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前輩真的要我過去帶隊參加此次交流會嗎?」
此時剛剛操持完宮內財務和采購等事宜的愛麗絲,剛準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歇會呢,這會听到父皇急匆匆過來述說這些,她有些懵。
「父皇,這每次帶隊都是您,或者宗族叔叔伯伯們負責,我我資歷不夠,而且交流會一般都要帶一些重寶過去,我」
愛麗絲有些慌,她雖然小小年紀已經開始負責整個皇宮大小事宜,但是她還沒接觸過這種皇族高層之間的角逐。
「呵呵,不要擔心,前輩這是賞識你,而且愛麗絲呀,你也看到了我們古陀一族與人族似乎頗有些類似,所以如果有機會」
說著古陀皇左右看了看,想了想掏出一件奇怪的陣盤直接將其輸入法則之力開啟,頓時整個小院內就籠罩出一層朦朦朧朧的隔絕之力。
「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成為這位人族前輩高人!一定要!一定!」
古陀皇神色鄭重,而這也是愛麗絲第一次看到自家父皇如此鄭重對自己述說這些隱晦的事情,而且還是如此如此讓她羞澀之事。
但仔細一想,愛麗絲還是很快整理好心緒。
這種事情雖然屬于見不得光的事情,但身為皇室,她很清楚,宮內一些事情。
比如每隔一些年,古陀皇室都會送出去一些女子去聖元一族用于籠絡一些權貴,乃至主將級別的大人物。
送女子只是其次,還送財寶,送一切,只要能巴結上大人物,什麼都可以。
這就是聖元一族的處境,而愛麗絲很清楚,如果她不是本身辦事能力足夠強,或許再過不久也會被父皇送給某位聖元一族的大人物,亦或者與西林亦或者普羅米一族的大人物聯姻。
這就是皇族的決策。
一切為了生存。
故而她並不埋怨父皇也不埋怨皇族,只是恨為何族群會如此孱弱,只能委曲求全的生活在他人鼻息之下?
「父皇,我知道,只是前輩他好像瞧不上女兒。」愛麗絲嘆了口氣,她何嘗之前沒試探過,可惜,這位前輩似乎目光中並無她。
不!應該是說有她,但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目光而是因為她的能力,如果她沒有展現出自己的能力與價值,她相信,那位前輩壓根就不會正眼瞧她一眼。
「愛麗絲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這位前輩高人為何其他人不選,而且就連為父這種一族之皇都不行,一定要單獨指定要你陪同?說不定人家對你有意思,只是人家是前輩高人,姿態放不下,此事還需要你主動一點。」
古陀皇神情無比的鄭重,看他嚴肅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在給女兒拉皮條,還以為這是在商談什麼國家大事。
「唉,父皇,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愛麗絲嘆了口氣,心中暗暗搖頭,她決定之後就隨緣,具體她懶得管,反正這事主要不看她。
「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吧,盡可能表現自己,前輩想要的應該不是女子,而是一位強大的能夠為他老人家分憂解難的人才。對!就是這樣,憑什麼我身為女子就得做那種事情,我也能在能力上表現出該有的價值!
