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外界竟然出了這種事,聖元異族這群該死的家伙竟然在數十億年前就盯上了我們人族宇宙,該殺該殺。」朱雀前輩听到江橫的描述只覺怒火滔天。
「外面已經如此了嗎?」窮奇前輩則是一臉擔憂。
沒想到他們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年,外界已經出現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的道友們,如今幾乎死絕,曾經盛極一時的四大組織,乃至是最具話語權的古老者議會如今也已經覆滅。
甚至那什麼聖元異族竟然還有足足三位舊日層次的強大存在。
听了這些,窮奇與朱雀二人哪怕什麼也不說,內心也是格外的悵然若失。
原本期待江橫能通關道場帶他們離開此地的想法逐漸有些熄滅的趨勢,眼中的光輝也逐漸暗澹下來。
「江橫老弟,你覺得,我們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什麼呢?」朱雀嘆了口氣澹澹道,神色有些淒涼。
「對啊!江橫老弟,我等不過也就是掌握了三階法則,就算掌握四階,哪怕融入了一枚世界本源成就舊日又能如何?
聖元異族有足足三位舊日存在,我等出去真能幫得上忙嗎?」
窮奇也是一臉的沮喪。
在江橫來之前,他們三個經常商議討論出去後的一些想法。
首先肯定是要在曾經那些老友面前好好展示一番如今他們的修為造詣。
畢竟三階內景估計早就甩開一大堆人了,甚至古老者議會一些內景同僚,在他們離開時其實也就一階層次。
哪怕時至今日,這些道友已經突破二階,甚至出現個別是三階,那他們也是三階,出去後也是超一線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如今滄海桑田,變化會如此驚人。
最早離開此地,疑似突破四階,甚至即將踏入舊日的鴻鈞出去遠游了,至今還未回歸。
而留在人族宇宙的曾經好友則全部戰死。
雖然江橫也提及過如今還活著的內景級強者,可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比如江橫的師尊無為道人,亦或者李神將,這兩個他們完全就不認識。
無論是無為道人和李神將都是後面才崛起的人物,而朱雀窮奇那都是很早一批的原初之神。
進入這里時,無為道人和李神將的祖輩估計都才剛剛出生呢。
江橫也明白這兩位前輩此時的心態,想了想還是正色道︰「朱雀窮奇兩位前輩,實不相瞞,如果晚輩說我們出去就能扭轉局勢,那肯定是在騙你們的。
但有些事我也想說到說到。」
見江橫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朱雀和窮奇都是認真聆听起來,他們倒想要看看江橫想說出個什麼來。
「兩位前輩,在第一次大劫時,當時無數前輩諸神為延續人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以及畢生一切。
那一戰十分慘烈,也是目前最慘烈的一戰,四大領袖隕落,四大組織也是不復存在,整個人族宇宙真神,主宰內景,乃至半神甚至許多參戰人員,近乎死絕。
但這一戰格外有價值,人族沒有覆滅,族群依舊在整個宇宙繁衍。
中間出現許多傳承的斷代,但是依舊發展出了如今的大周帝國以及超維神國兩個宇宙帝國。
只是那一戰,幾乎打空了整個人族宇宙的底蘊,大道近乎枯竭,再想要成就一尊真神都變得無比艱難。
饒是如此,我們之中依舊有人踏入真神,甚至大周帝國的武神更是踏入了半步內景層次。」
其實听江橫說到這里,朱雀與窮奇都是心里暗自搖頭。
這半步內景在他們看來就是螻蟻,這就想擋住大劫?
然而江橫像是看穿了他們想法,繼續道︰「而很快我們就再度遭遇第二次大劫。
當時我們僅有一尊半步內景,以及為數不多的幾尊主宰真神。而我們需要面對足足兩位內景級強者!
