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今天又換了一聲紫色貴族服飾的小六笑呵呵的詢問著江橫等人。
「多虧了你們的招待,一切我們都很滿意,只是不知你們老祖何時能出關?如果所需時間太長要不我們就先告辭如何?」
付剛也是面帶笑容,絲毫沒有異樣表露。
「老祖出關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兩位前輩老祖事先已經有所交代,這段時間我們這些族中子嗣都會盡可能招待兩位前輩,如若兩位前輩覺得無聊倒是可以體驗一下我們羅賽斯王國的一些特殊娛樂!」
「特殊娛樂?我還不知道這里竟然有什麼比較特殊娛樂?」付剛一臉的詫異,也不再詢問羅賽斯老祖的事宜。
「要說娛樂我羅賽斯王國當然還是有點的,只是大多數都不太適合兩位前輩你們這般半神強者,倒是有一處乃是我們王室秘境,如若兩位有興趣倒不妨進去游玩一番,說不定還能有所造化也不一定!」
小六說著神秘一笑。
「秘境?」付剛和江橫都是眼楮微眯。
「對!此秘境據說早年乃是我們王室曾發掘疑似某位遠古諸神的遺跡,只是一直以來太過危險,我們王室也只是粗略探索了外圍所在,如果兩位前輩感興趣我們倒是不介意兩位去走一遭。」小六一臉的熱情。
聞听此言兩人面色各異,但都是心里一陣冷笑。
「沈默此事你怎麼看?」付剛傳音道。
「遺跡之事可能是真,但危險絕對極其危險。眼下情況不明我們不可涉險!」
江橫直接否決,開玩笑,這就算對方說的是真的,自己等人也不可能貿然涉險。
既然知道對方已經是頂替原羅賽斯王室的家伙,面對這家伙居心不良的言語怎能輕易答應。
付剛也是知道這一點,旋即笑道︰「這等你們羅賽斯家族所發現的遺跡太過珍貴,我兄弟只是外人就不摻和了。」
「那可真是遺憾了。老祖曾言那里的遠古真神遺留下的寶物可無比珍貴。」小六一臉的惋惜,然而付剛和江橫卻一臉的淡然。
開玩笑這演技也太拙劣了。
江橫心里暗自鄙夷,眼前這家伙的演技簡直沒的說,絕對是業余中的業余。
「只是對方如此到底是想干什麼?如此拙劣的演技對方絕對知道不可能糊弄才對!」
江橫心里也是暗自嘀咕著,他實在搞不明不白眼前這家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一番交談,很快過來問候的小六便再度離去,留下江橫與付剛。
緊接著之後又是一連數日,依舊風平浪靜,江橫與付剛如剛抵達此地一樣,在這里享受著超規格待遇,可對方越是這般放著他們不管,江橫與付剛便越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你可算是出現了,怎麼樣這段時間可探查到一些消息?」
直至第十日,一直潛伏在羅賽斯王宮的劉雀終于與兩人接頭了。
只見在房間陽台之上停著一只這里十分常見的翠綠色羽毛鳥雀,鳥雀身上並無任何半神氣息,看著就如一只真正鳥雀一般。這種斂息手段讓江橫暗自心驚。
只見鳥雀微微梳理了一番毛發這才傳音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王宮探查,我發現這里很不對勁,似乎每一個人都好似被人操控,我在他們身上發現一種古怪的絲線,這種絲線我不敢貿然切斷。」
「這是驅神線!此事我們已經知曉,除此之外你還探查到什麼沒有?」付剛皺著眉繼續追問。
鳥雀微微一怔,為了這消息她還特意提早和隊友接頭來著,結果對方早就知道了。
它頓了頓旋即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還發現羅賽斯老祖似乎是在我剛潛伏進來沒多久就宣布閉關的。」
「你找到他閉關所在了?」聞言付剛臉上一喜連忙繼續追問。
「我已經與他交談過,他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和我說了一番」
于是劉雀就將前段時間自己與羅賽斯老祖交談的經過敘述了一番。
原來在總部接到此地異樣任務之前就是這位羅賽斯老祖發出的示警,之前這位老祖依舊是在閉關,只是在閉關途中他發現血脈子嗣似乎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察覺這一異樣他也是留了個心眼。
先是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反饋給了南境,同時要求南境迅速派遣支援,布置完這一切對方這才出關。
「也就是說這家伙什麼都不知道就直接示警了?」付剛有些惱火道。
羅賽斯老祖這番舉措雖說是很及時也很警惕,但這也直接導致他們伍仟小隊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面。
「事情就是如此,他什麼都不知道,察覺到族中子弟異樣為了自保只得再度宣布閉關以求自保!」劉雀十分老實的點點頭。
「這老狗!」付剛罵罵咧咧,心說這不是坑人嗎?
