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踏進一條路的人來說,曾雲風沒有辦法將他們從這條路完全拯救出來,只能讓他們將這條路好走一點,能夠將這條路走到終點,直到生命的終點。
甚至讓這條路和其他的幾條路並行,發生分叉,雖然不發生交集,但是讓他們的生命得到安全的保障,也是曾雲風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但是其中也包括一些可以拯救的人和一些不可以拯救的人。
至于那些不可以拯救的人,就讓法律去教他們做人,而那些可以拯救的人,曾雲風就讓他們在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生命的盡頭。
對于這些地下勢力,曾雲風深刻地明白,有些時候雖然沒有辦法,但是必須要遵守一些地下的規則。
土地以下的東西就不能讓它長出土地之外,土地下的東西就不能讓它看起來像是龐然大物,你一旦讓他看起來像是龐然大物,那麼伐木工就會到來。
所以,曾雲風將各地勢力分拆,統一到各個族徽的下面。
這各個族徽會一直秘密地向著那個唯一的一個族徽效忠。
這是一個秘密,一旦這個秘密被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族徽就會被曾雲風收回並將這個族徽所有的知情人,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一段時間後曾雲風幾乎掌握了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地下勢力。
每一年,這些地下勢力,就像春天的葉子一樣健壯地成長,每一年也都會像秋天的葉子一樣落下,無數的勢力更新,無數舊的江湖勢力凋亡。
曾雲風心中深刻地知道即使是一個參天大樹,也終有一天會腐爛倒塌,終有一天會因為各種天災人禍而倒下。
可野草不會,野草總會頑強地生長,只要這片土壤還在,地下秩序從來都不會消失。
曾雲風只要控制著這些草都是出自一個種子就可以了,至于這些草以後長成什麼樣,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自然的規律會把控一切
當這些草超出了曾雲風所規定的範圍那麼這些草自然會消亡老去,再也不復有原先的土壤,原先的土壤自然會被新的野草所取代,新生命會站立在這些老去消亡的野草的尸體上,重新地生長起來。
總會有一些人因為某些原因而落在這泥土之中,即使他不想,可是他沒有辦法抗拒。
可是曾雲風可以保證給他們一種茁壯成長能夠再次接受到陽光的條件,能夠真正地見到陽光,不是永遠地埋在土地里腐爛發臭,曾雲風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
時間悄悄過去,流逝得飛快,雖然秘密總是被保守,但總有一些信息從人們的口中以及傳言中流傳出去,即使顯得並不那麼真實。
听起來更像是傳說中的故事,其中就有例如整個世界黑道听從一個姓黃的人的領導,也有人說這個人叫詹姆斯,也有人說,這個人叫石原次郎,也有人說這個人叫羅伯特,各種版本的都有,可都有一個統一說法,有一句相同的猜測,那就是這個人擁有了黑道地下秩序的主宰權。
他的一句話可以讓整個世界的根基都產生動搖,他的一句話抵得上任何總統的權利,一句話可以讓一個國家瞬間崩潰,它的力量強大到沒有人能夠抵擋。
另外一個傳說是關于拯救的傳說,說人每當落入塵埃,每當人走投無路,落入到無邊的深淵,從此踏上不歸路。
在那時,有一雙手總會教你如何在這個深淵中掙扎,讓你能在這個深淵向外探出頭,重新看見這個世界的光,享受這個世界的空氣,記住世界的芬芳。
這雙手會讓你重新對這個世界喚起希望,他是整個地下秩序的主宰,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這取決于你自己,若你還心中向往光明,那麼你就會得到拯救,若你的內心早已墮入黑暗,腐爛將是最後的結局。
拯救傳說就像是聖經一樣,在地下秩序中以及在民眾之間流淌。
沒有人看過這部聖經,可很多墮落的人都堅信這部聖經是存在的,只因已經得到拯救。
隨著這部聖經內容的傳播,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個地下世界的存在。
可是傳說變化的越來越詭異,讓曾雲風也看不懂了。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信仰關二爺。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祭拜關二爺的人越來越多,不管是東北四島國人,還是韓國人東南亞人,甚至是西方的歐洲人,南美北美澳大利亞人都開始了這個奇詭的動作。
東北四島國人和韓國人以及東南亞人拜關公,曾雲風還能夠理解。
可是西方的歐洲人拜關公這件事情他就完全模不著頭腦了,一些流傳出來的故事卻能很多人腦補了一些內容。
關于這個關公,有些地方的人認為這個神曾經是撒旦手下的魔鬼,可它的神力遠遠超出了撒旦的預估,它成為了唯一一個背叛撒旦從黑暗中逃出的神,這尊神游走在黑暗與光明之間,走在世間的縫隙之中,踏入灰色地帶。
他神位在黑暗,心卻在光明,其真身浸沒在黑暗之中,心中卻懷著正義,他自己無法沐浴光明,可它助人見到光明,重新沐浴在主璀璨的恩榮之下。
這尊神他滿臉通紅,只因他是惡魔之軀,他內心充滿著糾結,他行事殘忍,對待任何心向撒旦的人,他就是惡魔。
這麼玄幻的故事,曾雲風也有些瞠目結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西方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這麼扯的事情都能搞到一起。
可這些西方人也沒辦法,這些事情也不是這些西方的搞的,而是那些西方被拯救的人搞的。
民眾之中總是有一些有誠意的人,即使他們沒有錢,沒有其他的東西,唯獨剩下誠意,當他們在墮入深淵的那一刻,若有誰能拯救他,他就信仰誰。
也不管這個神究竟是誰的神,也不管這個神究竟曾經如何,他們總能腦補一些這些神和他們被拯救的那些事情相符合的神跡來。