這一戰我們贏了贏得格外漂亮!」
江橫隱去了後面李神將的參戰。果不其然,听到這里,朱雀窮奇兩人這才正色不少。
雖說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尋常內景在他們看來都不算什麼。
這就是一場極小規模的戰役,但能夠以一尊半步內景以及少數的幾尊真神主宰,擋住由兩位內景級強者領導的大軍,這就很不同尋常了。
「損失如何?」窮奇好奇發問。
江橫澹笑搖搖頭,「沒有損失!」
「這怎麼可能?!」
這次是朱雀和窮奇兩人齊齊驚呼。
對!
太不尋常了,他們哪里能想到,這是江橫動用法則之力強行復活的。
「諸位前輩被困在此地不知道很多事情再正常不過。」
江橫澹笑,繼續道︰「而之後又發生一次小規模踫撞,但那一次極為特殊,因為被逼入絕境的敵人,動用了一滴舊日精血!」
「什麼?!」
一下子兩人又是一驚。
「所以現在人族宇宙是不是完了?」朱雀發問,的確這也是兩人此時的想法。
這可是一滴舊日的精血。
舊日的威能已經超出四階內景太多了,融入了世界本源的他們就是一個移動的大型天災,毀滅世界再輕松不過。
哪怕是一滴精血,估模著也是將近三階巔峰的水準。
一個半步內景引領的存在,又怎麼能與三階巔峰水準的大能抗衡呢,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嗎?
然而江橫再度搖頭。
「沒有,如今人族宇宙依舊好好的,當時晚輩恰到好處的突破了內景,以時空之力以及秩序道控制住還未徹底成型的舊日虛影,將其帶離了這片時空。」
「不對吧,就算你操控時空,將這枚炸彈投入不同的時間節點,以三階巔峰的能力追蹤你,甚至一個照面你根本就無法返回原時空才對啊!」
朱雀很是狐疑,這已經超出他認知了。
按照江橫這麼一說,那豈不是說明一階內景在三階巔峰內景面前,不僅戲耍了對方,還流放了對方。
不僅流放了對方,還成功月兌身。
這是什麼操作?
「這就是晚輩的一些秘密了,就不便與兩位前輩細說了。」江橫澹笑,他可不會說,自己在時空維度玩了那麼多騷操作。
不過當時也的確凶險萬分,如果沒有師尊無為道人本體相助,如果沒有那不知姓名的老人相助,自己怕是真就無法活著返回原本時空了。
「如此,我等倒是真該回去一趟了,家鄉麼」
朱雀窮奇都是目光深邃不已,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絲緬懷之色。
江橫澹然道︰「蚩前輩殺了元鳳前輩,而且有希望離開域外道場,一旦他活著離開,出去後也是一威脅。說不定他甚至一旦出去就能突破成就舊日,不敢保證他之前的寶物收獲中沒有那種世界本源之物啊!」
窮奇前輩、朱雀前輩點頭。
「兩位前輩也想誅殺此獠沒錯吧?」江橫問道。
「是想殺,當然想殺了他,我們這些年一直都想除掉此賊,元鳳是我們的好友,這麼多年來,更是見證人族崛起的好友啊,隕落的這麼冤枉。」朱雀前輩咬牙切齒,「可沒辦法,我知道江橫老弟你想要幫忙,可是蚩前輩非常小心謹慎,他很少外出,而且他躲在寶物之內,怎麼誅殺?」
「是沒辦法,雖然江橫老弟你帶了一群幫手過來,使得我們這邊的數量佔據了絕對優勢,可對方躲在寶物之內,仗著寶物完全能硬抗。」窮奇前輩搖頭。
「可這如果不試一試又如何知道呢?」江橫澹然道。
「難道你有辦法?」這兩位都激動了。
兩人早就想要殺蚩那種賊子,可就是從未找到恰當時機。
「一定要嘗試。」江橫道,「不過不能莽撞,得軟刀子割肉。」
「江橫老弟,那蚩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別用軟刀子割肉的辦法,把自己給搭上了。」朱雀前輩擔心,他擔心江橫這是送菜啊。
「無妨。」江橫道。
雖對蚩很敵視,不過如果有機會,江橫根本不帶猶豫!
不過听聞蚩實力很強,有希望離開域外道場……江橫就殺機頓生,對方如果真出去,若是突破成為舊日。
那就是聖元異族的助力,這家伙反骨仔一枚,必須要除掉他!
