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場戰爭在曾雲風的預計里,可以是一場中間開花的殲滅作戰,是應該大獲全勝的,最不濟是一場鬧劇,只不過損耗些錢糧。
可是事實情況變成了一場雙方互相消耗的作戰,兩方都沒有佔什麼便宜。
整個宣府地區,大同地區,老百姓卻都遭了殃,軍隊損失也不小。
曾雲風顯得十分淡然,皇帝死了就死了,被俘了就被俘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振這個人,他早就提醒過不止一次了,但是太後以及皇上根本就听不進去,這次居然真的被他壞了菜。
至于親自出去作戰的事情,他早已經告誡過皇帝,可是皇帝勸不動,最後在大營見都不見他,他能有什麼辦法。
曾雲風,懶得勸了,文死諫,也需要看哪個皇帝,這種貨色的皇帝他是一點兒死諫的想法也沒有。
蒙古部落在進入了中原之後,被曾雲風一頓收拾,他們僅剩下四五萬人逃了回去,可是大明的皇帝卻不見了。
最令曾雲風擔心的是土木堡之變的下場沒有完全發生,精銳還在,有可能會更加精銳,有勝有敗的軍隊才不會過剛易折。
可大明有可能有另外一種麻煩,那就是蒙古人簇擁著這位皇帝回來讓各地守將直接開城門。
果然不久之後,蒙古人果然傳來消息就是要把這個皇帝送回來,可是他們不可能安好心,他們想了個損招兒把皇帝綁在桿子上,他們倒要看看哪個守將敢隨便朝他們射箭。
蒙古人也是拼了,又重新從草原搜刮調集了接近十五萬部隊,重新浩浩蕩蕩的向中原之地開來,這次他們手里有著大明的皇帝,他們不用打進來。
曾雲風知道他們這次是孤注一擲,這一次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們全部葬送在大明朝的疆土,即使自己戰死。
看著這滿朝的亂七八糟的官員,吵得跟菜市場一樣的大朝會,他很頭疼,這些人還有很多是王振的干兒子,不知道他們怎麼好意思還能在朝中做官。
這一次土木堡之戰,除了曾雲風手里的,讓幾乎所有的跟隨永樂皇帝以及宣德皇帝手中的精銳損失不少,尤其是這些帶兵的將領,三千營和五軍營損失是最大。
朝廷大朝會討論大軍再次叩關的事情,郕王朱祁鈺居然也在,這就不可思議了。
听著蒙古大軍再次南下的消息,大臣禮部右侍郎叫徐有貞出班奏道︰「微臣夜觀天象,發現熒惑入南斗,依臣之鑒,應該速速南遷,不然會發生兵禍。」
對于這徐大人的話,曾雲風實在是听不下去,這個世界他還沒見除了皇帝之外的異動天象,再說全看天象,不如不看,大家都看天象什麼都不用干。
曾雲風站出來奏道︰「大明從來就沒有退後的說法,整個長城一線背後的長江以北有幾千萬老百姓,怎麼可能說退就能退,而且我大明精銳仍在,怎麼會怕草原大軍,現在最忌憚的是皇帝,皇帝才是我們的軟肋。」
「陳大人,平寧侯,你還好意思站出來,你,就是你,你把皇帝都弄丟了,別人都戰死了,你還活著,你應該謝罪才對!」徐大人憤怒地說道。
曾雲風听得直皺眉,這是個什麼玩意,這個時候居然崩出來,這個是朝中投降派抬頭了嗎。
這個時候于謙站出來罵道︰「胡說八道,平寧侯帶兵在外連著奔襲一百多里,挽狂瀾于既倒,殲滅瓦剌聯軍十余萬,馬哈木和月兌月兌不花都在他手下,也是你個詞臣能置喙的嗎!」
「妖言惑眾,天下大事要是都靠天象,那太祖高皇帝不用起兵了,等敵人自己完蛋得了,主張南遷者!可斬!」于謙沒好氣一揮袖子說。
「行了,今天是議事,就允許大家發表不同的看法,大家繼續說。」太後拉幫勸架道。
「兒臣以為平寧侯和于大人說的話,頗有道理,京師是國本,萬萬不能退。」郕王朱祁鈺站出了說。
徐大人反倒鎮定地說︰「這是戰爭,聖人的話,說的漂亮,要是全听了,那是要害死人的,于大人!這位于謙是皇帝最討厭的妄言之臣,不如把這位于謙殺掉祭旗,給皇帝出口氣。」
于謙這個暴脾氣直接上手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腦袋上,把徐有貞打的一歪,一邊打還一邊說︰「讓你看天象,看天象,你不是夜觀天象你怎麼沒有觀出你的干爹王振死在了土木堡呢。」
