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閣妖界分閣的積分有很多方法可以獲得。
鑄兵師每鑄造一把兵器上交,可以獲得一定積分。
向華夏閣貢獻鑄兵秘方,也可以得到一定的積分。
還有就是像現在這種情況,華夏閣會不定期發布一些任務,鑄兵師都可以領取任務,完成之後,便能得到積分。
這任務,如果是別人來發布,自然是需要向閣里繳納平台費用,不過周恕,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我來!」
李成良第一個開口道。
雖然說身為鑄兵大匠,去給別的鑄兵師打下手,听起來有些拉胯。
不過這個別的鑄兵師可是周恕,而且他正在想著如果攢夠積分去兌換煉鐵手,有這機會,自然是不能夠放過。
「還有我!」
另一個鑄兵大匠也舉起手說道。
一眾鑄兵師還沒有反應過來,五個名額,就已經被幾個鑄兵大匠給搶光了。
連史松濤都有些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
和鑄兵大匠競爭,他是真沒那個實力啊。
看著周恕,史松濤也是心生感慨,想當初,華夏閣只有他和閣主兩個人,現在倒好,連給閣主打下手的,都得是鑄兵大匠起步了。
自己得抓緊提升鑄兵實力啊,要不然,連打下手都輪不著自己!
這得錯失多大的機會啊!
給閣主打下手,可是能學到不少東西啊。
周恕其實也是有些無語了,他只是想找人幫他融合鑄兵材料而已,尋常鑄兵師都能做到。
完全不需要鑄兵大匠來動手啊。
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不過別人都站出來了,他再拒絕的話,可就有些傷人了。
「那就有勞各位了。」
周恕笑著說道,鑄兵大匠幫忙打下手,也有好處。
他們的鑄兵技藝,可是比一般鑄兵師更加純熟,這樣一來,融合鑄兵材料的效率肯定也是更高。
這也能讓他的鑄兵效率大大提升。
華夏閣現在已經有一套獨特的鑄兵流程,從熔煉材料,到兵器成型,再到點星定路,基本上都已經給拆分成許多個步驟,從而可以讓多個鑄兵師來共同鑄造一件兵器。
用周恕的話來講,那就是流水線工藝。
什麼是流水線史松濤他們不懂,不過這個辦法,確實能夠縮短鑄兵時間,提高鑄兵效率。
往常來說,一個鑄兵師鑄造一件入品兵器,往往需要數月時間。
但是多個鑄兵師合力,這個時間,甚至能夠縮短十倍。
五個鑄兵大匠給自己打下手,連周恕都覺得有些奢侈。
他只要把自己對鑄兵材料的要求說出去,這些鑄兵大匠,就能利索地完成他的要求。
畢竟是鑄兵大匠,鑄兵技藝之高,讓他們來完成這點小活,簡直就不存在出錯的可能。
眼看著五個鑄兵大匠把他要求的鑄兵材料一樣樣地融合完畢,周恕也被激起了好勝心。
他堂堂華夏閣閣主,鑄兵之術上面,豈能輸給他人?