江橫是絕不希望聖元異族多出一尊舊日級別的戰力出來的。
以蚩的表現來看,這貨一旦離開這里,絕逼返投聖元異族。
朱雀前輩、窮奇前輩兩位並肩而行,遙看遠處的雄偉磅礡的古魔宮。
「江橫他這次擊敗面前的守關人就遇到些許挫折,後面的守關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恐怕我們要出去,不知道還要再過多少年。」窮奇前輩嘆息道,他是殺過異族雄關的,所以很清楚,看似僅僅只是堅持萬年,可多少人困在雷霆神宮呢。
像之前的元鳳,剛抵達古魔宮殿也是氣勢如虹,可是卻遲遲無法更進一步!而江橫面對的是最後一位守關人……實力越往後提升是更難的。
至于窮奇前輩、朱雀前輩他們倆更是漫長歲月,實力進步甚微,僅僅比剛進入古魔宮殿時強大了些許。
「這可難說。」朱雀前輩搖頭,「我們在古魔宮殿上時間很久,修為精進已經是十分緩慢了。
那是因為我們在前面一座座宮殿困的時間太久太久,也壓榨了我們太多的潛能。我們實力提升到現在已經幾乎是極限了,自然提升起來很難很難。可是江橫他進入大能道場卻是一口氣殺到這,他的潛能可還沒到極限,潛能可要比我們高的多。要知道當年的鴻鈞可是接連破境,一口氣連殺最後所有守關人,強勢離開此地。」
窮奇前輩一怔,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們潛能幾乎被耗盡了,幾乎是無法提升分毫,江橫是和我們則截然相反。」
「其實我一直奇怪。」朱雀前輩感慨,「能一口氣殺到古魔宮殿。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實力,放在人族宇宙中……絕對是最絕頂的內景了,以他的天賦,在人族宇宙熬一段時間也能成為舊日吧?怎麼會如此冒險進入這域外大能道場?。」
「的確如此。」窮奇前輩感慨,「我也正納悶呢。」
「無論如何,江橫既然出現,那就是我們的造化。」朱雀前輩感慨看著遠處的古魔宮,「我們有希望離開此地了。」
「嗯,江橫這小子已經開始閉關。依我看。恐怕又有諸多感悟收獲,估計又要更進一步了。」窮奇前輩道。
「連我們當時初次殺異族雄關收獲都很大,更別提江橫了。」
「嗯,若是他這次進步極大,一口氣通關古魔宮那就更好了!」
「且慢慢等著,興許有機會!」
兩大內景都期盼著。
他們對自己通關是沒有一點信心。
而今江橫的機會卻無限大,這個新人,感覺很不一般!
……
「江橫兄弟在閉關。」
「但願這次他又能實力激增!」
真武和炎也遙遙看著那座古魔宮,他們幾個跟隨江橫一路殺過來的,都是熱切彼此交談著。
整個古魔宮殿的一個個內景們,心思都在那在古魔宮內閉關的江橫身上,因為這群內景早就放棄了,連成名已久的朱雀,窮奇兩位的實力也是遙遙無期。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江橫,將一切押注在江橫身上。
偏偏他們又不能給予江橫太大的壓力……只能默默等待,默默祈禱著。
渴望能回歸人族宇宙看到那熟悉的星辰宇宙,看看那屬于人族的瑰麗場景。
期盼能夠看看那些曾經的風光。
即便面對如今人族的大敵聖元異族,而這又何嘗不是他們想要重返真正戰場的另一個原因呢。
在這里廝殺,他們沒有夢想,只是為了活著,但在人族宇宙為抵抗外敵廝殺,那就是為了族群的延續,為了反擊,為了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哪怕是死亡他們也不懼!
只不過相比于死亡,沒有夢想沒有希望和追求的活著才是最可怕的,在這里他們甚至都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僅有數人能陪伴,孤寂無比。
就如真武,他的情況最嚴重,他當時僅有一人在幻神宮,那種孤獨差點讓他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