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用這種方式嘗試了好幾日,見效也是不錯,第一缸的毒水已經沒多少效果了。
整條手臂都伸進去也不過是能腐蝕外皮而已,不過江橫並未整個身子都進行嘗試,不過是將雙手進行抗毒實驗。
畢竟其他部位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要是毒素蔓延全身,怎麼死都不知道。哪怕手臂進行嘗試也會盡可能的隔絕手部的氣血,減少毒素蔓延。
雖說每次都會有少量毒素侵入,但事後吞服藥材黑色圓球反饋之後,倒是能驅除。
此外,期間也與三叔交談過一次,倒沒有直接表明其態度,只是旁敲側擊的表明對三叔的支持,讓他缺什麼但可直言。畢竟監視三叔這種事也不好明說,對于家里人江橫不想使其產生猜疑,這些安排的人手起初也不是為了監視,不過是為了暗中保護而已。
蒼州城可不是江家的蒼州!
倒是有一事引起了江橫的焦慮。
「這是第幾起了?」
望著前來匯報的蘇玉,江橫面色平靜道。
蘇玉點點頭,他如今也是踏入一品行列,這對于他這等武痴而言算是完成了初步的夢想了。不過他知道這不過是起點。且越是深入武道,越是能感覺自家大人何等的深不可測!
如此年紀能有這般武道實力,絕非天才二字可以簡單概括的。
甚至不僅是他,還有楊家兄弟這些最早跟隨大人的都認為自家大人絕對有希望踏足那傳聞中的武道巔峰,宗師行列!
江橫是不知道自己麾下這些人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是不屑的撇撇嘴,武道宗師就是個屁!他要走的路可是完全與尋常武夫完全不同的,是一條霸者之路!
「回大人,最近被挖去五髒六腑的已經多達一百二十人之多,而且剛好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增加的,比之以往要頻率高出太多了!」
蘇玉簡明扼要的將最近他觀察到的說了出來,他們蘇家在蒼州城屬于書香門第,雖如今在朝中無人,但往上追溯三代,最高族中有人在朝中擔任二品大員。如今哪怕家道中落,在蒼州世人圈子里也算是望族了。
不僅如此,蘇家一些族老還有不少在城中開授私塾,育人子弟,以前的一些弟子也有一些在外地當官的。府衙許多書吏對于蘇玉這位蘇家少爺更是恭敬有加,在府衙那邊的消息渠道一直是江橫比較注重的。
「嗯!可有什麼疑點?」江橫微微點頭,對于這次事件,起初雖是因為柳家滅門而關注起來。但隨著之後接連听聞這等類似之事,現在哪怕江橫不關注也是有些心里難安起來。
聞言蘇玉無奈的搖頭。
對此江橫也沒什麼意外,畢竟此事就連擅長處理詭譎之事的鎮撫司也是沒多少頭緒,府衙這些處理尋常老百姓事情的衙門就更不可能有什麼頭緒了。
「嗯,好吧,既如此你之後留意一下就行了。此事過于詭譎,也不用理會。」江橫點點頭,對此談不上失望,正準備讓其退下。
不料蘇玉卻是再次拱手道︰「大人,卑職還有一事稟報!」
「哦?」
江橫瞥了一眼對方,見對方鄭重其事也是耐下性子道︰「何事?」
「近日,府衙那邊有許多囚犯被人調走,據說是走的府尊老爺的關系。」
「這事有何異常?」
江橫面不改色,他知道蘇玉既然將這看似尋常之事告知,想來還有別的隱情。
「主要是調動的數目過于龐大卑職覺得此事過于蹊蹺,想了想還是決定告知大人,請大人定奪!」蘇玉猶豫著皺眉道。
「哦,有多大?」
「所有!」
「嗯?」
「是整個府衙大獄已經徹底空了,其中包括一些所犯事並不大,僅僅只是小偷小模的慣犯也被直接帶走。估模著足有千人之多!」
蘇玉想了想面色已然凝重起來。
「這麼多?!」
江橫有些驚訝了,不過旋即倒是迅速鎮定下來,再次出言詢問道︰「可是最近城外城內有何道路或河堤亦或水渠要修繕?」
「不曾!卑職詢問過府衙的一些書吏,他們都說是一伙打扮尋常似商賈之人將其悉數運往了城外,這些人並沒有官府批文。按理說是不能調用囚犯的。」
「這就奇怪了!」江橫皺著眉頭,不過慢慢的嘴角卻是緩緩浮現出一抹笑容。
這蒼州貌似越來越有意思了!
「大人,此事是否需要卑職追查下去?」見此蘇玉拱手詢問道。
擺擺手,江橫輕笑道︰「不用了,這事你就不要去插手了,你家情況比較特殊。此事交給大郎即可,讓他直接動用手底下的人在城內城外打听一二即可。」
聞言,蘇玉點點頭倒也沒有執著此事。
「如此大的動作,不可能沒人看見的,打听起來想來不會太難。」江橫輕笑著,對于此事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只要不影響大局他是不會很在意的。
江橫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最近實力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渾身骨骼脊椎和肩胛都已經悉數淬煉完畢,接下來只要將雙手雙腳的骨骼淬煉完畢,整個身體支架算是基礎完成大半了。
嘗試直接施展五層疊龍勁也說不定。
當然還有毒特性的開發,再加上今日手下辦事得力,心情也就更好了。
心情大好的江橫看著一旁的蘇玉,覺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對于手下之人太過疏忽了,有時候辦事得力該賞還是得賞,賞罰分明才能讓手下做事更加盡心。
更何況蘇玉堂堂秀才功名,跟著自己這麼一個武官,怎麼說其實也是有些委屈的。偏偏他還能如此恭敬對待,做事認真絲毫不遜色楊家兄弟,很是難得。
「蘇玉,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聞言蘇玉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恭聲道︰「回大人,是有一段時間了!」
「嗯!」
江橫點點頭,對于蘇玉的態度可以說不能再滿意了。
「那你明明是秀才功名,跟隨本官一武官,家中可有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