「轟——」
周恕雙手之間,騰起一團火焰,煉鐵手施展開來。
時光點滴流逝,便在五個鑄兵大匠如痴如醉的觀看之下,一把三尺長劍,出現在周恕的的手上。
「每次觀看王爺鑄兵,都讓我受益良多啊。」
李成良感慨道,「我以前就從未想過,雪銀和昆吾石,能這般運用。」
「是啊,王爺鑄兵,真的是如天馬行空,讓人不可思議啊。」
「尤其是王爺的點星定路手法,我迄今沒有看出來,王爺到底是如何來確定星位的。」
眾鑄兵師小聲議論著。
議論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周恕手上那剛剛鑄造出來的地品長劍之上。
那把劍,劍身修長呈白藍兩色,劍脊處好似兩個劍身合並在一起,中間靠劍尖部分有對稱的鋸齒紋路,劍脊中間有部分缺口,每一個劍身外側均有兩組各兩處波浪型缺口,兩組缺口中間兩側為雪花形狀,每組缺口旁邊也有對稱的花紋圖案。
整把劍看起來異常地漂亮,讓眾位鑄兵大匠都忍不住心生贊嘆。
「嗡——」
周恕手腕微微一抖,亮光在那把劍的劍身之上流動起來,然後劍身之上,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出現一朵朵的雪花。
李成良等人只感覺空氣中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許多,幾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王爺,這把劍,可有什麼說道?」
李成良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有了靈感,所以把它給鑄造了出來。」
周恕收回靈元,很是滿意地彈了一下劍身。
「有人靠著一道冰系神通,就活了上千年。」
周恕說道,「這把劍自帶冰寒,雖然未必比得上那極寒零域,但也妙用無方。」
「這把劍,可有名字?」
「水寒!」
……
「小王,把你們王爺給我找來,我要再跟她做個交易!」
華夏閣妖界分閣之內,一處溶洞里傳出一道聲音。
「殷姑娘,王爺他在閉關鑄兵,沒有重要的事情,誰都不能打擾。」
王信的聲音響起。
「鑄兵,鑄兵,鑄起來還沒完了嗎?」
殷玉珠不悅地說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祖女乃女乃的嗎?小王,我跟你講,你們大秦的老祖宗,我也是認識的,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告你一狀嗎?」
「不怕——」
王信弱弱地說道,「他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
殷玉珠︰「……」
她氣鼓鼓地坐在床邊,「小王,你想不想變強?」
殷玉珠眼楮滴溜溜一轉,看著王信說道。
「想。」
王信老老實實地說道,「我近來修為提升得很快,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武道一品了。」
王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殷玉珠的時候,他很想多說幾句話,這和他以前的性格,完全不符。
「武道一品很強嗎?」
殷玉珠不屑地說道,「祖女乃女乃我就是武道一品,還不是被你們像囚犯一樣給軟禁起來了?」
「要是祖女乃女乃我再強一點,能把姓周的小子吊起來打,你們還敢這麼對我嗎?」
殷玉珠滿月復怨氣地說道。
「王爺他很強的,大妖都不是他的對手。」
王信說道,「我要是能有王爺百分之一的實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虧你長得這麼大個子。」
殷玉珠鄙視道,「就這麼點出息?」
「小王啊,我有一門能讓你快速變強的功法,你想不想學?」
殷玉珠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王信愣了愣,下意識的點點頭。
「想學,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殷玉珠繼續說道。
「什麼事?」
王信木木地問道。
「我想到處走走,待著這房間里,實在是太悶了。」
殷玉珠說道,「你要是不放心呢,可以跟著我。」
「這——」
王信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色。
「我又不是壞人,你難道信不過我?」
殷玉珠道。
「不是,王爺吩咐我——」
「王爺,王爺,你是不是個男人?張嘴閉嘴就是王爺,你難道就沒點自己的主見嗎?」
殷玉珠怒道,「我真是看錯了你!」
王信滿臉漲紅,他一個幾乎沒跟女人打過交道的鋼鐵直男,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
「誰說的!我答應你!」
