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家伙很謹慎,他掌握如此多條完整大道,又是巔峰主宰估計積攢了無數歲月,想來距離半步內景不遠了。這種人最是惜命,如若在半步內景前隕落就太可惜了。」
無為道人也是大感慶幸,這手段一般情況不會這麼靈,不是因為大家不忌憚內景級強者。
而是知道一旦被內景級強者標識大概率已經跑不掉了,這時候跑沒用,還不如殊死一搏先解決眼前之敵。
只是澗河主宰應該是掌握不少內景級寶物和逃月兌手段,故而也不是沒有逃月兌機會,只能說當真是恰逢其會。
「呼!不管怎麼說,此獠算是撤走了。看樣子就算掌握八道法則成就主宰我也不能小覷天下人!」
「還算你小子吃一虧長一智,你這才哪到哪,放眼無數宇宙,掌握十道的頂尖主宰不知凡幾。更何況就如神帝當年,他踏入內景之前,也是積攢下十二道法則以上。成就內景後更是將法則積攢到近二十道!」
「師尊我知道了,以後」
正與無為道人交談的江橫說著說著就頓住了。
目光有些驚駭,看著眼前再次出現的熟悉人影。
「好手段,差點就被你給騙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施展出內景級強者標識的,但很可惜失敗了!」
澗河主宰笑呵呵的看著眼前之人,剛剛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差點一股腦將各種內景級寶物拋出來準備月兌身了。
不過在逃遁一會後,見久久沒有內景級手段打擊而來,他很快就醒悟過來。
甭管此刻他多麼謹慎,但他的腦子還沒壞,很明白如果是真正內景級強者出手,那勢必就是雷霆手段根本不可能猶猶豫豫這麼久放任他逃遁。
「閣下倒也不蠢,只可惜沒騙到你!」江橫澹澹一笑,雖有些詫異,但並未多麼驚訝,心中早就做好殊死一搏的打算。
好在剛剛拖延的時間讓我的傷勢恢復了不少。
江橫嘆了口氣,雖說拖延了一會時間,但內景級寶物所造成的傷勢沒那麼容易恢復,就連之前被霍戈斯所造成傷勢也還有不少沒有恢復。
這些被內景級寶物所造成傷勢須的另一位內景級強者出手才能徹底恢復,畢竟畫外之物造成的傷勢相當于本源道傷,位階不到沒有自身內景根本不可能徹底痊愈。
「暫時壓下的傷勢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江橫警惕的看著對方,渾身肌肉緊繃,法則之力不斷在背後**呈現運轉,時刻保持著瞬間出手的警戒。
見江橫久久不出手,澗河主宰澹澹一笑,下一瞬他已經消失在原地,身形化作一道光束瞬間朝江橫撞擊而來。
光之法則?!
對手出手瞬間,江橫也是反應過來,抬手就要以空間時間束縛這道光芒。
不過就在這一瞬,光芒有一半迅速被黑暗吞噬,那是一種極致的黑暗,黑暗與光芒交織在一起。
而黑暗出現的瞬間光芒外圍就浮現出一輪黑色漩渦,漆黑無比的黑色漩渦仿佛可以吞噬一切,時間空間之力沒入其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就連周圍的光芒也被迅速吞噬。
見此江橫眉頭一皺抬手就要再度出手,然而剛想出手一道 擊就砸在肉身之上。
一股崩力席卷全身,每一寸骨骼乃至每一寸肌肉細胞都受到一瞬間 烈的崩裂沖擊。
想要做出有效反擊,可是神魂 地一顫,就連識海空間都被一股如洪鐘撞呂一般的震蕩,突如其來的震蕩直接打斷江橫法則釋放。
「剝離!」
近在遲尺的澗河主宰冷笑一聲,下一瞬他一手 地扣在江橫面門之上,旋即 地一扯。
剎那間一股靈魂被撕裂的感覺席卷全身,不!應該說比那種痛苦還要糟糕數萬倍,就見一條粗壯的灰白光線被一點點從江橫體內撕扯下來。
