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在下是否隨時可去軍團報道?」江橫想了想還是詢問道。
「這個自然,不過最好還是越快越好!」
淵點點頭笑道。
江橫微微額首,也不多說什麼。
囑咐好一切,淵乘坐了他們來時的特殊流線型如箭矢般造型的星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視野之內。
見此江橫暗自心驚,這星艦的科技含量絕對極為不凡,江橫感覺其速度已經不亞于一般的中位半神全力飛遁的速度。
江橫倒是可以選擇和淵一同前去,但考慮到自己這一次出去可能就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這麼突然一走了之實在不太好。
「還是將我眼下麾下勢力妥善安置一下再走也不遲。」
江橫暗自想著,目光不由落在了被留在此地負責保護自己安危的伏天副將。
「伏天前輩這段時日就勞煩您了!」江橫客氣拱手行禮。
「哪里哪里!您未來不出意外最低都是侯爺哪一級別的強者,在下如今中位五階就已經頂天了。」
黑狀大漢伏天憨笑的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江橫知道對方所說的侯爺級別可不是那些繼承爵位的混吃等死類型。
而是那些真正實打實靠著軍功和實力打上去的爵位!
那等存在往往光是境界都在中位六階,就算再不濟也是五階,但實力絕對有六階實力。
饒是如此江橫也絲毫不敢小覷眼前這位伏天將軍,對方說是說五階,但江橫可不會把對方當尋常五階對待。
說不定就是一位具備六階戰力的強大存在,只因人家是軍團出身!光是這點足以!
「將軍莫要妄自菲薄,我這段時間還得仰仗將軍呢。」江橫笑著打趣試圖拉近雙方的距離。
一番閑聊江橫也算是和這位黑壯將軍有了初步的交情,雙方也算有所了解。
江橫知曉對方乃是天淵軍軍團這支南王麾下王牌軍團的兩位副軍團長之一。
其本身掌握的乃是斧鉞一道。
這點在天淵軍極其常見,因為天淵軍的軍團長淵掌握的乃是刀道,也是因此整個天淵軍都是兵器類大道掌握者。
甚至從伏天口中得知,早年南王曾有意招攬劍無神欲要再建立一支天淵軍。
由此可見天淵軍這支軍團的戰力之高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了。
也因為見識過劍無神的強大實力,江橫對這支還素未蒙面的天淵軍實力也是有了些肯定。
「哈哈,江老弟你也別太夸贊我們天淵軍了。」
自從和江橫聊開之後,伏天對江橫的稱呼也更加親近了一些。
「要論瞬間爆發我天淵軍的確是王爺麾下之罪,也是因此我天淵軍往往用于正面破防,經常為大戰拔除敵軍最頑固的獠牙。
但兵器類大道也是有缺陷,那就是續航極差!」
「哦?何解?」江橫不解,雖說見識過劍無神的強大,但那也是遠遠觀之,對于兵器類大道具體如何還真不清楚。
「這倒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就和老弟你說說。我們兵器類大道在踏入高位之前大多都需要一件本命半神器,以自身大道融入本命半神器之中。這代表著我們的所有實力和手段全源自于其本命半神器之上。
往往每次出手就需要祭出半神器施展雷霆一擊,但數次攻擊之後兵器難免有所損耗,輕則損耗其內法則之力,重則損壞兵器本體。如此一來就需要迅速收入體內繼續蘊養。
我們的本命半神器無法用鍛造來進行修復,只能以自身蘊養,故而每每戰斗我們天淵軍都是速戰速決,之後就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進行重新蘊養生怕本命半神器有所損耗。
