。可比之空間一道而言,時間一道對肉身道的互補功效要弱上不少。」玄龜子卻是另有意見。
「這是為何?據我所知,時間大道有三身法,可拖拽過去身,現在身和未來身,完全可以截取某個時間段各自自身肉身狀態最強姿態,這對戰力必然是極大的增幅才對!並且時間一道本身也能極大的維持肉身巔峰狀態。這對踏入更高層次也有裨益才對!」
听著玄龜子所言,江橫更加納悶了,時間一道真要論起來還是比空間要強上一些的。
玄龜子卻是捋須哈哈大笑起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橫笑問道︰「時間一途固然強,可如若具備此等大道這對我等肉身道武夫而言當真是好事嗎?」
這番話說的江橫有些不知所雲。
「前輩為何如此詢問?」
「時間一道說來說去就是這三身法太過桎梏我等肉身道武夫了,三身法固然強大,相當于具備三條性命,甚至哪怕一場廝殺過後只剩下一具身體苟活,之後耗費一些法則也能慢慢重新修煉回另外兩具軀體。
可是這樣當真對我等肉身道武夫而言是好事嗎?」玄龜子再次反問。
這次江橫稍作沉吟便也反應過來,不由拱手苦笑道︰「前輩提點的對!時間一道的三身法簡直就是毒害我等肉身道武夫啊!」
「你知道就好!我肉身道武夫根本不需要什麼多條性命,死了也就死了,拼的就是當下。講究的是一個狹路相逢勇者勝,如若具備三身法這種能力,固然安全不少,可也下意識的讓我等覺得還有退路。這對我等肉身道武夫武道意志的錘煉沒有一點好處,甚至會逐漸成為我等執念和阻礙!」
玄龜子一臉認真的指點著。
「相比之下,空間一道就頗為適合我等,空間切割和空間挪移,讓我等肉身道武夫具備超遠距離突襲和短距離超強進攻手段。玩的不就是心跳麼!」
說道最後玄龜子甚至都笑了起來,他這麼一笑。江橫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還別說就算是自己也是經常那空間法則玩微操,這種刀尖上跳舞的感覺讓江橫頗為痴迷。
「具備空間能力,對我等肉身道武夫的武道意志裨益極大,但也要有一股子敢打敢殺的狠勁。既然有這身挪移本領,那就可以不斷向比自身境界高出許多的強者發起挑戰。
你可知在大周帝國哪種部門的肉身道武夫進階速度最快嗎?」
說著說著,玄龜子的話鋒卻是忽的一轉,江橫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
「額,想來是那些上戰場廝殺的精銳!」江橫遲疑著道,他也不清楚大周帝國的職位部門只能想一個最接近的。
「錯!戰場廝殺固然能培養一大批強者,可那是大浪淘沙,最終能走出來的都是無數尸骸中的佼佼者。
這種進階速度已然不錯,可比起武衛來說還是差太遠了!」玄龜子沉聲道。
「武衛?!」
江橫壓根就不清楚大周的具體部門,但听玄龜子這口氣,看樣子對方對大周帝國體制還挺了解。莫非這位玄龜子前輩曾經是大周帝國體制內部人員?
「武衛也就是帝國的暗殺和情報部門,這個部門最擅長的就是暗殺和刺探情報,且他們暗殺的目標往往都是比自身境界要高一些的存在。進入武衛的條件格外苛刻,首先必須得是各個高級將領親筆推薦才行,其次加入武衛的第一場考核就是刺殺一位眾神殿比自身高出一個境界的存在。
加入武衛之後,帝國對其的資源幾乎是敞開來供應,但同樣每千年的任務格外凶險,幾乎不存在目標比自身實力差的。有時候還需深入敵營,刺殺一些被強者團團保護的重要人員。
也是因為這等諸多苛刻的條件,每一位經驗豐富的武衛隨便拿出來一個放在軍中都是同階數一數二的佼佼者。
且他們的武道意志是真的可以殺人的!」
說到最後玄龜子的語氣已然重了幾分。
「武道意志殺人?」江橫眉頭微揚,武道意志也就是自身威壓,這種殺人殺一些比尋常星河之主,就算是江橫現在也可以做到。
似乎是看穿了江橫的想法,玄龜子嗤笑道︰「別以為殺的是什麼一般人。他們的武道意志已經可以具象,類似于一種強橫的神魂秘法。在面對同階時,他們光是用武道意志便可輕易碾壓對方!」
嘶!
江橫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啥玩意,用武道意志殺同階存在?
