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呵呵,陸兄說笑了!這不是一點點誤會而已。」
章將主卻是淡淡一笑,並不以為意,顯得格外儒雅謙和。
「不過陸兄和姜兄,說實話,本將這率先進城也並非是為了獨自享樂來了。你們也知道,本將麾下可是有十多萬弟兄等著吃喝呢。這從柳州撤下來,這手頭糧草可早就耗盡了,就等著兩位老哥救濟呢!」
不過當章將主隨即而來的話語說出,陸稟卻是心頭一松。
「哦!此事好說!好說!章兄都如此通情達理,我與姜府尊自然也不能讓章兄煩心。放心我早就籌蹴了十萬石糧草,明日即可全部送至軍營!後續如若不夠,自會繼續籌蹴,某保證不會讓章兄麾下一兵一卒餓肚子上陣殺敵的!」
陸稟捋須自信滿滿道,他倒不擔心對方要糧草,這些年府庫里也是有不少存貨,大不了讓姜胖子去煩心。
「哈哈!陸老哥爽快人!」
章將主拍掌爽朗一笑,顯然對此十分滿意。陸稟見此也是心頭微松,笑著點點頭。
「不過」豈料章將主話鋒一轉,卻是眉頭微蹙皺眉道︰「只是本將統兵能力一般,將士們前段時間剛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這心里交加,都想要進城樂呵樂呵,要求也不高,不過是想洗個澡,然後去找個女校書發泄發泄,陸兄您看這」
聞言陸稟面色一變,臉上笑容僵硬起來,有些生冷道︰「章將軍以為如何?」
「自是想要讓將士們解決一下日常所需,不然章某一外調將領,本就對這些人並無多少掌握之力。那要是將士們鬧騰起來這可就麻煩了呀!」
章將主好似沒有看到陸稟面色變化,有些感嘆也有些無奈道。
「章將主你是什麼意思?十萬大軍進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陸稟面色陰沉也沒有維持那虛假的笑容,冷冷道。
「呵呵,要不陸大人給章某想想辦法?章某還可穩住手下人三日時間,可這要是時間久了,保管不會出什麼亂子。你說,這要是鬧騰起來,朝廷那邊會怎麼看?」
「你!」
陸稟陡然站起,眼楮緊緊盯著眼前這依舊淡笑的俊朗將軍。
「陸兄,可莫要覺得難辦。」說著章將主也是起身稍稍探頭側耳朝陸稟道︰「或許陸大人還可以讓這馬夫對某再來一下。說不定本將死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聞言,陸稟眼楮瞪的滾圓?緊接著恢復如此?深吸了口氣?緩緩落座。
「章兄多慮了?放心,三日後陸某會給章兄以及章兄麾下將士一個交代的。」
「哈哈!好!陸兄是個明白人,能懂章某的難處,那今日便不醉不歸!來喝!」
兩人均是面帶笑容?舉杯盛飲。絲毫看不出先前的劍拔弩張之態。
反倒是兩人並未注意的一角?埋頭在女人胸脯上的姜府尊眼楮微微轉動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
一大早?城中看起來依舊熱鬧?可明眼人卻能看出其中微妙的變化。
那便是城中外出行走之人變少了?而街邊面色憂心忡忡相互閑聊之人卻是變多了。甚至能夠看到城牆之上負責巡視的士卒也比以往多了不少。
整個蒼州變得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諸位!昨夜你們听到沒?」
「听到了,嘖嘖?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啊?哪位仁兄如此生猛,這勾欄里的老鴇還不得賠死?」
「去去去!你個二愣子給我一邊去!那哪里是那事!分明就是殺人啊!」
「就是?這估計死了不少人,昨夜我可是一宿沒睡?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再也醒不來了!」
「可不是嘛?這城里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就連城外也是嚇人的很。那家伙,怕是有上百萬人吧?」
一個茶攤中?好幾個喜歡喝茶的閑漢正相互閑談著,一個個面色各不相同?有驚訝有興奮亦有憂心忡忡。
而一旁則還有一位魁梧如同鐵塔一般的年輕高大漢子正不緊不慢的抿著手中的茶水。
赫然是準備趕往傅家的江橫,今日一大早就接到傅家傅老爺子的消息,說是有事相商。沒想到這街邊喝口茶的功夫,竟是听到這麼些事兒。
「大人,昨夜城南一條僻靜小道發生廝殺,死了不下百人!」
見江橫看過來,一旁跟著準備一同前往傅家的楊大郎卻是連忙開口道。
「仔細說說!」
「這卑職也不是很清楚,當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尸體已經被處理一空,也就血跡還在。血跡幾乎流遍了整條街道,可見人數不少。此外甚至並未發現激烈廝殺的痕跡。」楊大郎仔細思索著,將自己知道的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看樣子應當是陸稟或者那位姜府尊動手了!
江橫心中了然,不過具體情況如何還尚不可知。而且這種事情本就見不得光,想要獲知此事具體如何,還得看接下來的發展。
結了銀子,江橫與楊大郎一同朝傅家而去。
不知道這次傅家那位老祖宗到底有什麼事,但帶上楊大郎也是想讓他充當自己與傅家溝通的橋梁。畢竟現在修煉覆海在江橫看來更為緊要。
覆海這門武學江橫隱隱覺得非常不一般。
江橫暗暗想著,如果說將以往每次自己施展血煞以及疊加九龍獄鎖真典所發揮出的氣力看做全身的十之一二。那施展覆海配合呼吸法的輔助疊加九龍獄鎖真典,那所發揮出的氣力很可能會是全身氣力的十之八九!
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輸出和百分之八十的輸出對比!
其實現在借助呼吸法的輔助,現在施展血煞所發揮的威力也提升了百分之十的樣子,也就是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但仔細嘗試,卻是發現血煞對于呼吸法的利用率很低。呼吸法與血煞配合幾乎是處于很難兼容的狀態。
反之覆海則不然,好像呼吸法是專門為這等武學而準備的一般。
不過很可惜,目前自己對覆海的修煉進度還十分艱難。
江橫無奈的搖搖頭,隨著對呼吸法和覆海的掌握,他越發覺得以前對氣血的利用是多麼的粗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