這個徐大人被于謙追著打一頓狂揍,曾雲風捂著眼楮都懶得看,局勢哪有那麼糟糕,簡直瞎搞,這場朝會就是鬧劇,太後打又不敢打,退又不想退,反而讓百官拿主意,他們能拿什麼主意。
「明德,你有沒有把握,我一點底都沒有,瓦剌聯軍據說有控弦之士60萬哪!」楊榮下朝後追著曾雲風後問道。
「屁!這你也信,頂多有個七八萬了不起,再加上牧民什麼的,湊了個十幾萬,他們最大的籌碼是皇上,看看朝廷這些官員,還要遷都,你們也越活膽子越小嗎。」曾雲風不屑地說。
「能勝利與否,不在我,在太後,她愛子心切,難保不把將士的命,百姓的命擺在案子上任人宰割。」曾雲風深深吸了口氣無奈地說。
三楊一听盡皆不在言語,這場這場親征就是一場鬧劇,他明確反對,可是沒人听,終于釀造惡果。
京城陳言卿的府邸之中曾雲風在吃晚飯。
「你這次真是太冒險了,你都多大了,居然把諺蘇諺蒲兩個孩子帶著上陣。」方嫣然給曾雲風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湯沒好氣地說。
這個湯沒有鄭和他現在可是喝不到,只不過鄭和也死了,真是可惜,宣德皇帝更可惜。
「嫣然,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越來越像是夫妻了,原來你都不會這麼跟我說話,在我面前都像個鵪鶉。」喝了一口湯曾雲風笑笑說。
「別擔心,他們都多大了,早晚要經歷的,早比晚好,我在,還能帶帶他們,指望我們的兩個兒子上戰場,那是別想嘍。」曾雲風哼了一聲。
他的兩個兒子現在都是文官,跟楊士奇差不多,這輩子想要上戰場真是難了。
「你也太狠心了,把自己的親孫子往戰場上送。」方嫣然轉過頭不理他。
「又鑽牛角尖了不是,雖說好男不當兵,可是沒人打仗,邊疆無人駐守,這百姓及你我怎麼可能有安生日子過,安心了,我會教他們怎麼保命的。」曾雲風端起碗喝了口玉米排骨湯湯說。
隔了幾天紫禁城大殿迎來了瓦剌的使者。
那些瓦剌人膽子還真大,還敢派個使者來京城,口氣也大的很,要大明退出江北之地。
「唯大元月兌月兌不花大汗十六年,太師至孫太後書,爾等婦人,百姓逃亡,文武離心,大勢已去,何敢當我鐵騎,唯念爾等不諳兵事,日常又與胭脂水紅為伍,南遷可解刀刃之難,天下萬民,必贊太後之仁德,大元太師瓦剌也先頓首再拜!」
大明的朝臣一陣的哄笑,月兌月兌不花的人頭都已經硝制好擺在太廟里面了,就等皇上回來才能祭拜先祖,還月兌月兌不花十六年,消息不對稱,也先搞了烏龍了吧。
「不對吧,月兌月兌不花的人頭不都已經放在太廟了嗎?」
「那個人頭搞不好是假的,平寧侯殺良冒功!」
「亂講,平寧侯是說假話的人?他是見過月兌月兌不花的。」
「也是!」底下的大臣議論紛紛。
也先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忽悠的,這樣都能又讓他聚集了15萬人。
「我不管,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的大軍就將攻克大同,席卷整個中原。」瓦剌使者听著群臣的哄笑羞憤惱怒地說。
曾雲風不僅沒敢感到威脅反而有些想笑,只要不把大明的軟肋送回來,大明只會一天比一天強。
對于他們的大軍即將攻克大同接而席卷整個中原的想法,估計攻克大同他們都做不到,不怕他們打就怕他們玩陰的。
那次大同城之事情之後,朝廷就特別調集了大量的重型火炮安在大同城的城樓之上,用炮衣蓋了起來,到時候他們只要敢進攻,就讓他們豎著進來碎著回去,可是大同城就怕他們不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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