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位王大人不會就是柳大人口中所說的世子殿下吧?
江橫猛然想起剛才化為巨虎的稚童,想了想又覺得這可能極低,畢竟腦海中對那些王侯子嗣的定義是那種出行都是一大堆人前簇後擁的存在。
搖搖頭,暫時沒有在這事上多做糾纏,實在是可能性太低,自己都有些不信。
之後因為聊到大燕王侯,傅清水興致也起來,聊了許多關于皇室和王室的一些尋常之事,都是一些稍作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
比如皇室的姓氏,這事其實許多平頭百姓都不知道。也是因為大燕皇室一向比較低調的緣故,甚至大燕立足數百年,那位京師那位陛下都未曾出過京師。絲毫不比前朝,可以說是深居簡出的代表。
至于分封出去的親王,官員都以封號稱呼這些親王。至于底下的尋頭百姓就更加不清楚了,而且每次朝廷張榜的詔書都不會直言皇室的姓氏。
不過滄浪幫在江湖這麼多年,曾經在官場上也是有些人脈,也是知道一些內幕。
比如皇室的姓氏,大燕皇族是以虺為姓,至于當今燕皇具體叫什麼傅清水也不知道。
能夠知道是虺姓,哪怕在一些朝廷上層官員之中也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具體為何如此,江橫想想也就了然,畢竟是妖皇。估模著大體這姓氏應該與妖魔本體的種族有關。而且虺姓在大燕,尋常人可不會用,這可不像是人名。
想來也因此,皇族對此諱莫如深的緣故了。
「對了,不知這霸王可有子嗣?」
江橫猛然想起,這或許是唯一能夠規避風險的檢測法子。既然是世子,那麼只要問問這霸王有無子嗣即可。
對于江橫這突然詢問,傅清水微微皺眉,沉思良久有些不太確定道︰「這我倒不是很清楚,這位王爺可是很少在外頭露面的,許是沒有吧?也沒听說王府有那位世子殿下,具體我也不知,我們滄浪幫分舵幾乎不會靠近王府附近,就連其他霸州本地勢力也不會靠近王府。」
聞言江橫微微蹙眉,心中一陣無奈,他現在只能期盼事情不會這麼巧。
一頓飯吃吃喝喝邊吃邊聊,幾人倒也更加緊密起來。後邊傅清水倒是沒有聊這些話題,開始聊一些武道方面的問題,更是調動了幾人的興趣,當然江橫除外。
不過這飯桌上的眾人都是隱晦的像江橫提一些武道上的難題,都已經見識過江橫的實力。
不說其他,光是先前的四箭,雖說前面兩箭未中,但威力足以說明一切。
其中以張付和楊溫最為熱誠,兩個都是武痴。江橫也說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其實重點還是提點張付。
張付的路子與江橫一致,楊溫走的是內練的路子江橫也指點不了他多少。倒是後來他知道劉世宗是一位武道宗師後,看到在江橫身上問不出什麼之後也就開始耿直的朝劉世宗發問。
起初劉世宗見飯桌上氣氛熱絡,眾人也聊開了,知道眼前這行子性子豪爽,也指點了幾句。這幾句頓時讓楊溫受益匪淺,然後就開始不厭其煩的詢問,偏偏這廝還是耿直的性子,不懂就問,一些小問題也是一一詢問。
劉世宗已經不止隱晦的提出就此作罷的意思,可楊溫這廝腦子本就缺根筋,哪里能明白這些隱晦的意思?自然是問的劉世宗煩不勝煩。
這倒是便宜了一旁的傅清水?他也知道江橫的武道不適合自己,于是也想像劉世宗詢問。不過有楊溫的不斷發問後,他干脆也不再詢問,在一旁聆听?收獲也是不小。
于是直至半夜,眾人散場之後,劉世宗抑郁了。
瞥了一眼劉世宗,江橫心中有些憐憫這廝。心中也是暗暗好笑,對付楊溫這樣的耿直家伙,就不能好面子,一定得明確的表明意思。
不過今夜張付倒是從江橫這里收獲不少,江橫覺得這小子的確是可造之材,如果不是這小子沒有外掛,說不定江橫還不一定比得過他。
今日也稍作考核了一番,發現這小子已經基礎掌握了呼吸法,只不過運用得還十分生澀。而且最近張付對力量的掌握也是那群小孩之中最好的。
不過江橫也不打算短時間內拔苗助長,畢竟短時間內助他淬骨固然是好。但沒有武學招式的支撐,他不過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
無法掌握體內氣血,本身又沒有一門十分純熟的攻殺性質的武學。他在妖魔和陰煞眼中就是一塊上好的肥羊。
在這小子能夠自如收斂自身氣血之前,江橫是不會再次給他輸送能量的。當然其余那些小鬼也是如此。
江橫可不想初入霸州就被那位霸王盯上,如今他自己已經能夠自如收斂氣息,只要不全力出手,平日里氣血相當于常人。除非近距離面對妖魔,否則對方還真不一定能感受到他體內的氣血。
而且江橫覺得妖魔對氣血的感知,應該有一定的記憶性,當對方感受過這個人的氣血,那麼之後哪怕斂息,對方也能精準的定位。
這點是江橫之前那王大人能夠那般巧合的堵自己察覺到的。
因為在出城期間他一直都是斂息狀態的,既然妖魔是靠氣血感知追蹤獵物,那沒理由自己斂息對方還能如此明確的追蹤自己。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記住了自己的氣味。
想了想江橫希望今日逃走的那位王大人不要與這位霸州的霸王有所關系,不然,此番還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了。
關鍵是如今江家都已經提前入駐霸州,江橫硬著頭皮也得過去。
一路順江而下,前幾日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在蒼州境界河域滄浪幫殘余勢力猶在。
不過在第四日,出了蒼州境界來到霸州境內河域麻煩就來了。
先是一伙人數足有千余的水匪攔路劫持,水賊頭頭還是一個三品境的好手。以往他是決然不敢對滄浪幫的船隊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