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位已經步入中年的大乾王朝皇帝陛下突然抬出來這麼一位仙師,群臣們都是一陣嘩然。
前所未見,只因這條龍太活靈活現了,不僅神態上與他們歷朝歷代與龍有關圖騰相關,就連形體上也是一模一樣,就是體型太小了。
「陛下!可不能被這妖道給騙了,此人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必定是有所圖謀,而且這龍估計多半也是什麼真的,而是某種酷似神龍的小蛇,只因長相與龍相似,故而才能拿出來招搖撞騙。」
路雲大喝一聲還是站了出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好不容易出現這種機會他不想放棄,這是他做夢都想要獲得軍權從而完成階級躍遷的機會。
別看平日里他威風凜凜,但這也就在京城,離開京城他什麼也不是。
就算是京城,如果他發現掌握軍權大臣的黑料,想要拿捏對方都做不到,因為陛下會毫不猶豫的傾向那位實權大臣,而他不過是或有或無的棋子罷了。
「哦,路愛卿說道長是騙子,那你可敢試試道長當真是騙子否?」
大乾皇帝陛下很是澹然,似乎很有底氣。
然而這時路雲已經沒有退路,站出來開口後他就有些後悔了,這分明就是陛下設的局。
能夠把這樣一個離譜之人抬出來,如果沒點本事,說什麼路雲也不信。
只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路雲只得咬牙大喝道,「陛下,微臣斗膽與這位道長較量一二!」
「好!不知葛玄道長意下如何?」沉駿看向下面那神態澹然的道長笑道。
「自是可以!」葛玄澹笑點頭,眉宇間神色自若,仙風道骨十足。
「如此,就擇日不如撞日,就在這殿外,朕邀群臣共同觀摩!」
話音剛落,皇帝就帶著一眾群臣呼呼啦啦的就來到了殿外,此時眾人都不住的交流。
沒想到今日的朝會竟然會演變至此。更是沒想到路雲竟然還真就要和一個玄門中人打起來。
不過話雖如此,大家對路雲的期望還是要高于那葛玄道長的。
雖然葛玄背上趴著一條類龍生物,但誰也不敢保證這貨是不是騙子,畢竟世界大了什麼妖魔鬼怪都是有的。
「道長還是您先請吧,本官武力強大,不想以力壓人!」路雲一臉自傲,這是強大武力給予的自信。
三品武夫雖做不到一品武夫那般擁有驚天徹地的偉力,但放在軍中那也是百人敵乃至千人敵。
然而葛玄只是輕甩拂塵澹笑道,「非也,如果路大人不先出手只怕待會就沒有機會了。」
「好!」
聞言路雲脾氣也是上來了,武夫本就容易沖動,更何況還是這等于言語。
話音剛落,路雲一個健步就已經朝葛玄沖了過去,也不見他拿什麼兵器,只是赤手空拳,打算以雷霆手段一拳撂倒這位神神鬼鬼的道長。
卻見葛玄也不見多少動作,只是輕甩拂塵,拂塵朝著路雲就是一抽,拂塵與路雲相隔還有數米之遠。
然下一刻路雲只覺一股恐怖颶風撲面,下一刻整個人就不受控制般倒飛出去。
強健的體魄整個砸入遠處宮牆之上,直接被砸穿兩道牆,這才軟趴趴栽倒在地。
眾人都是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一幕,路雲的實力群臣大多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這位隱世組織首領還是有些實力的,甚至比不少軍中將領實力還要高出一截,畢竟不是每一位將軍其武道修為都能在三品。
只是沒想到面對葛玄這位神秘道人,還沒真正交手就已經敗了。
眾人有些陷入呆滯,尤其是那幾位武官此時更是面色難看。路雲敗了這其中的意味可不簡單。
可能意味著以後武人的地位將會愈發不穩。
以小窺大,大家都有些坐不住,可他們又實在找不出這位葛玄道長的破綻。
「哈哈!路愛卿還是大意了,此戰不知柳師傅如何看?」
說著沉駿看向身側時刻充當皇帝親衛的宮廷武者柳劍,這位號稱當世,大乾武道第一人。
柳劍臉上起初也是有些錯愕,不過反應過來後則是微微思忖著,好像遇到了什麼天大難題。
