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對此沒有理會,只見他眉心血童綻放出更加赤紅的血光落在那三味真火之上,隨著眉心血光的禁錮和牽引之下,那些三味真火這才一點點且極為艱難的被攝入葫蘆之內。
三味真火重歸葫蘆,武神連忙從虛空中抓出幾張金色符篆貼在葫蘆表面,葫蘆表面迅速升溫的反應這才逐漸冷卻下來。
做完這些武神方才環顧一圈澹然一笑道︰「不知道還有誰敢出來一戰,今日本座倒是想見識見識還有沒有下一個有膽量的鼠輩?」
然而周圍鴉雀無聲,經過剛剛那一幕,哪怕一些腦子容易發熱的家伙此刻也不想輕易出手了。
開什麼玩笑,現在位面壓制之力還十分明顯,誰活膩了誰去,沒看見剛剛那蠢貨就這麼把自己給蠢死了嗎?
沒有外神出手,見此武神這才收回目光,單手一抓,虛空中便有許多晶瑩顆粒落入他手心。
「這些外神隕落後遺落的東西?」
看著這些東西武神微微沉思起來。
他目光流轉背後的巨神虛影已經逐漸收斂,但是眉心的那只神眼卻依舊存留,這只眼楮正一眨不眨的觀察著手中晶瑩碎屑。
「因為是其他宇宙的存在,所以隕落後自身法則無法與此地宇宙兼容,只能凝聚成這等特殊之物麼?看起來有些像是一些權柄碎片,不過構成與這方世界的法則不同,如果仔細分析或許能分析其中的權柄構成!」
武神心中沉思著,這些晶瑩碎片其實與法則有些類似,屬于權柄的一種。
法則本就是神靈動用這方世界權柄的一種手段,只有踏入內景,當初自己竊取這方世界的權柄才會真正屬于自己,就算是離開本宇宙極其遙遠這份力量也屬于自己,否則法則依舊屬于自己所出身的宇宙。
眼下這種碎片也是如法則一樣的東西,不過是屬于另一番世界的權柄。
武神用自己的能量想要驅動這些東西,但是這份權柄自己並沒有權限驅使。
「或許以後踏入內景天才能從其中分析出更多東西。」武神搖搖頭將這些碎屑收入儲物空間。
他也沒指望自己能分析出什麼,畢竟這些東西就算是當初的遠古諸神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否則以當初遠古諸神的實力想來能分析出什麼早就分析出什麼來了。
收好東西,武神再無停留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而先前武神所造成的動蕩卻影響了整個宇宙讓幾乎宇宙內所有或明面或藏逸的老怪物都驚醒。
眾神殿神殿之內的小型位面之中——
「從這氣息來看,看樣子武神出手了,不過相隔太過遙遠,武神相較于之前到底是強是弱還不太清楚。」
女子的聲音從殿宇內傳蕩,聲音中有些思索也有些沉吟。
「武神這家伙這麼多年下來難得看見他出手一次,也不知道這次是誰這麼倒霉。」渾身都有火焰在流轉的男子則是輕哼一聲。
而另一邊身形出現各種空間折疊扭曲反應的人影則是沉默不語,身形都籠罩在兜帽之內看不出此人的神情和樣貌。
相較于眾神殿的反應平平這很好理解,畢竟他們雖說與武神不對付多年,但也知道宇宙中他們的這號大敵,且因為相隔太遠的確感知不是特別清楚。
但另一邊一處藏逸在某處未知空間的區域內,一頭正在沉睡的龍形生物緩緩睜開了雙眼,在他的周圍有著一片無痕大海,這片大海似乎是由高密度能量聚合而成。
而在大海之上則懸浮著三座大山,大山呈島嶼之狀,又好似三座島嶼懸浮在能量大海上空。
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三神山。
三神山居住著三位高品階半神級強者,其神王是一位九階頂尖半神。
其實在外人不得而知的地方,這三人其實剛開始只是三位尋常的散修,修為僅僅低位層次。
三人組成的冒險者小隊在進入一次遠古遺跡後便誤入一片混亂空間之中,最後機緣巧合之下就誤入這片後來被他們尊稱為三神山的地方。
這里既是一片獨立于主宇宙的小型位面空間,也是一處極其隱蔽的遠古真神遺跡。