我一定可以的!」
心中暗暗大氣,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時隔百年,再度看到江橫這位前輩高人,愛麗絲這次的情緒決然不同,沒有了最初的忐忑和惶恐,有的是無比的沉穩,那種盡心盡力可以為老板分憂的靠譜感。
看著愛麗絲,江橫也是有些感慨,這小丫頭時隔百年看起來成熟太多了。
不是樣貌上的成熟,對方的樣貌還是和以往沒什麼區別,依舊是那個青春靚麗小丫頭的模樣,但是那眼神,那氣質顯得更加沉穩干練了。
「好了,我們走吧,這次你是導游,而我就是你的游客,就當一次旅行。」
江橫笑了笑,旋即邁步朝皇宮廣場中間停靠的一艘皇家星艦走去,見此愛麗絲愣了愣,但還是連忙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皇室的星艦服務是頂級的,不過在離開古陀宇宙後,很快又換乘了另外一支並未登記的艦隊。
對此江橫倒不意外,這才正常,畢竟人家這又不是公開的政務社交,哪有明目張膽搞這種小動作的。
艦隊並不算龐大,規律只能算是小型商隊,甚至還掛靠在古陀世界一支小商行麾下,就是做一個隱蔽性。
而在啟程時,江橫才知道,原來這交流會並不是在西林宇宙,而是在距離西林宇宙將近數百萬光年外的一個小型宇宙之中。
那是一片聖元一族懶得攻佔的小型宇宙,真的十分狹小,相當于人族宇宙一個超星系團大小。
甚至那兒都沒有半神級本族強者,本來還有一位半神老祖,但隨著宇宙星圖逐漸探索,其他宇宙世界發現這方小型宇宙後。
一些商行開始經常在這附近打秋風,後面逐漸演變成一個星盜匪窩。
那邊的星盜強悍程度堪稱是聖元體系下數一數二,排名前列的存在,據說幾個星盜頭子竟然還是內景級強者,並且還有大量主宰真神級打手。
強者數目已經不亞于一些弱一些的宇宙世界皇族族群。
不過經過愛麗絲的猜測,江橫也明白,那說是星盜,其實就是一群披著星盜皮的各地權貴聚集地。
大部分甚至就是是西林皇族的狗腿子,就是西林一族專門干髒活的存在。
當然也吸引了一大堆慕名而來的二傻子強者,那些人以為自己效忠的都是一群忠肝義膽的老大,實則就是其他宇宙官方勢力之人。
突出一個滑稽。
江橫對此司空見慣,以前人族宇宙不也有大量類似的飼養這樣一批人,目的都一樣就是為了干髒活為生的,還能經常讓這群人劫掠大漲一波業績。
只是現如今大周真正統一人族宇宙,星盜已經逐漸銷聲匿跡,畢竟各地的主官都變成了退役老卒。
這群人還是輪換的,壓根就不要什麼業績,養這樣一批人如果被舉報了反而容易被上頭制裁,再者如今人族宇宙百廢待興,還沒到腐朽的地步。
隨著通過超遠距離傳送法陣,歷時數年抵達了西林一族宇宙附近,這時就得靠著星艦本身的航行能力慢慢航行過去了。
前往那個小型宇宙的路途中可沒有什麼傳送法陣,只能靠著星艦航行而去。
將近十年的旅途,不可謂不遠。
不過也不急,他們只需要在規定時間內抵達就行,現在距離交流會實際召開還有十二年,完全足夠。
——
黑陽宇宙世界,這處聖元一族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小型宇宙,也是如今讓無數商行都聞風喪膽的七大星盜之王,天海王的駐地。
七大星盜之王,是游蕩于整個聖元體系下七大赫赫有名的星盜團伙。
其中每一個都堪比弱一線的宇宙皇族,分別是,天火,天鬼,天妖,天海,天山,天賀,天雄,七大海王。
因為前面三位,天火,天鬼,天妖都是前面帶一個天字,故而後面效仿者紛紛都加了這個詞綴。
當然也不是他們自己加上去的,而是其他人震懾于星盜的強大給予的昵稱。
甚至許多商行還將星盜分成四個檔次,分別就是天地玄黃。
其中帶天字的七大星盜之王屬于最頂尖梯隊。
帶頭大哥基本都是內景級,而地級的都是主宰級帶隊,玄級就是真神級,黃級就是許多游離于許多宇宙世界本土的小型星盜團伙了,這些就是以半神為主,完全就是不入流存在。
真正能夠游離個個宇宙世界的都是真神帶隊的強大星盜團伙。
這些團伙大多平日都是我偽裝成商隊,只有發難時,才會露出獠牙,展現出可怕殺機。
同時這些星盜團伙各有各的規矩,如地級以下的星盜團伙你不要想他們做事能有什麼規矩,殺人越貨都是常見之事。