就這樣這個紅臉的神逐漸傳播開來,他讓每一個墮入黑暗的人都能夠感受到他,讓每一個墮入黑暗的人能夠在他的指引之下,走出黑暗,沐浴陽光。
曾雲風的產業,也隨著時間的進階一步步地擴大。
即使曾雲風並未將它們整合在一起,可他們還是在各自領域,發揮出了驚人的力量。
不管是游戲產業還是電腦以及手機行業,甚至包括餐飲業,白酒行業,再加上超市地產這幾個行業都發展到了相當可觀的地步,
這些行業都已上了正軌,曾雲風在招聘了相應的職業管理人之後,就將它們分別整合到類似的集團名下,分為七個集團。
她自己平常都不處理這些集團的事務,而是分一部分給張美潤,其他的都分給那些有能力的經理人來處理。
時光不會饒過任何人,如果真的有神,那麼時間之神一定最公正的。
此次的曾雲風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人在自己的懷中死去,這種悲痛感覺真的讓人窒息,這種無能為力讓人莫名地感傷。
曾經對曾雲風好的人,算是將曾雲風養大的大B哥,他也隨著逐年的年齡的增長,漸漸地老去,然後追隨時間的步伐走到終點。
曾雲風在上一個世界就已經體會過這種感覺,可他卻沒有體會過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懷中漸漸老去,漸漸死去的感覺。
這種感受是一般人沒有辦法體會到的,因為武功的原因和養生有術,他自己倒是活得長久。
雖然他也想跟自己的愛人張美潤一起同生共死,可每個人的水平是有限的,每個人的理解也是有限的,曾雲風會的東西即使他想要交給張美潤也沒有辦法做到。
即使張美潤活到了接近90的高齡,也還是難以逃月兌命運,時間在這個時候出價,可你永遠買不起。
曾雲風頭一次感受到生命悠長的殘酷,對于一個孤獨的人來說時間就仿佛沒有盡頭的折磨。
很可能還是他的心性磨練不夠,看不透死亡,也很可能是因為他達到了心中所求之後沒有了動力。
時間記憶仿佛在張美潤的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永遠凝固了,他的記憶也凝固了,他記憶中久久不能忘懷的是張美潤死前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說的一句話。
「不要哭,在你的前面去世,是一種幸福!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這也是痛苦,我深感遺憾,沒有為你留下一子半女,我去後,只留你一人在世上獨自走完余生,重新找一個愛你的人,請忘記我!」張美潤撫模著曾雲風的臉笑著留下眼淚。
曾雲風在張美潤走後孤孤單單地活著,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孤獨這個問題,只因他沒有考慮過,這一次听到張美潤的話卻引發了他深深的反思。
他曾經自己想的是只要自己過得好,其實也沒什麼,可自從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之後,很多事情就發生了改變,人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家人,考慮親人,考慮愛人。
他想過如果自己有子女的話,會怎麼樣?後面會產生一系列復雜的問題,包括財產的繼承,社會名望的繼承,以及這些資產和一些權力會不會被濫用等產生的一系列問題。
對于未知,曾雲風有些恐懼,他不敢面對這些未知,心中有大恐懼。
他害怕自己的後代會做出和自己同樣的選擇,這種滔天的權利誘惑很少有人能夠抵擋。
他也懼怕曾經自己的所有努力化為空虛,一切不復存在。
這些努力被自己的某個子孫變成了變本加厲謀害其他人的工具。
曾雲風心中從來就是一個善良人,可是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成長過,一個人在沒有經歷過生老病死婚喪嫁娶生養撫育這些所有事情之前,人都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成長的。
可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成為了張美潤心中最後一個遺憾。
而他卻帶著這個遺憾,愧疚地活下來了,他並不是沒有生育能力,只是他自己練精化氣,不想今後有太多的麻煩而已。
或許是曾雲風太理想化了,也或許是因為他太自私,從沒有考慮到自己愛人的感受。
可以說生命的最後幾十年里,曾雲風只有工作和探索,他在一直在麻痹自己,他自己時時刻刻的都會想念曾經的張美潤,至于忘掉誰不想,可是誰又割舍地了。
他耗費余生去探索無數科學的秘密,可是時間對于曾雲風來說看起來比較充裕的,可在時間的長河中卻是滄海一粟,科學的研究進程中終究只能向前推進短短的一小步,人類的生命終究是有盡頭的,時間誰也饒不過。
曾雲風的生命很快就要走到終點,曾雲風瞅了瞅拇指上的八星烈陽的族徽戒指,曾雲風將它月兌下來,迎著星輝遠遠一拋,順著星輝的光芒它落到了維多利亞港的海水中,一絲水花也沒有濺起。
他手中的這把地下世界的利劍,他不敢交給任何人,只能任它在時光中消散。
為了尊重這位曾雲風老先生的遺囑,他的財富被劃分為四個板塊,分別投向了機器機械產業,電腦信息產業,以及核能物理產業和醫藥生物產業。
這龐大的接近萬億的財富,再加上超過三萬億的不動產財富,足足抵得上歐洲一個強大國家的全年國民生產總值。
其實這下面還有很多不可估量的高科技專利發明和研究成果未能夠計算在內,這才是曾雲風留下的真正遺產。
而在地下世界之中,曾雲風所留下的族徽,卻在之後將近200年的時間內,繼續統治著地下世界,給整個地下世界帶來秩序和希望,直到人類銀河聯合共同體誕生。
人都說人有煩惱是因為記性太好,曾雲風死之前選擇結坎艮四象印將張美潤深深的封印在了潛意識里,她的臉也漸漸在他的記憶中模糊。
曾雲風釋然地閉上眼楮,享年150歲。
也許在他推開那扇門向大B哥做下一回答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很能根本逃不月兌一句話——「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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