在進入這里後的前面百萬年內,他們三兄弟一直都沒有發現異常,只是驚喜于這里極其豐富的能量。
靠著這里充沛的能量,三兄弟修為突飛 進,很快就踏入中位層次。
但隨著有一天這里真正的主人蘇醒了。
那是一直沉睡在這幾座島嶼下的一頭遠古真龍,龍族在遠古時期就是大族,分支更是有很多,如太古魔龍,太古雷龍等等
而眼下這頭則是一頭古龍,龍族中最為古老原始的一種龍族,其本身或許沒有太大的特殊性,但勝在這等最古老的龍種壽元足夠悠久,哪怕沒有踏入真神層次,這種龍族也能輕輕松松活個數億年。
至于存活在這里的那頭古龍則是一頭在遠古時期就踏入真神層次的存在,能達到真神級,說明這頭古龍曾經可能活了數億甚至數十億年。
三人從古龍的述說中也得知,這古龍竟然從第一次諸神大戰時期就已經活著了,出身時天地間的生命體活躍度還十分微弱。
這也代表這條古龍出生的時候可能僅次于那些原初之神。
只是活得久不代表這老家伙實力強,按照他的描述,他這種族群有點如龜族類似,不喜動,所以本體雖說強大,但沒有一些遠古太古時期那些強大族群的天生神通。
這家伙屬于能苟就夠,且懶得很,所以它大半歲月都在酣睡。
目前這頭古龍大概也就相當于主宰層次,據說在諸神之戰期間它還是被一位當時的諸神給找了出來。
而那位神靈就是當時神庭的神帝,于是這位老龍就成了當時神庭的一位行者,雖然輩分足夠大,但地位卻是小弟中的小弟。
而又因為諸神黃昏時期,這家伙在自己老家酣睡剛好避開了這次大劫,而這三神山也就是它的老巢。
如今突然出現三個小家伙,老龍倒也覺得頗為有緣,想著也懶得去趕走這三個小家伙,就隨手將這麼多年記下的幾篇功法隨手傳授給了這三個小家伙,偶爾還傳授一些當初遠古時期的小手段這才鑄就了三神山的威名。
只是外人從不知道三神山內還存在這麼一尊從太古時期就一直存活的存在,剩者為王或許說的就是這尊老龍了。
感受著主宇宙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氣息,老龍難得的睜開了巨大的龍眼,微微開合著似乎很是慵懶。
「八九玄功和三味真火的氣息,不過弱,太弱了,比之當初要差了很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有人得到那些家伙的傳承,看樣子下次大劫已經不遠了。
大劫將至就連這方宇宙本身的意識也坐不住了,天地間出現的大氣運之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就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扛過去。」
老龍用僅有自己才能听見的聲音微微呢喃著。
而除卻這里另一邊,自由星盟內位于陰陽二老所在行宮的一片小型位面之內,同樣也有一頭巨獸在沉睡,這是一頭體型十分秀珍的巨獸。
之所以用秀珍,只因為這明明是一頭星空巨獸,但體型竟然僅有百米大小,趴伏在一片懸浮在虛空的殘破古樸殿宇之內,身軀微微起伏似乎在酣睡中呼吸著。
這是一頭造型與龜族相似的存在,背後的龜殼之上似乎有無數頗為繁瑣的銘文,這些銘文在不斷閃爍不斷拆卸或重組成一些比較怪異而又顯得十分嚴謹的組合,如同正在不斷計算的計算字符。
很快這頭小巧的烏龜便已經蘇醒,它目光流轉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八九玄功和三味真火,有點意思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有這等後起之秀,不過比之當年那群人還是差太遠了,比之當年的主人更是相差甚遠,想要對抗大劫,這等存在還是差太多。
不過怎麼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星空老龜有些疑惑,他的龜殼蘊含著一條完整的僕算一道法則,往往能做到僕算凶吉的作用在,只是這次給他的感覺卻很奇怪,僕算是一切正常,似乎並沒有于自己不利的地方,可是越是僕算他越是覺得有些奇怪。