肉身在不斷的輕顫,似乎努力想要反抗,可被澗河主宰大手扣住時一切的反抗似乎都是無用功。
法則在撕裂神魂在一點點從肉身中剝離下來。
「剝離法則和神魂的大道?這是什麼大道?!」
此時內宇宙內,看到這一幕的無為道人與原初古樹都是面露驚疑不定之色。
「好狠毒的手段,竟然連大道都能剝離,神魂也是如此!」
原初古樹看的咋舌不已。
「連你也沒見過?」無為道人皺眉詢問。
「這並非我們界域內任何一條大道,雖然宇宙間存在許許多多既有相同大道,不過也存在一些地方特色法則。」
「特色法則?這個詞匯有點」
且不說兩人如何交談,此時江橫只覺正在遭遇一次前所未有的天劫,對,這種痛苦甚至還要強于一般天劫,可怕的撕裂感席卷每一寸肉身乃至神魂,巨大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發出撕心裂肺的低吼。
「嗯?竟敢對本神將看中之人出手!找死!」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如悶雷瞬間在澗河主宰腦海中炸開。
突如其來的情況直接導致澗河主宰的大剝離術被迫中斷。
這次澗河主宰就沒了先前的果決,反而猶豫起來,他停下動作皺眉看向已經漸漸平復下來的江橫。
「又來這套?」
澗河主宰冷笑道。
「呵呵你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里。」江橫虛弱一笑。
「那好,本座就先宰了你!」
澗河主宰低喝道,抬手作勢就要動手,不過在出手的那一剎那他仿佛察覺到什麼,神色 地一變,轉頭看向不遠處。
所看方向自然是什麼也沒有,除了遠處十分浩瀚的戰場廝殺之外就只剩下茫茫星空了。
可澗河主宰的童孔卻是 地一縮,他背 一陣寒毛倒豎。
「不好!」
他迅速從虛空一抓,因為江橫受創神魂受損,故而之前的諸多手段自然是被迫中斷,其中包括下達的秩序。
掌心迅速出現一塊晶瑩無比的手指骨節,他另一只手中則出現一個金光璀璨的小錐子,臉上閃過一抹肉疼,旋即迅速往骨節就是一砸。
卡察!
骨節碎裂化作漫天晶瑩粉末,粉末圍繞著澗河主宰一陣飛旋迅速覆蓋在他體表,形成一套白色骨甲。
伴隨著白骨甲胃剛剛浮現的瞬間,虛無中突然好似有什麼東西砸來,彭!
就見澗河主宰如遭重擊,遍布全身的白骨甲胃此刻崩裂大半露出里面殘破不堪的肉身。
「真正的主神級強者?!怎麼還會有主神級強者?」
澗河主宰心中大駭,不可置信的看向上方虛無的某處,只是什麼也看不見,他又是一探迅速從虛空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吊墜,吊墜之中有著一枚猙獰布滿血絲的眼珠。
吊墜佩戴,就見那枚眼珠 地睜開,四下轉動迅速焦距在上方虛無某處,此時澗河主宰終于看清楚畫外中的情形,那里正懸浮著一尊手托寶塔的偉岸身影。
逃!
僅僅一眼,透過內景級寶物觀看澗河主宰就感覺法則大道一陣震蕩,識海空間搖搖欲墜。
身形迅速消失在主宇宙空間,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畫外。
想要依靠主宇宙位面內進行逃遁是不可能的,在內景級強者面前,主宇宙內逃遁的再快也慢如龜速,且一覽無遺藏都藏不住。
而他身上的這件白骨甲胃算是一件一次性內景級寶物,乃是憑借摧毀一截內景級強者指節而演化而出。憑借這套一次性內景級甲胃他可以做到短時間內畫外遨游。
不過在進入畫外的瞬間他已經又是一抓,從隨身空間內抓出數十件內景級寶物。
這些全是他多年的積蓄,此時也顧不得損耗,先活下來再說。
嗡!