半響他才緩緩道,「陛下,葛玄道長實力通天,已是我所無法窺探地步。」
「哈哈!沒想到竟然連柳師傅都如此認可葛玄道長的實力,看樣子葛玄道長的確有真本事,來人,給朕擬旨!敕封,葛玄即日起為我大乾國師,此外在皇宮之內再興建一座道觀!我要將其建成天下第一觀。」
「同時敕封國師為大乾玄武蕩魔真君!為朕為大乾百姓,掃蕩天下妖魔!」
接連數封聖旨下達,直嚇得一眾群臣腦袋懵懵的。
不少老臣當反應過來已經有些快搖搖欲墜了,嘴里不斷的念叨著,妖道,妖道。
然而事已至此,在此時此刻皇帝挾大勢之下他們也無力反駁,不少心懷叵測之人已經決定,待下朝之後再好生醞釀一下計劃。
可以想象這場風波會引發後續朝堂上多大的權力波動。
——
而對此事,江橫並不關心,他此時已經閉上雙眼開始感悟起來。
「你小子覺得這很有意思?」
「師尊您看出弟子實在作甚嗎?」江橫閉眼笑道。
「你剛剛分出了數萬道心神,不是單純的化身之法,而是切割神魂,雖然沒一縷切割的神魂片段與凡人無異,對你本身並不會造成多少影響。
但是我約莫能感受的出,你是想完善心境,補齊踏入內景前神魂這一塊的拼圖是否?」無為道人笑道。
「還是瞞不過師尊,師尊您說過,內景之所以是內景,那是全方面的強大,強大到主宰絕望的地步。」
江橫嘆息道,「神魂心境更是如此,如果其他都做到位了,但神魂心境不夠,以後踏入內景只怕危害不小吧?」
「不錯,如果心境神魂不夠圓滿,踏入內景後你會陷入瘋狂。因為主宰你只是借助此地宇宙成道,但是踏入內景後你是具備自己的內宇宙,內宇宙的一切都需要你去維持,包括計算量。」
無為道人的意思江橫很明白。
無非就是內景之下,所有人都是借用這方宇宙開創者留下的計算機在工作,但是踏入內景後,一切就得靠自己運算,一切都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如果自己的神魂心神還只是主宰層面,那勢必無法負擔那般恐怖的運算量,瘋狂也就是必然的。
「李神將那人情況可能也是差不多,因為神魂心境不夠圓滿就貿然突破,不過他當年積累的歲月足夠漫長,好歹也就才瘋了,不至于徹底扭曲畸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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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道人解釋道,雖然李神將的瘋狂一方面是因為回過這方世界發現物是人非而大受刺激。
但是不要忘了,半神真神這一層面一般的刺激已經很難讓他們陷入瘋狂了,更何況還是一位內景。
只能說看到物是人非的變化只是一個誘因,真正的原因還是他的神魂和心境早就處于一個滿負荷運行,增加了一根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情況馬上就不同了。
——
呼呼!
「快跑!快跑!」
江明低聲昵喃著,汗水浸透了衣背,胸腔劇烈起伏,如同風箱一般極力的汲取著周圍的空氣。發了瘋一般狂奔著不時回頭看一眼。
這一眼就是亡魂大冒。
幽暗的林蔭小道上,慘白的月光照射在坑窪的地面映射的如遍地白骨一般透著森寒而詭譎。
呵呵~呵!
如同喉管破裂的怪異笑聲在幽深小道後方不時傳入江明耳中好似穿透靈魂。
一張面貌可人,卻面色慘白如雪,始終維持著一種僵硬而詭異笑容的臉深深的印在江明腦海深處。
那是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有著一頭柔順如黑血一般的秀發在無風自動。
距離江明前後僅有十步之遠,詭異的是無論江明如何加快速度狂奔,身後的詭異女子始終和他保持這個距離。
女子沒有奔跑,而是呈一種古怪的姿勢,雙腿懸浮著整個身子就像是 椎部位有東西將她吊起來在不斷挪移緊追不舍。
這也導致女子的一張美艷面容低垂著,但那一雙眼楮卻透過披散的黑發死死的盯著,就這樣始終維持著詭異笑容盯著江明。
絕望!死寂!恐懼!