「那麼隊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我感覺我身上的東西只要稍微離開此地太遠幕後之人必然會有所察覺,只怕我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劉雀一臉的焦急,她也是為此而來,事情太過嚴峻她只能求助隊伍支柱付剛了。
付剛眼下如何能想出什麼法子,他皺著眉滿臉的陰沉。
這段時間他想過無數種破解驅神線的法子,可根本無法斬斷這些驅神線,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驅神線明顯比之最初那日與神魂鏈接更加緊密。
眼下想要斬斷驅神線等于自斬神魂。
「隊長!要不我們還是向總部求援吧?只要等援軍一到我等里應外合想來那幕後之人也會應接不暇!」
劉雀略微沉吟便焦急道。
聞言付剛神色微動,臉上有些糾結和思索。
「可萬一就連支援的小隊也無法對付那幕後之人那該當如何?」
這種顧慮實在難免,然而劉雀卻是搖搖頭,她更顯得焦急不已。
「隊長不能再等了,真要再過幾日只怕我們就徹底淪為對方的傀儡,屆時只怕我等幾人只能一死才能擺月兌對方操控!」
劉雀的說法也沒錯,眼下情況就是這般。
偏偏小隊能直接聯絡總部的也就隊長才有這一權限,除此之外隊員是無法越級匯報的。故而劉雀才這般焦急。
付剛皺了皺眉,臉上也是有些松動,正欲開口。
「且慢!」
江橫的聲音卻是驟然響起。
「有什麼問題嗎?」付剛狐疑轉頭。
「沒什麼就是」
江橫低垂著頭將自己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就在兩人都看向他靜等接下來他會說什麼之際。
下一刻江橫猛地彈射而出,身形迅速消失在原地。
而停在陽台上的鳥雀先是一愣,旋即就是瞬間炸毛,正欲反應,但江橫的身影已經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她身後,大手一探迅速將其攝入手中。
同時另一只手迅速一抓,頓時從虛空裂縫中抓出一塊塊陣盤,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祭出手中的諸多陣盤就直接籠罩右手攝住的鳥雀身上。
很快鳥雀表面便浮現一層層由淡金色銘文組成的陣法。
見此鳥雀依舊還有掙扎之力,她就要掙扎,可江橫雙眸綻放金光,斗竅毫無征兆的開啟,捏住對方身子的五指按照對方幾個特定部位就是輕輕一捏。
隨著手指點觸對方軀體幾個部位,鳥雀原本體表隱隱就要綻放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頭顱一歪陷入昏迷之中。
見此江橫大手一甩直接將其拋入隨身洞天秘境之中。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期間不過一息不到,做完這一切再看江橫已然坐回原位,仿佛剛剛所發生的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付剛的動作還維持在張口準備呵斥的模樣,見江橫再度坐在自己身旁一時間他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半響付剛這才逐漸回過味來,他扭頭有些復雜的看向江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交代!」付剛臉色有些難看,幾乎是一字一頓道。
江橫聳聳肩,輕聲道︰「她已經是傀儡了。既然這樣我只能先制住她,她的神魂還尚在,或許宰了那幕後之人她就能恢復正常!」
「傀儡?宰了幕後之人?」
听著這些付剛感覺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看向江橫的目光更加怪異了。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付剛本來是想詢問江橫實力的,但話到嘴邊就發現自己現在想問的事情貌似太多了,沒辦法只得挑緊要的詢問。