王信大聲道,「不就是四處走走嗎?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殷玉珠嘴角微揚,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偷雞成功的狡黠之色。
……
周恕從鑄兵房走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蕭江河。
「江河回來了啊。」
周恕有些意外地笑著說道,「行動還順利?」
雖然有五個鑄兵大匠幫忙,但是鑄造水寒劍,依舊用了他五天的時間。
五天時間,已經足夠蕭江河殺一個來回了。
「幸不辱命!」
蕭江河拱手說道,「王爺,我們按照你的指示,成功地剿殺了那一支鼠妖的部落。繳獲物資無數。」
「繳獲來的物資,我已經交給史副閣主清點入庫,那些鼠妖,也沒留活口。」
蕭江河沉穩地道,「我做了一些布置,短時間以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做的。」
「你辦事,我放心。」
周恕拍了拍蕭江河的肩膀,問道,「咱們死傷如何?」
「死了十幾個兄弟,還有一些輕傷。」
蕭江河說道,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其實這一戰也並不輕松。
只死了十幾個人,已經算是戰果卓著了。
「大家辛苦了。」
周恕開口說道,「你去找史副閣主領取一些洗髓丹,論功行賞。」
「遵命。」
蕭江河說道,「王爺,在那鼠妖的巢穴里,我還發現了一具人類的尸骨。」
這才是蕭江河一直在鑄造房外等待周恕的原因。
他從手腕上的乾坤鐲里取出一件東西,「這是我從那人類尸骨身上發現的東西,王爺請看。」
蕭江河雙手捧著那東西,遞到了周恕的面前。
周恕隨手接過來,那是一塊巴掌大的四方銅牌,看起來,有些像是大夏神捕司神捕的腰牌,不過要比神捕司的腰牌更重一些,上面的花紋也更加精細繁瑣。
周恕拿在手里仔細地觀察起來,觀察了片刻之後,他猛地發現,那四方銅牌上的花紋,竟然像是構成了幾個文字。
「這是?」
周恕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丹山赤水天?」
他終于認出了四方銅牌上花紋組成的幾個字,忍不住輕聲念了出來。
「丹山赤水天?什麼意思?」
蕭江河疑惑道。
他拿到這四方銅牌的時候,只是本能地覺得它可能很有價值,但是具體有什麼用,他就不知道了。
別說,他也仔細觀察過了,但是卻沒能看出來這上面竟然有字!
王爺果然不愧是王爺啊。
「我也不知道。」
周恕搖搖頭,「這銅牌應該是一個表明身份的腰牌,丹山赤水天,或許是一個宗門,又或許是一個地名——」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可惜長生劍自從上次出力攔阻一品妖獸之後,就一直在沉睡,怎麼叫都不出現。
要不然,倒是可以讓他幫忙看看這四方銅牌有什麼說道。
說起來,別看殷玉珠自稱活了上千年,但是和長生劍石長生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長生劍石長生,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這四方銅牌看著有些念頭了,怕是只有他才可能會認識。
「還發現了別的什麼東西嗎?」
周恕一邊繼續研究那丹山赤水天銅牌,一邊開口問道。
「別的就沒有了。」
蕭江河搖頭道。
「 噠——」
蕭江河話音未落,忽然周恕手上那丹山赤水天銅牌,發出一聲清脆的 嚓聲。
蕭江河聞聲望去,卻看到周恕也是一臉的驚訝。
只見他手上那丹山赤水天銅牌,竟然從中間一分為二!
「別看我,我可沒用力。」
周恕隨口說道,這丹山赤水天的銅牌,真不是他用力掰開的!
是他剛剛不知道觸踫到什麼機關,它才自己分裂開的。
「這麼重的銅牌,竟然是中空的。」
周恕說道,他把兩半銅牌舉起來,它們中間,赫然是中空的!
里面小小的空間內,塞著一張白色的布帛。
周恕伸手把那布帛抽了出來。
團成一小團的布帛,打開來,竟然足足有三尺見方。
上面畫滿了黑色的線條,有些地方,還有紅色的筆跡標注著。
「這是地圖?」
周恕驚疑道,「這不會是通往丹山赤水天的路線圖吧?」
那繪在白色布帛上的地圖,看起來十分的精細,但是上面標注的字跡,每一個字周恕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他就聞所未聞了。
便是在十國大陸的時候,周恕對各地的地名也是不甚了解,更不用說這地圖上標注的地名,還未必就是十國大陸的地名。
周恕抬頭看向蕭江河,蕭江河是十國土著,見多識廣,十國大陸的地名,他應該比自己知道更多。
蕭江河搖搖頭,這地圖,他也認不出來是哪里。
「蒙大將軍他們回來了嗎?他們不是正在繪制附近的地形圖嗎?讓他們都來看一看,說不準能認出來這地方在哪里。」
周恕模著下巴沉吟道,「要是這地方離得不遠,那我們倒是可以去探一探,這丹山赤水天,听起來好像很有貨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