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橫江縣外二十里外官道。
塵土飛揚。
噠噠!噠噠!
一隊馬車,正走在官道上。不時有石子顛簸車 轆,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
這隊馬車一共兩輛,一輛看起來是尋常的載人馬車,一輛則是經過特殊改造能容納貨物體型比較大的馬車。
每輛馬車,前邊都坐著一名駕車的馬夫和一名持刀的護衛,後邊都坐著兩名持刀的護衛。
每個人身上的穿著都是藏青色勁裝,比較統一。
唯一比較特殊的是馬車上方插著一面鏢旗,寫字兩個大大的‘四方’二字,赫然是四方鏢局的押鏢隊!
官道兩側綠樹成蔭這稍稍減淡了些許夏日的燥熱。
前面那載人的馬車一塊簾布掀起,一張約模十六七歲看起來面容稚女敕,但眉宇之間英氣十足的青年面容。
只不過這青年看起來面容雖說稚女敕,白白淨淨。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如同攝人的猛虎一般,氣勢懾人,倒不像是游學的年輕公子,也不想富家子弟。更像是闖蕩江湖多年的江湖豪客,有著一股子英氣和鋒芒畢露的攝人氣勢。
望著車外一如既往的灰塵彌漫塵土飛揚。
江橫皺了皺眉,四下張望了一眼。
「來福,我們現在這是到哪里了?」
「少爺,這已經出城二十里地了?」來福坐在馬夫旁恭敬道。
「都已經趕路一個時辰了才二十里地?」江橫有些詫異。
實際上這在古代趕路已經算是快的了,從橫江縣出來一路地形開拓,不過官道上根本就不平整,再加上兩輛馬車,並不是快馬加鞭這已經很快了!
「少爺,快了!快了,想來能在日落前趕到最近的集鎮,落腳是沒問題的。」
來福也不好解釋,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江橫無奈的搖搖頭,稍微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坐會馬車之內,心里實在是煩躁的很。
原本是因為鐵甲功遲遲無法大成,又听聞剛好鏢局里新接了一個鏢,稍微思量就決定跟著出去放放風,也算是放松一下因為修煉停滯而郁悶的心情。
可現在發現,似乎更加郁悶了!
「既來之則安之!」
嘆了口氣,干脆坐在一旁閉目眼神。
「二少爺莫要心急,這押鏢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以後習慣就好!」
就在此時,馬車內響起了一道比較蒼老的聲音。
聞言江橫更加郁悶了,之所以這麼煩躁,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小柔沒有隨行,而馬車里
望著坐在車內對面的老頭,江橫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多謝孫師傅提醒!」
這次出鏢自然不會是江橫一位主事人,江二海知道自家小子要走鏢,心里高興之余又擔心自己這小子第一次押鏢估計很多事情都不懂,干脆就讓資歷比較老的孫師傅幫忙一起走這次鏢。
不過在忍受數個時辰之後,終于在日落前抵達了最近的一個集鎮,趙家集!
馬車逐漸駛入集鎮之中,這里不比縣城,人流量看起來不多,但也不少,因為這里勾連府城與橫江縣清縣等幾個縣城,來往的商賈倒也頻繁。
剛駛入集鎮,就能看到沿途一些酒家熱鬧的場景,到處都是商賈們在笑呵呵的說著天南地北的趣事,一副好不熱鬧的場景。
「在上月,我們鏢局在借宿此地時遇到怪事,損失了好幾個弟兄!沒想到又熱鬧起來了。」一旁的孫師傅看著周遭的熱鬧場景不禁一陣唏噓。
江橫也想起來當時看出鏢記錄時倒是有關于趙家集借宿出事的記錄,不過見孫師傅一臉的唏噓,倒也不好說什麼。
此時,天色漸漸昏暗。
這時候來福問江橫是不是找家客棧休息過夜,江橫自然是應允。
「公子,是這里了,來福客棧。」
來福指著前頭一間客棧道。
江橫看著這店名有些忍俊不禁,其他弟兄們也是一臉憋得通紅,來福也是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江橫點點頭︰「那你先去打點好。」
「好 。」
這種雜事,對于來福而言自然是熟絡無比,小跑的率先進了客棧。
兩名馬夫則是負責安置好馬車,同時問店家伙計要了一些上好的馬料。
倒是江橫孫師傅等一干鏢局伙計則是只是拿好各自的佩刀倒是輕松自在。
不過這時那後邊那裝著物鏢的馬車卻是遇到了麻煩,客棧的馬肆兩側的門欄比較窄,一時間竟是進不去。
孫師傅這時候對著旁邊幾個伙計道,「你們兩個去幫幫忙,然後你們輪流看守,晚飯我會讓小二送過去的。」
兩名身強體壯的伙計應聲領命就別好佩刀擼起袖子上去幫忙了。
江橫望了一眼那押鏢的馬車,心里倒是有些好奇這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行程比較慢其實也有這輛馬車負重特別大的緣故。
當時還是五六名伙計一起用力才抬上去的。
當時江橫也見過那位委托人,是城里的商賈,做綢緞買賣的沒什麼異常。只是這押送的東西分量倒是不輕。
搖搖頭沒有去糾結,這時候來福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少爺,房間和酒菜都訂好了。少爺您特意吩咐過的四斤羊肉,後廚那邊沒準備那麼多,還要再等會。」
來福小跑著過來稟報道。
江橫滿意的點點頭,對于來福,江橫是很滿意的,這家伙雖然長得寒摻了一點,但為人油滑,很擅長與人打交道,而且辦事十分賣力,且面面俱到。
進入來福客棧,里邊已經有很多人了。看穿著什麼人都有,商賈,江湖客,讀書人等等。
江橫這邊因為有兩個伙計和兩位馬夫在看著馬車和物鏢,眼下也就五人,兩桌也就夠了。
江橫與孫師傅一桌,來福和那兩位伙計一桌。
這是江家也是四方鏢局的規矩。不過江橫倒是讓來福給所有人準備的吃食都一樣。無須不區別對待。
這倒是讓那兩位伙計和來福記在了心底。
很快吃食就被一一端了上來,不過江橫這一桌點的實在太多,而且幾乎全是肉食,硬是堆滿了一桌,引得周遭人紛紛側目,其中那些江湖客均是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旋即都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紛紛側頭不敢再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