一旦本命半神器有所損耗,輕則實力下跌,重則境界下跌甚至大道崩潰身死道消!」
听完江橫一陣無言,沒想到兵器類大道竟然有如此多限制。
「如此一來為何」江橫一臉的糾結猶豫。
「江老弟你是想說為何如此多限制我天淵軍還能佔據王牌軍團的威名?」
江橫聞言尷尬一笑也不好多說什麼。
「其實你有這一困惑很正常,但我要說的是,兵器類大道缺陷多,但卻無法掩蓋其恐怖的攻殺之力!」
「如我家將軍他曾陣斬過一尊九階半神!」
沒有過多的描述,僅僅如此江橫便已然知曉兵器類大道的風采。
之後幾天江橫一直在忙著安撫家人,倒也不是沒想過將家人一起帶過去,可那邊情況如何江橫沒親自去過根本無從了解,如此總總貿然帶過去一旦卷進去某種權利風波那就極其危險,江橫能保住自己但很難百分百保護家人。
至于在這里唯一擔心的就是沒有強者保護家人。對此江橫現在也沒有辦法詢問伏天副將能不能派遣一位強者保護其家人,對方對此倒是讓江橫稍稍安心,說是王爺派遣的高手已然在路上估計兩日後便會暗中進入預定位置。
處理好一切,又指點了自己這些徒兒一番江橫便來到了原清瀾界所在,再次來到那處小院之內。
緩緩放開感知,江橫便笑了。
幾乎是自己出現在小院一炷香後,沈默的身影已然出現在院內,當看到院中江橫時他已經是淚流滿面。
渾身顫顫巍巍如同見到了父母的孩童,雙腿一軟噗通直接跪倒在地。
「弟子沈默見過師尊!」
沈默跪倒在江橫面前,已經是哭的如同淚人。
「好男兒何必做出如此模樣?」江橫冷哼一聲,輕輕一拂對方如同被迫站了起來。
「為師現在正式收入為徒,一些繁文縟節就算了,為師這就給你傳授我所修武道,按照正常流程應當是先傳你武道意志,但你已經通過考驗,往後你須牢記初心。」
「徒兒必將銘記師尊教誨!」沈默鄭重叩首。
「此法能讓你擺月兌百年壽元之苦,此法亦能讓你擺月兌這番世界束縛之苦!此法能讓你超月兌凡俗徹底遨游天際之間!」
江橫每說一句話都朝沈默眉心虛點,隨著每次虛點沈默都會感覺腦海中都會多出龐雜的武學記憶。
隨著最後一次輕點,江橫已然將自己的諸多武學心得一一傳輸了過去。
不過除卻北河大周天星神功之外,江橫也就傳授了其一招梵武聖體,余下的便沒有繼續傳授。
「為師掌握諸多法門,不過卻僅僅傳授你兩種你可知為何?」江橫看著跪伏在地的沈默輕聲道。
「師尊可是為了讓徒兒不要貪多嚼不爛?」沈默試探詢問。
「不錯!你且好生修習,日後走出這方天地或許可以去找一位名叫陸一心的,一些武學上不懂的可以詢問他,他會給你一些建議的。」
「陸一心?我明白了,只是師尊您是要離開了嗎?」沈默難免疑惑,此次江橫似乎行色匆匆的樣子。
「嗯,可能幾百年可能幾千年也可能上萬年,到時候再次見面喜歡你不要埋沒我一身武學心得!」
江橫輕嘆,雖說自己傳授的兩門武學都不是自創,但武學心得是實實在在都是他的。
這些有時候這些武學心得比武學本身還要重要,這意味著江橫之前走過的道路一條幾乎規避了諸多錯誤的道路,絕對可以大大降低傳承之人的錯誤率。
「徒兒一定不會辜負師尊一片心意的。只是我以後該如何聯系師尊?」沈默有些不安,怎麼這師尊剛拜師就要走了。
「以後我回來會找你的!」
留下這一句話,再一轉眼,沈默發現江橫的身影已然不見。
再次出現時江橫已經站在伏天身側,一艘流線型的星艦之中。
「不再多聊聊了?」伏天笑道。
「不了,時間緊迫,老哥你不是說如今前線戰事吃緊嗎?你也是前線大將一直讓你在這邊保護我也不是個事。」
「你小子倒是會為大局考慮,不過前線戰事吃緊也不缺我這麼一個,你要知道在大規模戰役之中,個人勇武已經微乎其微了,除非你是高位存在否則中位也不過是戰陣中尋常的一員而已。」
「伏天老哥不如你和我說說軍團中的事宜如何?我這過去就是初來乍到提早了解規矩也是好的。」
「好說好說!」
伏天笑著點點頭,于是星艦一邊朝著南境中樞大省,天南城而去。
按照計劃星艦將會進行三次超遠距離跳躍,期間還要航行將近一年的時間。