一聲嗡鳴,就見澗河主宰剛完成跳出,渾身就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電弧,能在畫外施展法則,很顯然這又是一件內景級寶物。
雷霆閃爍, 地炸開一團耀眼光芒,下一刻澗河主宰瞬間化作一道雷光朝著這方宇宙畫外邊界狂遁而去。
「咦!主宰境還能如此頻繁施展內景級手段?!」
看到這一幕李神將微微一愣,腦子不好使的他還沒聯想到這是動用內景級寶物的緣故,他還停留在先前對方抗下自己一擊未死的詫異之中。
「哼!那又如何?還想在本神將面前逃走不成,真讓爾等鼠輩逃了,本神將如何面對神帝冕下?!」
輕哼一聲,李神將身形一閃,手腕一抖,掌心中時刻拖著的寶塔瞬間飛射而出,金光乍現,一股可怕的位階乃至內宇宙鎮壓之力齊齊朝瘋狂逃遁的澗河主宰蓋了過去。
——
「前輩,如何了?」
看到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神將,江橫顧不得身上傷勢忙問道。
「被這鼠輩給逃了!」
李神將搖搖頭,臉上有些尷尬和羞愧,在他看來這都能逃走簡直就是對他的羞辱。
「那賊子手段頗多,各種內景級手段不斷,本神將大意了短時間沒能拿下此獠!」
李神將也是無奈,他剛開始的確有些大意,不過後面也是認真了的,結果一開始的錯估很快就形成連鎖反應。
對方內景級寶物層出不窮,短短數十息的逃遁中,對方動用的內景級寶物就多達二十余件,同時伴隨著上百次動用內景級寶物出手。
也是憑借這壕無人性不惜一切代價,澗河主宰這才險之又險的逃出這方宇宙。
此時通過通道回到洛宇主神所部外域臨時營地時,看到澗河主宰這位洛宇主神一人之下的存在出現,不少後勤人員紛紛上來迎接,不過面對的卻是澗河主宰那一臉黑如鍋碳的臉色。
瞬間捏死幾個上前諂媚的附庸族群強者,澗河主宰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不過內心卻依舊在滴血。
「該死!該死!多年積蓄一朝毀了大半。」
來到自己的營地內,當周圍僅剩下獨自一人時,澗河主宰這才開始怒罵不已。
一番逃遁,他足足毀了十余件內景級寶物,而這已經是他這麼多年所有身家的一半。而這也就罷了,在逃遁時,他本源也是受創不小,估計要恢復少不得要數千萬歲月。
自己踏入內景級的進程又得推後,這如何不讓澗河主宰惱怒。
相比之下,此時听到李神將所言,江橫雖感覺有些遺憾,但也是松了口氣。
「前輩,您之前不是與那內景級強者交手嗎?那邊情況又是如何了?」江橫這才想起這個李神將之前還是和聖元一族的內景級強者交手來著。
「額咳咳,別提了,也讓那家伙給逃了。他娘的這些賊子怎滴都這麼會跑?實力稀疏平常逃遁本事倒是極為了得!」
李神將臉色更加尷尬了,面對江橫這小輩時也更加抬不起頭。
瘋子的腦回路有時候就是這樣,現在的李神將哪有先前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反而有些像是尷尬羞愧的孩童很是委屈。
江橫點點頭,聞言倒也沒覺得多奇怪。
這李神將真要是宰了那外族內景他才覺得奇怪。
「還請前輩助我療傷。」
「小事!」
江橫的傷勢對于自己而言那就是最為恐怖的道傷,多次遭受內景級寶物重創,待過段時間無法壓制傷勢後,這些傷勢就會如決堤一般徹底壓垮江橫。
而對于內景級強者而言,這就是小事。因為他們本就是內景級強者,屬于真正意義上的畫外之人,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對江橫這個畫中人身上的破損進行縫補乃至撫平即可。
呼!
感受著傷勢眨眼就恢復如此,江橫也是長出了口氣。
這次著實過于凶險異常。
「前輩可是能看到先前另一邊那兩尊內景級強者交手情況?」
江橫還是比較關心武神那邊情況的。
「已經結束了,本神將剛剛路過給了那家伙一下狠得。」李神將說到這里頗有些洋洋得意。
江橫這時也發現戰場的情形發生了變化,原本源源不斷從通道涌出的聖元一族,此時竟然開始徐徐後退了。
就連最前沿正在廝殺的聖元戰士也好似得到了指令,毫不猶豫舍棄面前對手如潮水般退卻。
「退了?」
「他們怎麼退了?!」
此時不少已經接近崩潰的士卒愣愣的看著這群徐徐退卻的敵人很是迷茫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