「很簡單!」江橫略微組織了下語言再度道︰「劉雀提早我們一兩日抵達此地,按照如今我們被驅神線操控的進度來看,相信隊長你也能感受到吧?可能再過兩日我們可能就徹底淪為傀儡了。」
聞言付剛點點頭,這倒是沒錯,他能明顯感覺到驅神線與自己神魂的融合程度,相信再過兩日自己就連神魂也不能自主操控了。屆時自然也就只能是他人傀儡了。
「這樣一來就很好解釋了,劉雀實力不如隊長,她被轉化為傀儡的過程只會比隊長你更快。而她又比我們更早一步潛入羅賽斯王宮,故而她現在已經是傀儡就說得通了。」
「可她肯定知道自己即將要被轉換為傀儡,既然如此她為何之前不來找我們?」付剛皺著眉。
畢竟驅神線雖說剛開始那幾日被牽引很難有所察覺,但隨著驅神線與神魂聯系愈發緊密,那麼被驅神線牽引的一方必然會有所察覺的,甚至在即將被轉換的過程中還有機會自爆、
所以付剛無法理解劉雀如果現在已經是傀儡,那為何之前不過來示警或者求援?
除非劉雀叛變,但付剛不相信這個理由!
「這同樣很好解釋!」
江橫對于付剛的疑惑不以為然,「正常情況她當然會過來向我們求援,但她沒這麼做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被困住了!」
「困住?」付剛眉頭一凝,旋即眼楮猛地瞪大,「你是說羅賽斯老祖!?」
「對!」
江橫點點頭,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我猜這位羅賽斯老祖可能很早就是傀儡了。或許給我們示警時他還未徹底成為傀儡,但很快他就身不由己。至于所謂的閉關,相信只是在看守劉雀而已。」
听到這里付剛已然想明白了。
他很清楚,劉雀的實戰能力其實很一般,也就相當于半神低位一二階的水準。被敵人制伏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幕後之人操控她過來這是想釣魚?他將我們天域之眼當成了一塊肥肉?」付剛一臉的咬牙切齒。這對于天域之眼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偏偏對方的謀劃差點就成功了,剛剛他要是真給總部發出求援信號,那肯定不用多久第二批天域之眼小隊便會抵達,然後繼續重演他們伍仟小隊的遭遇。
「是啊!本來我們還真打算這麼想的,不過既然你們知道了,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一聲譏笑聲突然毫無征兆在付剛江橫腦海中響徹。
「不好!」
江橫迅速扣住身旁付剛,下一刻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而幾乎就在兩人消失的瞬間,這間奢華房間地下猛地竄出密密麻麻的虛幻半透明蟲子。
只是兩人突然消失,這群蟲子撲了個空,只得在原地嘶吼不已。
「咦!」
一聲嬌媚的輕咦響起,緊接著三道人影迅速出現在屋中,看著這一幕都是有些錯愕。
「怎麼會這麼快?噬魂你不是說你一出手絕對萬無一失嗎?」大山甕聲甕氣的說著。
看著這一幕噬魂女王臉上只有迷茫和不解,但還是不滿道︰「我怎麼會知道這兩人還有一人精通如此高明的遁法,竟能躲開我這些孩兒的攻擊!」
「不要吵了,他們逃不掉,我已經感知到他們在哪里了!跟我追!」
漢斯冷哼一聲,他微閉雙眼,很快透過驅神線便感受到目標大致範圍。
——
與此同時,眨瞬便出現羅賽斯王都行星外太空的二人都是一臉的心有余悸。
「你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付剛現在滿腦子的疑問。
怎麼這老哥之前不是看著還平平無奇麼?怎麼轉眼間就這麼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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