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膜在蠕動,一根根血管迅速充血,點亮一顆顆星辰。本就強健的體魄進一步拔高維度更一步提升,身上的衣衫絞成碎片被氣浪掀飛,熾熱氣浪卷起,揚起紅綢女子的發絲。
肌肉在鼓起,一根根青筋在跳躍,如同爭先恐後的游龍在肆意游動,不過渾身蒸騰的氣浪似乎更有節奏好似呼吸一般在體表一起一伏。對力量的把握更為精確。
紅綢心中驚駭無比,在知道眼前就是那日的射箭者之後,心中就已經將警惕拔到最高,現在看到這如同烈陽一般的炙熱氣血,更是全身心的戒備!
幾乎沒有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時間,江橫前腳猛得一踏,身形驟然爆射而去,卷起一道勁風,帶出一陣刺耳的沖破音障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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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大理石走廊直接四分五裂,地面寸寸暴起半米之高,煙霧彌漫。能夠清晰的感知,這一拳落空了!
猛地扭頭,眼楮剎那間泛著淡白色的光澤,視野迅速切換,眼前變成黑白兩色。
「找到你了!」
砰!
地面再次炸起,江橫的身形再次如同橫沖直撞的蠻牛,徑直朝對方而去,氣血洶涌沸騰鋼鐵之軀直接撞碎攔路的柱子,木屑爆開,無數碎屑如同鋒利的暗器四散開來。
!
紅綢望著眼前看起來猶如暴走的凶獸,只覺頭皮發麻,這種感覺實力的壓迫更盛心里上的壓迫。
轟!
恐怖的力量在地上直接激起寸寸爆裂的塵土,失去最後一根支柱,小半個走廊房檐瞬間塌陷,無數瓦礫嘩啦啦往下掉。
「挺能跑的!」
緩緩拔出拳頭,江橫站直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脖子,一雙眼楮猩紅的扭頭看向又一次騰挪向另一側的紅綢。
這女人速度是真的快,之前被她搶先出手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
好在這女人嘴中吐出來的毒氣對于我而言不算什麼大問題。
江橫心中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提前對毒性有了一定的抗體,而且這女人也不是妖魔,這毒性比起妖魔實在差太遠了!
不過這種被秀速度的感覺還真不是爽啊!
肌肉涌動,江橫調整呼吸法,控制氣血盡可能往腿部挪移!這在以往是根本無法想象的操作,以往的氣血都是武學的運力方式而帶動氣血流轉。
可以說掌握呼吸法就相當于掌握氣血真正的運用,當然僅限第一層的運用,覆海這等更高層次的外功武學則是第二層運用!
部分氣血這一刻猶如柔性波浪朝足部涌去,只覺足底一陣炙熱,江橫雙腿一踏,地面猛地暴起一陣波浪,地面不再是寸寸爆裂,而是一塊塊大面積震起,當落地時,江橫龐大的身軀已猶如離弦之箭爆射而去。
嗤啦!
破空聲大作,紅綢驚駭萬分,呈四肢扭曲狀趴在地上此時更是一躍而起快速騰挪閃避,不是她沒有勇氣面對眼前的年輕人類。實在是實力不允許,她本就擅長速度以及各種迅速絞殺對手的手段。
可這些手段僅有速度還尚可,力量和手段在這等毫不講理的鋼鐵之軀面前顯得尤為可笑,就連無往不利的毒氣也毫無用處。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世上怎還會有如此之人?
思緒飛轉,一股恐怖的壓迫重重襲來,龐大的身軀迅速撞來,擠壓的空氣好似一陣粘稠。
逃!
必須要趕緊逃!
只有將主!只有將主才能對付此人!
恐懼已經徹底佔據心神,她幾乎是在一切能借力的地方迅速騰挪,甚至後背時不時也詭異的旋轉一百八十度四肢著地飛速跳躍。
「抓住你了!」
只覺後腳跟一痛,紅綢頓時心頭狂跳。此時江橫渾身蒸騰之氣彌漫,一雙猩紅的眸子透過重重煙霧看著紅綢,猶如灰霧之中的死神在凝視。
下一刻只覺天旋地轉,大手穩穩的鎖定她右腿腳腕,如同抓著一只紅色美女蛇朝著地面左右抽打,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每次都震得地板爆裂開來,地面暴起塵土碎石起起落落。
紅綢只覺渾身劇痛之余更是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她一咬牙,一根觸須迅速一甩,如同一根鋒利的匹練直接斬斷小腿。
下一刻觸須朝四周噴射而出,卷住各處借力點,旋即猛然一收,嬌小的身形直接帶的一躍而起跳到高空,小腿處一片血肉蠕動在飛速凝實重塑。
「不!!!」
還不得紅綢松口氣,地面猛地一聲轟鳴,頭頂迅速被一片碩大陰影籠罩。
「你很能逃啊!」
下一刻紅綢只覺自己的頭顱被一雙大手死死按住,同時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風聲,最後便是一道巨響。
兩道身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帶著一陣勁風直接砸入小院正中,這一刻整個小院地面青石板全數被震起,然後爆裂。
煙霧彌漫,江橫身處其中絲毫不受影響,他此時面色有些難看的望著手上的頭顱。
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黑發在灰霧之中肆意散亂,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對方用這麼自殘的手段逃月兌,讓江橫有一種直接在他臉上打臉的感覺。
江橫扭頭看向旁邊一棟房屋的房檐上,此時紅綢此女正穩穩的落在上頭,一顆頭顱還在飛速重塑,無數血絲在上頭跳躍蔓延。她的腿此時已經再次恢復如初。
不過此刻她直接朝院外飛躍而去,這點損傷對她而言不算什麼。但她擔憂的是,真要被此人抓住,那麼絕對會死!
當然不是那種一擊斃命,但絕對是一拳拳打得她體內氣血消耗一空無法重塑肉身,甚至打碎她陰煞本體!
雖然我還有一些特殊手段,但只怕對此人效果不大。
「此人,每一擊都能燃燒出一種奇怪的炙熱火焰對我極為克制。必須要盡快將此地的情況匯報給將軍!」
心中飛速思索著,為腳步卻逐漸慢了下來。
「這位小姐大晚上的私闖民宅,這是個什麼道理呀?」
一聲蒼老的聲音自對面屋檐上傳來,卻見傅長生穿著一身白色長衫,手持那柄古樸佩刀,好似在這里久候多時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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