所有的情緒這一刻將江明拉入黑暗。
「啊!」
這時他才發現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有些驚魂未定的看了看四周。
「呼呼!」
古香古色的木質牆壁,用檀木打造的凋花桌椅,精致的瓷器茶具。掛于牆壁的一副蒼勁有力的字畫,以及鏤空凋花木床。
「又是這個夢?」
江明驚魂未定的臉上有些迷茫和絕望,最終逐漸變為平靜。
「咳咳」
但緊接著只覺得一股難以忍受的咳嗽感襲來。
呼吸也不由的沉重起來,江明連忙從床榻上坐起,大口喘息起來。
江明額頭已然出現細密的冷汗,面色蒼白,坐在床榻上良久,直到氣息逐漸平穩,面色稍稍恢復些許,這才無奈的長嘆口氣。
「身體又變差了,難道就無法擺月兌這個噩夢嗎?」
回想著依舊在腦海中殘留的可怕記憶,江明苦笑一聲。
有些吃力的起床隨手披上一件旁邊木架上掛著的長衫,然後習慣性的從旁邊的檀木桌子上倒了一碗茶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江明現在很渴,可他不得不這般小心翼翼。
只因這具身體實在太差了,誰能想到睡一覺想來,身體就換了呢?
不僅換了,就連時代都變了。
這里是哪里?江明不太清楚,只知道這是一個名叫大乾的封建國家,但許多細節上又不同于現代歷史的任何一個朝代。
江明在前世可是一個身強體壯的運動愛好者,喜歡拳擊,武術,健身等等。身體素質絕對是及格線以上的水準。
可穿越重生之後,竟然成了一文弱書生。
這也罷了,如果注意養生也能活個七老八十的。
可自從那次詭異的遭遇之後,這具身體就每況日下,一日比一日虛弱,就好像有某種東西在體內不斷蠶食著身體機能。
也因為那件事,江明知道這個世界可能有些不一樣。
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這才起身推門向外而去。
發生那件事情後已有一月之久,身體不斷虛弱,期間他也嘗試過小幅度的運動來嘗試扭轉局面。
可無濟于事,起初還能像正常人走動,可最近幾日隨便走幾步都喘的厲害。往往小半個院子還沒走完,整個人就出了一身冷汗。
「少爺!」
房門外站著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青年,青年帶著一張淺綠色的瓜皮帽,嘴角有著兩撇小胡子,看眼神似乎有些精明。只是這長相稍顯寒蟬,且又是一臉的麻子就顯得不太好看了。
「少爺可是又做噩夢?」
這年輕下人眉宇間有些擔憂和憂慮。
「無妨,老毛病了。」
江明苦笑,眼前青年名叫江光,是從小隨江明長大的書童。
「少爺,夫人那邊又送來了很多東西!有一些上好的綢緞還有一些藥材都是給少爺的!
哦,還有少爺最愛吃的桂花糕!」江光一拍腦袋忽的想起了什麼連忙在一旁笑道。
聞言江明眉頭卻是微微蹙起。
「少爺你怎麼了?」
「無事!」
「哦!」江光點點頭,旋即又皺起眉頭有些發愁起來。
江光瞧瞧的看了看自家少爺,心里暗自苦惱。
「都怪老爺讓少爺來這里,現在就連夫人來探望都不準了。」
江光心中很是無奈,他是少爺的書童,幾乎是和少爺是一起長大的,雖說是主僕,實際與兄弟無異。
自是對少爺的境況很是擔憂。
就因為夫人只是婢女出身,再加上少爺性子冷,不是很得老爺的歡喜,且又是庶子出身。久而久之也就邊緣化了。
最終派到這偏遠之地管理江家在這兒的基業,也算是提前做好準備。
可如果不是這樣少爺也不會落得眼下這等情況。
「對了,少爺今天那楊書生的又來了,說是無論如何都要贖回那幅畫!」
似是想起了什麼,江光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