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萌嚎。」
不等張達和程明明回話，駕駛員又用半生不熟的華語和二人打了招呼。
隨後，他換上了英語，向兩人伸出了手︰
「晚上好，我是這架直升機的機長，你們可以叫我米歇爾。」
張達和他握了握手，用法語說道︰「晚上好，米歇爾機長，你是法國人嗎？」
「沒錯，先生！」米歇爾甩出了一句彩虹屁，「您的法文說的真好。」
張達尷尬地撓了撓頭︰「是嗎？謝謝。」
從頭到尾，他才說了一句話而已啊。
「我才來香江不久，在這里很少能听到我的母語。」米歇爾自顧自地說道，「這里的人們除了華語外，幾乎只說英語。」
張達看了眼激動的米歇爾，問道︰「那你怎麼會來這里工作呢？」
「先生，我從小就有環游世界的夢想。」米歇爾說道，「我曾經是一名直升機特技飛行員，為了實現環球旅行的夢想，我辭掉了工作。」
「一年前，我完成了環球旅行的夢想。在旅行的過程中，我也愛上了東方文化。」
「旅行結束後，剛好有朋友為我介紹了這份輕松的工作，我就來到了香江。」
張達稱贊道︰「你的經歷還真是傳奇。」
「謝謝您，先生。」米歇爾，「這位美麗的女士，是您的朋友嗎？」
張達點點頭，牽住了程明明的手︰「這是我女朋友。」
「啊，你們看起來很般配。」米歇爾用法語恭維了張達一句，隨後換成英文說道，「兩位，請上飛機吧。」
「Thankyou.」
程明明看了張達一眼，率先登上了直升機。
她沒想到，張達還會說法語。
印象里，兩人第一次在拍賣會上見面的時候。
張達身邊，好像還跟著個翻譯呢。
還是
她當時記錯了？
張達坐在了程明明身邊，心里在想著成就的事情。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和米歇爾的對話，讓他想起了去100座城市旅行的任務。
說起來，這個任務倒不難完成，在國內轉上一圈就足夠了。
唯一讓張達好奇的是，完成這個成就後，系統會給他什麼樣的成就。
米歇爾也坐回了駕駛室，回頭對兩人說道︰
「兩位，請戴上放在座位旁的耳機！」
「這個無線電耳機有降噪的功能，相信我，起飛後的噪音，會讓你們十分痛苦的。」
看著兩人戴上了耳機，米歇爾說道︰
「好的，現在讓我們來測試下交流功能，你們能在耳機里听到我說話嗎？」
張達「自覺」地把耳機上的話筒撥到了嘴邊︰
「可以听到，米歇爾機長。」
「噢，我也听到你了！」米歇爾咧嘴笑了笑，看著程明明問道，「女士，你呢？」
程明明忙點頭道︰「我也能听到你們的聲音。」
「好極了，系上安全帶，我們準備起飛了！」
米歇爾豎起了大拇指，看著兩人系好安全帶後回頭和塔台交流了幾句。
隨後，他便啟動了直升機。
伴隨著一陣引擎與螺旋槳的響聲，直升機緩緩地從停機坪爬升上了天空。
「蕪湖！」
與張達想象中和影視劇里一樣驚險刺激的起飛不同。
米歇爾穩穩地把直升機開上了夜空。
張達看了眼舷窗外五彩斑斕的夜景，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程明明。
這姑娘已經掏出了手機，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對著舷窗外攝像。
耳機里，傳來了米歇爾不太純正的英文︰
「兩位，你們感覺如何？」
張達和程明明相繼回應。
「好極了！」
「很棒！」
「噢，很好。」說完這一局，米歇爾換回了法語，「先生，您去過法國嗎？」
張達搖了搖頭︰「並沒有。」
米歇爾說道︰「啊，您一定要去一次。雖然巴黎人既傲慢又愚蠢，但巴黎的夜空非常美麗。」
「有機會一定會去。」張達笑了笑，「米歇爾機長，你是哪里人？」
米歇爾自豪地說道︰「馬賽，我來自馬賽！」
張達偷偷地笑了笑︰‘毫不意外。’
難得遇到了一個會說法語的人，米歇爾興致很高。
他在空中，哼唱起了馬賽曲。
直升機已經飛到了維多利亞港的上空。
張達和程明明緊緊地靠在一起，一邊看著夜晚的海港，一邊听著法國國歌。
天空中，流露出了一股異樣的浪漫。
直升機緩緩飛過了中環與西營盤的碼頭。
張達看著地面上摩肩接踵的摩天樓，指著其中一棟好奇地問程明明︰
「為什麼這座樓是歪著的啊？」
「我也不知道。」程明明搖搖頭，「不過香江稀奇古怪的樓很多啦，改天我帶你去逛逛。」
張達笑了笑︰「好啊，我明天白天先來這座歪的樓里逛逛。」
「隨你咯，」程明明笑了笑，「對了，周末我約了幾個朋友出去玩，你和我一起去啊。」
張達玩笑道︰「好啊，這是要把我介紹給你朋友了？」
程明明白了他一眼︰「哼，明知故問。」
兩人說笑間，直升機已經飛離了維多利亞港。
張達放眼望去，又是一片片的摩天高樓。
香江的夜景，確實壯觀。
米歇爾的駕駛技術也相當出眾，直升機被他開得相當平穩。
張達忍不住稱贊了一句。
「哈哈，先生，感謝您的贊美！」米歇爾大笑道，「當然，如果您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們體驗下更刺激的飛行。」
「順帶一提，我曾經是紅牛特技飛行隊的一員。」
張達月兌口而出道︰「打打擾了。」
他在網上看過紅牛特技飛行員的視頻。
這幫人，簡直是拿直升機當戰斗機在開。
「打打擾了？」米歇爾有模有樣地學著張達說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張達想了想道︰「意思是，下次一定。」
米歇爾問道︰「所以這是一種委婉的拒絕嗎？」
「沒錯。」
機長大笑道︰「酷，我又學會了新的知識。」
程明明好奇地問︰「張達，你們在聊什麼啊？」
張達淡定道︰「噢，他想用直升機翻個跟頭，被我拒絕了。」
程明明難以置信地看了眼駕駛艙︰「干得好！」
45分鐘後，直升機回到了半島酒店頂層的停機坪。
張達和有趣的法國機長加了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