「你還別不信!」見江橫這幅模樣,玄龜子還是決定再說明白一點。
「你不是已經通過小星的武道意志考核了嘛。」
江橫微微點頭。
「那我現在告訴你,那不過是他正常情況下百分之一的武道意志,且散去了絕大多數的進攻意識,僅僅只是用于讓爾等體悟的一種小手段罷了。如若他全力施展開來,尋常低位半神在面對他時,實力將會銳減五成左右!」
玄龜子這個比喻已經足夠直觀了,江橫更是咋舌不已,他第一次才知道武道意志這麼有用。
「而這樣,小星這家伙也沒資格成為武衛,充其量就是武衛預備役。當然武衛的數量不多,僅有百人,全都掌握在武王手中!」
「武王?這名諱當真夠霸道!」江橫不由輕嘆。
「當然夠霸道,武王乃是武神的親傳弟子,也是因此身份,武王在帝國的地位超然,不參與政事,獨立于皇朝和四王之外。」玄龜子一副理所應當的說道。
「听前輩這些言論,似乎前輩也是帝國人士?」江橫看了看對方臉色試探性詢問道。
「你小子問題還真多!」瞥了眼江橫,玄龜子性格頗為大大咧咧的也不避諱什麼,點點頭道︰「老夫之前的確是帝國人員,之前乃是小星的家臣,後小星世襲父輩職位後,我也在他身邊擔任副將一職!」
「家臣副將?莫非師尊也是」江橫詫異開口,這會他才知道自家師尊來頭這麼大。
「呵呵,看樣子小星還沒和你說,不過你小子我看著挺順眼的,估計很快就會和你細說的。對了你身上有什麼好酒沒有,都給我,一會沒喝酒我這嘴饞得很!」
玄龜子說著就直接朝江橫一攤手,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江橫一臉哭笑不得,酒水自己還真有不少,雖然之前自己的酒水都存放在翠玉小世界中,而翠玉小世界又沒有隨身攜帶過來而是一直放置在銀河系,以供銀河系武者提供試煉之地。
但江橫眼下這空間造詣早就開闢出另一方隨身洞天秘境,最近在星雲宗來往拜訪的弟子不少,也收了不少好酒和寶物。
故而隨手一甩頓時一屋子布滿了酒壇子。
「哈哈!你小子夠爽快,比上次那家伙可是痛快的多!」玄龜子頓時雙眼就是一亮,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道︰「你小子還賴著不走這是還想要點好處?」
見江橫依舊駐足不走,玄龜子一下子就猜到了江橫的想法。
實際上哪里是江橫不想走,而是這通往第二層的大門不還得要這位前輩放行才可以嗎。更何況天星從還在他月復中呢。
「這樣吧!就讓你感悟一下老夫的武道意志!希望你小子能扛住!」說話的時候玄龜子這老頭已經是笑的滿臉猙獰。
江橫一听就暗道不好!
然而已經由不得江橫挪移了,對方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故而武道意志在江橫剛有所動作之前就已然爆發。
轟!
一聲轟鳴在江橫腦海中無聲爆發開來,渾身猛地一顫,一股恐怖的壓力直接碾壓在肉身和魂魄之上。
!
沒有絲毫別的可能,江橫雙腿一軟直接全身就趴在了地上,大口血水直接噴出,七竅也是紛紛流淌出血水。魂魄在無聲的哀嚎,就像是一座靈魂大山直接當頭一擊砸的江橫眼冒金星。
靈魂震顫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自然更別提反抗什麼的,只能無意識的在咬牙強撐著這股力量。
「小子!全力抵擋這種意志,你不能屈服與它,要去反抗!」
玄龜子的聲音在江橫靈魂深處響徹。
對!
我要反抗!我不服!
江橫意識逐漸緩過來,肉身道武夫的意志讓他不能如此被壓在他人腳下,一股股武道意志重新開始匯攏凝聚,開始與身上那股猶如宇宙意志般的磅礡之力抗衡著。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直至四五個小時過去,江橫只覺武道意志都數度被耗空,靠著金色飾品不斷分攤這股壓力都有些撐不住了。
「前前輩這差距也太大了,我我根本反抗不了啊!」江橫一邊吐血一邊吶喊著。
「哈哈!沒錯!老夫修煉這麼多年,武道意志錘煉這麼多年,如果真能被你給反抗咯,那老夫也白活這麼多年了!」
話音剛落,玄龜子就迅速收回意志。
江橫听得是心中吐血不已,心說你知道還這麼提醒我反抗,這不是擺明了想欺負我嗎?
「哈哈!沒錯,老夫今天就是要給你點教訓,這也是老夫給你上的一堂課,讓你知道,我肉身道武者是要敢打敢拼,可也不能腦子里一根軸似的,打不過那就得逃!」
玄龜子拍了拍江橫的肩膀,拍的江橫又是一陣想吐血,這老頭子看著瘦不拉幾的氣力還真不小。
「好了,回去代我向小星帶句話,讓他下次多帶點好酒過來,再讓小九也過來,那家伙實力也不知道有沒有長進。」
說著話,玄龜子揮揮手就要逐客,見此江橫又是一臉黑線。
「前輩,那個天星從還有這扇門」江橫指了指對方肚皮又指了指隔壁大門。
「哦,差點忘了!」
玄龜子一拍腦袋,旋即張口啐了一口痰,就見天星從滿臉滿身的粘液被吐了出來,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見此江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豈料迷迷糊糊的天星從舌頭舌忝了舌忝唇角的粘液,旋即猛地瞪大了眼楮,開始不斷舌忝舐身上的粘液起來。
這
好在天星從也反應過來,連忙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玄龜子前輩兼修生命大道,全身都是寶貝,這一時沒忍住!」
「你小子要舌忝別在老夫面前舌忝,老夫看著怪滲人的!」玄龜子一腳踹開天星從有些沒好氣道。
生命大道!
江橫不由著重又看了眼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