在這邊倒也有直達天南城的傳送星門,也就是伊娃所在的執政廳位置附近。
但傳送過去後依舊距離天南城有段距離,這也是為了防止敵人利用這般便捷的星門直達南境中樞。
靜靜的航行著,一月的時間眨眼即逝,星艦已經來到距離天南城相隔十個超星系團所在。
「此地只能用短距離星門傳送,除非戰事緊急任務,否則直達天南城的星門始終處于關閉狀態。」
伏天笑著解釋著,兩人這一路上倒是聊了不少的軍中情況和大致規則。
「這里倒是能量遠比家鄉要濃郁不少。」江橫卻是率先感覺到這里能量不同之處。
「這才哪到哪?在天南城布置聚能大陣的情況下能量濃郁程度已經與中央皇都相差無幾。到哪里你才會感覺每吸一口氣都用種能量充斥肺腑之感。」
說道天南城,伏天顯然有些得意。
「不過你小子到了天南城王爺想來不會安排你直接進軍中,軍中有特殊修煉大陣能量更加濃郁,不過以你的天資王爺會給你開小灶的。」
「不會直接進軍中?」听到這,江橫眉頭緊鎖。
「當然不會,每一個軍團都是經過數次生死磨礪而出的,外人沒有修煉軍團中的戰陣和配合之法很難融入其中,不僅不會給軍團增添力量反而會拖累軍團整體協調。
但你也別太過擔心,我尋思著王爺應該會安排你進天域之眼!」
「天域之眼?」江橫眉頭微揚,靜等對方後續解釋。
「所謂天域之眼便是我南境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偵查組織,天域之眼部門是王爺的另一只眼楮,也是所有軍團的眼楮,負責前往最危險的地方進行偵查,以便大軍能得到最準確的情報,而軍團會根據這些情報及時調整戰略部署。」
伏天解釋著,頓了頓又道︰「如果你真被分配到天域之眼你也別有所埋怨,王爺就是這樣,越是重視一個人那他越是將其放在最危險的地方。
就如我家將軍便是如此,每次大戰都是我天淵軍充當先鋒撕開敵軍陣線!」
「在下倒不擔心此事,越危險也意味著越有機會升遷不是?」江橫反而笑了起來。
這讓伏天微微一愣。
「這小子還真是有種!」
他心中暗自想著,他對江橫的感官還算不錯,但畢竟沒有經歷過真正大規模戰場洗禮,故而在他看來總歸有點青澀。
「你小子有血性!你說的不錯,其實每一位軍團長最初都在天域之眼。
以前我們軍中就有傳言,說是在天域之眼能待百年而不死的,出來必定會被尋常軍團爭搶。五百年而不死的則會被王牌軍團所爭搶!
千年而不死的那就是諸位如今的軍團長了!」
江橫听得心中暗自咋舌,不由反問道︰「也就是說天域之眼的陣亡率極高?」
「對!每百年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陣亡率!故而天域之眼經常要招人,可天域之眼每次任務難度都極高,故而只能從各個軍團中挑選精銳。
可誰也不希望手里的精銳拿去送死,所以天域之眼的老大在各個軍團長眼中一直屬于人人喊打的程度。」
呃
江橫嘴角抽搐,心想這到底是哪個倒霉蛋成了天域之眼的老大?
「哈哈你也別太擔心,我相信你的實力。據說你這樣的天才往往代表著氣運濃厚,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見江橫久久不語,伏天還以為江橫這是怕了。
然而下一刻伏天神色猛地一變,幾乎是瞬間就在江橫還有些張口預言之際。
江橫腳下的陰影猛地一陣扭曲,就見一團如同墨汁般粘稠的陰影鑽出,短短瞬間凝聚成一道人影,竟是在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江橫撲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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