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莫非就是這兩人?!
江橫暗自思忖著,心中已然是驚駭不已。
還有那黑黃相間的條紋,那真的是人類所擁有的的皮膚嗎?
鎮幽司之人到底是什麼?
「看樣子他們有些不簡單!」
江橫默默的思緒著,這一刻他想起了當日在鎮撫司隱約間听聞那兩位大人向陸統領索要死囚之事!
為何要死囚?
江橫不相信這兩人會有什麼虐殺他人的癖好,那麼就有另一種十分能說明原因的合理理由迫使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而這理由或許就和他們到底是什麼息息相關!
既然武道大宗師就是世人所能達到的極限,那鎮幽司之人為何能打破這種局面?
其很大可能,那就是他們壓根就不是尋常人!應該說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人了!
江橫沒有去細究,而是看向皮胖子繼續追問道︰「不知這兩位鎮幽司大人現在何處?」
「這個其中那位黃大人據說是有事前往其他州府了,至于那位柳大人據說現在暫住以前的成王府之中!」
皮胖子想了想開口道。
聞言江橫點點頭,這成王府也就是在百年前分封在此的王爺居所,不過因為犯了些忌諱已經被抄家了。不過因為是在以前前朝陪都之上選取一部分區域建立,本身佔地面積極大,且內部盡享奢華,因拆除過于龐大,後來也就成了一些朝廷派來視察官員時的臨時落腳所在,里邊也不時有差人定時打掃。
只是江橫沒想到這鎮幽司竟然還有一人暫留蒼州。
「可曾了解這柳大人為何選擇暫留蒼州?」
「這倒不曾,不過傳聞,這柳大人深居簡出的,一般很少會見外人,前日就有兩位銀衣衛大人想要上前拜訪就被其拒之門外。哪怕咱們陸大人想要見一面也要提前打聲招呼才行。」
「不過江兄,你這莫不是想要攀附這柳大人的關系?還是算了吧!這柳大人根本就和我們鎮撫司不是一路人,雖然這柳大人看起來比那黃大人好說話不少,可我看人家這性子還是高傲的很,壓根就沒拿我們當回事!」
皮胖子不由搖搖頭苦笑不已。
江橫也是微微一笑,搖搖頭,這皮胖子還以為他是想上位想瘋了。
也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話鋒一轉笑道︰「還是算了,而且我最近也得學學這柳大人,得過一段深居簡出的日子了!」
「嗯!不錯,江兄你現在這是得好好避避,嘖嘖,現在鎮撫司里都說江兄你怕是命不久矣,現在過去露個臉還不得把這群家伙給嚇傻?」皮胖子調侃不已。
聞言江橫只是微微點點頭,眉頭卻是微微蹙起。
「是啊,總有那麼些人認為某快死了,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皮胖子一愣,旋即呵呵直笑,他自然是知道江橫意有所指。不過小眼楮看了看江橫,眼楮一轉壓低聲音賊兮兮道︰
「不過江兄,這副統領的位置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
「沒有!」
江橫十分果決的搖頭。
「這你」
「這副統領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且先看他們整個頭破血流吧!這東西我看哪怕坐上去也燙的很!而且朝廷指令沒下來之前,這位置坐上去也不過是虛餃意義不大!」
江橫輕笑不已,對于這副統領的位置雖有些想法,但還沒有頭熱到這時候去當這個出頭鳥。
「也是!還是江兄思慮良多,不過我這里可是听說了,最近蒼州只怕不會太平多久了,據說雲州那邊打的腦漿都快出來了。而且柳州那邊也是不太平,那邊造反搞得沸沸揚揚,那什麼突然出現的斬妖聖君可是糾集近二十萬流民,揚言要打到京師那邊去。
就連前些日子朝廷派過去的平叛大軍如今也是節節敗退,估模著很快就得打到我們蒼州地界來了。想來這副統領的位置哪怕真有人坐上了也是操心的命!想要像蔣大人那樣死命撈銀子想來是沒可能了!」
屋子里就江橫和皮胖子,不過皮胖子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旁人給听了去。
「斬妖聖君!」
對于這個名字江橫十分熟悉,當初初入蒼州時就听聞過,據說在柳州地界可是鬧出了不小的聲勢。更是給自己造勢,直言京師那位是天降妖邪,他是替天行道,自命為斬妖聖君。
柳州本就是地接雲州,再加上天災人禍且持續被雲州邊軍召集青壯,朝廷賦稅又過于苛刻,以致于民不聊生,出現造反起義不足為奇。
只是江橫沒想到對方在短短一兩月的時間聲勢竟有愈演愈烈的形勢,這樣下去。只怕雲州那邊局勢也會變得動蕩起來。
一旦波及蒼州,打開蒼州這唯一通往中原數州的通道,那麼造反大軍將徹底席卷天下!
「還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好啊,出事了自然有上頭頂著!其實我們平日里混口湯湯水水也沒什麼不好的。不過這城里的商賈們已經在為各自準備退路了。當然也涌進不少外來的行商,這些可都是不怕死的,據說很多都開始往柳州那邊行進,想要打撈一筆,做的都是走私的勾當。毫不夸張的說,現在只要咱們和府衙那邊稍微抓的緊點,一天不知要抓多少商賈入獄。」
話頭既然已經說開了,皮胖子言談的興致也就愈發高漲起來。
「哦?那皮兄可曾準備退路?」江橫聞言面上不動聲色,朝皮胖子笑問道。
「這個」說著皮胖子又左右看了看,確定真沒外人之後這才小聲道︰「實不相瞞,江兄你知道為何月前蒼州江湖勢力銳減我鎮撫司為何沒動他們嗎?」
「哦?為何啊?」
皮胖子這話鋒一轉,倒是讓江橫有些好奇起來。
「自然是滄浪幫!滄浪幫乃是我們蒼州漕運的龍頭,可以說在滄浪江沒什麼是他們滄浪幫做不到的,整個滄浪江漕運可以說是他們滄浪幫的地盤,陸統領之所以不動他們,還不是早就知道內幕消息。他這也是為了自己考慮,有漕運之便,哪怕叛軍大軍來襲,他也可全身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