可偏偏無法算出來到底有哪里古怪的地方。
「難道有遮掩之物屏蔽了我的僕算?可是如今這方天地當真還有人有這等手段嗎?」
龜臉上閃過一臉的困惑和不解。
但思來想去他也猜不出一個所以然,再加之自己這麼多年從未在外行走過,且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屏蔽氣息,按理說也不會有外人探查自己的存在才對。
半響烏龜還是重新閉上雙眸,相較于這種想不透的事情,它還是決定繼續恢復傷勢。
當年跟隨主人迎戰外神時受傷極重,如若不是主人最後拼死為它爭取了一下時間,再加之它僕算凶吉的能力,只怕早就跟隨主人而去了。
——
如這般感受到武神廝殺的氣息不再少數,但這些人往往都是真神這一層次,一般半神是無法從中感受出這是武神氣息的,層次高出太多已經遠遠超出半神級強者所能理解的範疇。
與此同時母神遺跡內戰斗依舊在繼續。
隨著大周皇虛影消散,黑白道人看著在場情形,目光更加幽深平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極樂宮主也是長出口氣,但看向黑白道人的目光也更加忌憚,能以一具六階巔峰的化身爆發出不遜于一般八階的戰力,可見黑白道人本體將會何其恐怖?
「黑白宮主,接下來就由我等收尾!」極樂宮主現在就如狗腿子一樣毫無宮主威嚴,面對同等身份的黑白宮主宛如卑微的下屬很是諂媚。
「勞煩兩位了。」黑白宮主輕輕一甩拂塵,他現在的實力也消耗極大,倒也不推辭。
得到肯定後的極樂宮主更加高興起來,一點也不覺得有失得體反而格外興奮。不遠處的浮生宮主有些鄙夷的看了眼極樂宮主,不過心里也有些緊迫,心里也不禁在思索之後面對黑白宮主是否要更加恭敬一些?
此時趙仁與珂並列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兩姐妹一起面對大敵,然而只有在場當事人才知道,趙仁此刻的尷尬現狀。
「趙總管你現在怎麼樣?如果不行待會我先出手!」珂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身前的趙仁。
趙仁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是這一笑落在外人看來就有些美人一笑百媚生的感覺,珂一時間覺得有些詭異和尷尬。
有心提醒,趙仁已經開口了。
「殿下,卑職的職責就是護衛您的安危,先前卑職已經在陛下面前做了保證,殿下您也不想卑職違背陛下的旨意吧!」
趙仁鄭重看著珂沉聲道。
見此珂點點頭也不再拒絕。
兩人不再遲疑身形一閃便是雙腿驟然發力,正是打算先下手為強。
兩人都是肉身道武夫,此刻全力爆發之下,短距離奔襲竟是瞬息就來到極樂宮主當面,赫然打算兩人圍攻瞬間讓極樂宮主失去行動能力。
然而有過先前趙仁近身差點被打爆的記憶,極樂宮主顯然早有預料,輕輕一甩折扇,下一刻滾滾粉紅色香風就從手中折扇涌現。
同時他身上迅速分裂出一個與有些相似的人影,但這道人影卻是一個妖艷的女子。
且隨著這道女子的出現,霎時間周圍就開始升騰出一層粉紅色領域。
偽神域浮現!
一瞬間原本距離極樂宮主近在遲尺的二人雙腿不僅迅速發軟。
同時兩人只覺呼吸變得無比沉重,雙眸變得有些迷離和蘊含著復雜的情緒,體溫更是變得灼熱無比,好似體內孕育著一團火不斷躁動著想要爆發開來。
趙仁之前本是男子,此時變成女子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此刻被這種怪異的領域一催頓感不妙。
如若是之前他或許還能硬頂著,可眼下這具軀體似乎就連意志力也變得薄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