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隨著已經被亂箭射的有些支離破碎的車門被推開,里邊緩緩走出一道靚麗的身影。
眉眼如畫,一張朱唇泛著紅潤,嬌艷欲滴。關鍵是那一條大長腿白花花的晃人眼球!
一身大紅色宮裝,頭發束起一個精致的發髻,剩余發絲隨意披散在腦後。
女人在章將主面前氣質嫵媚,不過出了車廂整個人氣質為之一變,變的有些冰冷刺骨,一雙帶著煞氣的眸子如同看著美食一般掃視著兩側用來的人流。
「誰先剁了這娘們,回頭賞銀千兩!」
鄭十三高呼一聲,幾乎是同時最前方幾名漢子紛紛如餓虎撲食一般就是沖去。
女人淡然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木然的站在原地。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發懵嚇傻了。
不過女子微微抿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身形輕盈一躍,足足拔高兩三米,紅色裙擺旋即飄揚開來,離得最近的那些個漢子一個個瞪大了眼楮想要一探那裙底的風光。
可看到的卻是數十條血水粘稠的觸須猛地竄出,粘稠觸須尖端有著尖銳的骨刺幾乎是眨眼之間便洞穿十多人。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剛剛響起,緊接著這些人只覺得被洞穿部位再次傳來一陣絞痛。而後眾人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十多號人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身形飛速消瘦,皮肉在快速塌陷,好似里邊支撐體魄的質量在飛速消融。
啪嗒!
十多號人齊齊跪倒在地,隨著啪嘰一聲,血色觸須抽出,同時抽出的也好像是他們的生命氣息,雙眼泛白,口水流出,渾身皮包骨頭般倒地不起。
「這這這是陰煞的手段!!!」
「陰煞!!」
人群之中一些鎮撫司中人見多識廣很快就辨別出這到底是什麼來路。陰煞不僅僅只是鬼物形態出現,更高層次的能夠凝出血肉之軀,手段更為詭譎,實力更是成倍增長,但同樣也更為依賴血肉!
它們雖沒有妖魔的體魄和恐怖的實力,但對于血食的依賴幾乎與妖魔不相上下!
「陰煞?!」鄭十三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他腦子有些混沌,喃喃自語著︰「怎麼可能是陰煞呢?我伏殺的不是章將主嗎?陰煞難道」
鄭十三作為唯一在場清楚這次伏殺全部過程之人,此時身形已經不自覺的往人群後面挪去,他隱約感覺今日之事已經超出掌控範圍。
「不錯的血食!最近妾身可是吃那些野味吃的快吐了那麼,都死吧!」
女人施展完剛剛那一番手段之後,身形落地,可下一刻整嬌小的身軀側身飛速在周遭騰挪飛撲,如同靈敏迅捷的螳螂在飛速捕食著獵物,尾部的十多條觸須如同一條死亡之鞭不斷揮舞抽動,每次揮舞都能輕松帶走一名死士的生命。
快!
女人的速度是在場死士完全無法捕捉的,每次飛撲只覺得一道勁風襲來,頭顱便已是不見,留下一具無頭尸體軟倒在地,緊接著渾身血水也是瞬間抽空,留下一具具干尸栽倒在地。
形式瞬間的急轉直下讓那幾位相互熟悉的鎮撫司中人意識不妙迅速抱團起來,以那位銀衣衛為首?全都簇擁而去。
「鄭兄,此事你得給弟兄們一個交」銀衣衛是一位胡須斑白的中年人,身形略顯佝僂,體魄也顯消瘦,似乎渾身氣血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他想要讓鄭十三給個說法,可回頭一看?卻只能看到一個狼狽向外飛速狂奔的身影。
「鄭十三!你!!」
「大人救我!!!」
就在這位略顯年邁的銀衣衛分神之際?身側一名玄衣衛的胸膛猛地竄出一根戴著尖刺的觸須,緊接著觸須在穿過此人的胸脯後,迅速竄入此人嘴中?僅僅一息的功夫?此人就化成了一具干尸,生機全無!
「他娘的!想要我的命,那也得」
話音剛落?銀衣衛瞪大了眼楮?望著另外一根已經穿透自己胸膛的觸須滿臉不可置信!
內氣護體沒用?!
「你你是」
噗!一根縴細的血色粘稠觸須迅速竄入張開的嘴中?銀衣衛連忙爆發出渾身內氣,想要將這鬼東西給絞成碎片?可他為數不多的氣血根本無法支撐他完成那一步。
!
隨著這具尸體栽倒在地?兩百來號人此時已然盡去一半,剩下一半此時已然徹底嚇破膽,就連那些想要抱團邊打邊退的也是沒了膽氣。
這已非他們這些尋常武夫能夠對付的怪物!
可他們逃跑的速度快,但背後那如同鬼魅的女子更快,只能看到一抹紅光在寂靜漆黑的黑夜之中穿梭騰挪。女人好似無骨的美女蛇,腰肢十分夸張的扭曲,似乎僅僅只是為了動作更加靈敏一般。
上一刻她還跳躍至街道旁邊的房屋牆壁之上,如同蜘蛛一般,四肢扭曲的趴在上頭,下一刻就已經整個身子跳到其中一人的身子上,一瞬間裂開滿是獠牙的朱唇,性感美艷的朱唇兩側瞬間裂開。
如同美女蛇又如同美人蛙,嘴唇裂開的同時嘴中還有一條觸須迅速伸出,不過這條觸須滿是鋒利的尖刺,飛速環繞一人的脖子,隨著猛地一拉,整個頭顱整齊被切割而去,同時觸須包裹著頭顱迅速收入女人嘴中。
滿是利齒得獠牙迅速將其碾成肉渣吞入月復中。
血水很快就染滿了這一片街道,慘叫聲也漸漸趨于平靜,一切又好似最初一樣寂靜而又安寧!
鄭十三驚恐萬分的後頭看了一眼,此時這里距離那條街道已經隔著兩個巷道了,听著後頭迅速歸于平靜,他心中更是坎坷不安。
逃!
趕緊逃!
「他娘的,這章將主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身邊還伴著一位級層次的陰煞?他難道就不怕」
近乎自言自語的咒罵說到一半,卻是停住了。鄭十三抬頭望著遠處拐角那抹倩影,渾身一陣冰涼。
「小哥~你可真能跑,妾身差點都找不著你了~」軟糯的聲音好似打情罵俏,可落在鄭十三耳中,卻是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