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年腦子有些發懵,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怎麼看見對方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就連先前那驚人的一拳,對于對方而言也不過是稀疏尋常一般。
「為什麼要這樣?」
「就為了這就要殺我?」
「某是羅漢門之主!!!你為什麼要殺我?!」
在下方幾層房檐上借力,羅永年靈敏的落地。
正當他松了口氣之余。
!~
重物落地,青石地板寸寸龜裂,灰塵揚起,待塵土降落地面,視線才清楚起來。
狂風中,一個人影沉默的朝羅永年走來。
滴答,滴答……
血珠自嘴角淌落,羅永年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持棍面色慘然。
「閣下為何要和某不死不休?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好處,鎮撫司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江橫眼楮微眯,神情自若。
「放心,今夜不會有人來的,為了你,我可是付出了一本四品武學。你今天夠本了!」
望著那魁梧如山的身影,羅永年瞪大了眼楮猛然想到了什麼。
「是你!你瘋了!瘋了!」
羅永年無法理解,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情就要滅了他羅漢門?
「你知不知道,殺了我整個蒼州都會動蕩!你你」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結,宅子內詭異的靜了一瞬。江橫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好像在看著一具死尸!
「好!好好!!!想要羅某的命,那我怎麼也得崩你一顆牙!」羅永年暴喝一聲,內氣竟然成倍的爆發出來。
「真當羅某是泥捏的不成!」
丹田開始重現道道裂痕,內氣仿佛不要錢一樣爆發,出手就是全力一擊,一棍劈向在江橫的面門,已然用上全部的內氣,觸之內氣可直透內髒。
——
羅永年自信,這一擊哪怕是踏入四品境數年之人也無法輕松接下。
不過隨著空氣中發出的一聲悶響,羅永年愣在了原地。
接住了?
望著眼前魁梧的年輕人單手穩穩的捏住自己的戒棒,手臂甚至都紋絲未動。
江橫感受著體內的暴亂,的確比較麻煩,強勁的內氣好似瘋子一樣透過表皮筋肉,瞬間涌入四肢百骸,好似一群土匪開始在江橫體內肆意破壞起來。
不過很快圓球好似受到了刺激開始瘋狂的吸扯起來。
看到此處,江橫微微松了口氣。
「你
「你怎麼!!」羅永年一驚,大感意外。
區區下三品怎麼可能用肉身扛住他的內氣?
陰影臨頭,江橫的拳頭猛然落下,羅永年抬臂格擋,臂骨一痛,整個人下沉,雙腿陷進青石地板之內,直到膝蓋,被打樁般釘進了地里。
他的瞳孔倒映出一個渾身氣血涌動的身影,好似一塊巨大的陰影遮住了他的一切視線!
「這……為什麼……」羅永年咬牙切齒,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下三品怎麼可能擋住我的內氣?!」
「廢話真多!」江橫冷聲道,語調依舊如先前一般平淡,碩大的拳頭劈頭蓋臉砸下來。
羅永年的肩膀被一拳砸塌,頭顱被砸進胸腔之內,整個身軀一般陷入泥土之中,宛如畸形迸射出宛如噴泉般的血水
出了羅府,江橫隔著一條街身望著遠處燃起的一片火海,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江橫現在有些感嘆,真的不一樣了。
現在江橫才感覺四品境似乎不再是一道無法逾越了!哪怕是羅永年現在看來也真的不夠他幾拳打的。
江橫有些嘆息,想想前一段時間還在為不能修內氣而感到遺憾。
沒想到還不足數日,情況已然顛覆。
不過如果是尋常下三品面對這等內氣還是節節敗退。如果沒有體內黑色圓球的吸收反饋,只怕江橫此刻五髒六腑已經如其他下三品一樣成了一堆腐肉了。
「估計待我能施展第二層疊龍勁才能與五品境一較長短!」模了模下巴江橫沉吟起來。
不過肉身強度還是得盡快提升上來,雖說有藥材和黑色圓球輔助,但打熬體表也得同時進行。那便再去鎮撫司寶庫兌換幾門下三品橫練武學。既然現在知道無法踏入煉脈境,那便沒必要繼續再存貢獻點兌換內氣法門了。
而且江橫感覺這次黑色圓球將體內的內氣吞噬干淨之後,反饋而來的能量會將體內五髒六腑將會淬煉至一個新得高度。
畢竟這相當于對方全身內氣總和,而且江橫發現內氣被吸收大多會反饋至經絡髒腑之上。
不像吞服藥材,那是全方面的提升身體素質,這個相對而言更加明確。
一般來說五品境界,一方面需要內氣足夠三十年,一方面則需要五髒六腑至少完整的淬煉完兩處,六品則需內氣四十年,五髒六腑又需在五品的基礎上再多淬煉兩處。
至于踏入上三品的七品之境則需要內氣六十年,五髒六腑最核心的心需要淬煉完。
心是體內最核心之所在,心髒越強大,這也意味著整體狀態將迎來質的飛躍。同時六十年內氣內氣已經外放,能做到短暫的以氣御物。
沒錯!
宗師境其實已經能做到內氣外放的地步,不過一般都不會那麼做,因為會讓內氣大為分散,招式威力自然也會大打折扣。
江橫倒也沒在意這所謂的走內煉路子的宗師。
他現在更想要從內煉的道路上借鑒,明確自己的道路。
江橫雖然不知道五品以及五品以上的煉脈境高手的內氣威力如何,但也知道自己目前還是多有不如的。
這次之所以想要直接強殺羅永年,其一是因為私人恩怨,其二便是試試如今的實力。
此番下來得出一個結論。
三品無敵,對上四品勝率三七開,對上五品如今應該還是遠遠不如的。
如果不是之前一拳打死新晉煉脈境鐵劍門副門主,不然江橫還真不敢有今日之行。
「不過今日這事鬧的風波還挺大的。得暫時蟄伏一段時間,不出所料,鎮撫司很快就會將目光放到江湖勢力之上。
最近得去鎮撫司露個面了!」
江橫沉吟著,倒是沒有多少擔心,事情辦的十分妥當。
這羅永年想要讓他江家雞犬不寧,那就絕對不能留!這種小人和他講道理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