而地級以上,尤其是七大星盜王,都是極其注重規矩的,只劫財,除非你要財不要命,否則他們輕易不會取人性命,甚至還會留下足夠多的食物和一艘星艦供你們離開漫無人煙的宇宙虛空,抵達足夠補給的區域。
不過不管怎麼說,星盜之王就是星盜之王,每一位星盜之王都是凶名赫赫之輩。
在許多宇宙皇族游離在外無法攜帶太多強大護衛,在聖元軍團都有固定駐地的當下,星盜之王都是近乎于無敵的存在。
畢竟聖元體系下,各個附庸皇族本身的內景級強者十分有限,要麼是作為坐鎮皇宮的守護神,要麼就懶得輕易動彈以免讓聖元一族猜忌。
如此情況下,往往很少有內景級強者出門游走,這也導致內景級強者的星盜之王,當真是每次劫掠都是大獲而歸。
然而此時這位在外面看來無比恐怖的天海王,此時卻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而在他旁邊則坐著一位中年人,這中年人頭頂兩根螺旋犄角,通體血紅之色,赫然是西林一族的特征。
中年男子不過真神境修為,但天海王內景級二階修為此時卻屁話都不敢吭一聲,宛如一個卑微的奴僕伺候在一旁。
「大皇子殿下,您這次怎麼親自前來,平時不都是大總管來此舉辦交流會嗎?」天海王語氣姿態放得極低,心中更是驚駭不已,沒想到這次就連這位傳聞中的大皇子也親自過來了。
傳聞這位大皇子乃是那位號稱西林之炎,那位外界根本都不知道有多麼可怕的傳奇存在的弟子。
西林之炎,一個只有真正西林一族高層才會知道的名諱,這位的存在歷史更是貫穿整個西林一族將近數十億年的歷史,真正的老古董,誰也不知道那位到底到了何等境界。
天海王只知道,他從未見過那位存在,只是隔空聆听過對方的訓導,而就是一次隔空聆听,他的神魂差點崩壞,好在對方有所控制,不然,真要是放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活著離開那里。
「師尊讓我前來的,大總管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怎麼對我來此,你很驚訝?還是不歡迎?亦或者你心里有鬼?」
听到身邊中年男子平淡的話語,天海王雙腿一軟直接噗通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屬下雖然曾經只是一個卑微的囚徒,然而正因為如此,您,以及皇族給予我洗心革面的機會,屬下一直銘記在心,屬下對西林一族,對殿下的忠心從未變過。
而且屬下更是兢兢業業從未有所貪墨啊!」
這位在外界而言威名赫赫的天海王此時就如一個匍匐在地的螻蟻,祈求著強者的憐憫,他心中更是驚恐無比。
為什麼?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那位存在親自發話讓這位大皇子殿下親自主導此次交流會?難道此次交流會有什麼重要之事要交代?
心中各種思緒紛飛,但很快天海王不敢多想,他不知道那位存在是否賜予了大皇子殿下能夠監听心聲的寶物。
「好了,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你的忠心我看在眼里,剛剛賬目我也看了,這些年你為我族貢獻了很多資源,不錯,之前承諾的二八分賬,二成留給你發展勢力,這麼多年你是從未有所違背。
你辛苦了,這樣,往後可三七分,你多拿點。堂堂七大星盜之王,怎能如此磕磣?你要修煉,你手底下這麼多人也要修煉,為我皇族辦事,而我們皇族不會虧待你的。」
中年男子輕拍了拍匍匐在地的天海王,宛如在撫模一條老狗。
對此,天海王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有的只有喜悅,那種被大人物賞識的喜悅。
「多謝殿下恩賜,往後屬下一定盡心盡職,為皇族為殿下辦好每一件事!」
「好了,速速去布置,此番我皇族邀請的勢力眾多,而且此番交流會意義重大,在場面排場上,不得落了我西林一族的威風,可知道?」
「屬下知道!屬下這就去辦!」
天海王連忙再度一拜,旋即屁顛屁顛的往外走去,那模樣宛如得到賞賜搖頭甩尾的忠犬。
見此中年男子一點也不意外,對于想要攀附他的人,他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