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惶惶之中,小一年就過去了,這個靈州的靈武縣被曾雲風武裝的武裝到了極點,即使這樣他也只能歸攏一千騎軍,兩千步卒,但都是雜牌兵還有些農民。
這里毗鄰黃土高原和黃河,地勢不利,要不然西夏更加猖狂。
西夏立國不久卻頻頻對外作戰,尤其是宋夏邊境頻頻發生沖突,曾雲風可不慣著他們與其讓他們經常打過來,還不如經常打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叫支援叫半天都不來,磨磨蹭蹭的軍隊,對面西夏殺完人就都跑完了,大宋的軍隊連人影也沒有,到這當官倒了八輩子霉了。
西夏騎兵來去如風,他不能干等著,大宋軍隊已經是自顧不暇。
與其讓戰火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燃燒,還不如讓戰火隨他的心意燃燒在對面的土地。
現在曾雲風現在管轄的靈武縣,情況稍微好一點,還有還擊的余地,其他邊境地區都是一片糜爛,今年的西夏軍隊甚至直接攻打到了延州(今延安地區)。
曾雲風現在所在的靈州宋軍更是鞭長莫及,他只能在後襲擾糧道,順帶把靈武城池建立好,他要讓這里固若金湯。
此時的宋朝軍隊早已經沒有柴榮北伐時的驍勇,西夏人長驅直入,宛若入無人之境。
所謂的治理靈州甚至權知靈武縣事,也根本無從談起,幾乎每天大軍穿境而過,前一次把他的縣衙都給燒了。
曾雲風知道後面有三場決定性的大戰,這些戰役就會真正決定這些靈州人士的命運。
現在西夏剛剛立國,北宋和西夏開戰,這場戰爭估計要打很久。
在這邊境的這些城市和鄉村很多都會毀于戰火,曾雲風守土有責,作為一縣的知縣事,他不能不問,當地已經十室九空,經常十幾里孤魂遍野。
曾雲風一身的本事和怒火沒地方爆發,決定全部賞給這些黨項人,請他們好好喝一壺。
曾雲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家里是什麼狀況,只知道這個人叫姓盛名紘,老家在宥陽,經過寄過來了幾次家書。
他這次出來上任只帶了個家僕。
還有幾次家書都寄沒了,曾雲風發現盛紘這個人應該娶了一個朝中重臣的女兒,還生了個女娃,家書有提到。
家里面應該還有一位老母親,沒辦法,曾雲風只能模仿這個人的筆記,寫了一些家書。
家書內容也就是些勿思勿念,一切平安之類,然後向家中的老母叩首,請母親保重身體,讓自己的妻子多多照顧家中的母親,要妥善照顧自己的身體和女兒。
宥陽老家的盛家的宅院里。
「母親你看,官人,居然給我寫信了,真是不可思議!」盛紘的夫人收到後感嘆不已,把信件捂在胸口激動地說道。
「我朝正在交戰,我兒在靈州肯定是吃了不少苦,成長了不少。」老太太拿著書信也是很是感嘆和憂心。
「那官人豈不是有危險!」盛紘的夫人慌忙地道。
「現在回來才是是更危險!」老太太捏了一下信封道。
這次曾雲風自己可是又接下了一個因果,這個東西要還的,借了人家的身體,就要幫別人把這些老母以及孩子什麼的都要照顧撫養好。
戰爭從來都是血腥和殘酷的,好在宋朝的裝備並不差,基于曾雲風這些時日以來和西夏諸個部落的交戰。
這些零散的戰績讓宋朝邊境軍隊將官和文官對于這位文官出身的姓盛的知縣事刮目相看。
今年已經發生的三川口之戰,看似兩方不勝不敗,可實質上是宋朝吃了大敗仗,士兵傷亡一片,雙方戰事也因此直接進入白熱化,宋軍的頹廢讓西夏人野心洶涌。
朝廷當即任命夏竦為陝西經略安撫使,韓琦、範仲淹為副使,共同負責迎戰西夏的事務,韓琦主持涇原路,範仲淹負責鄜延路。
曾雲風的這些部隊都是些民兵部隊,都是些雜牌兒軍,能夠打勝仗,全靠曾雲風強大的感知力和往年的作戰經驗,以及和一些從這些和西夏交戰的部隊借來的一些俘虜裝備,不過這個裝備可不白借,他還是拿戰功換的。
這些大宋軍隊的敗仗,這些軍中將領少不得要吃掛落,拿些戰功也能交差。
現在這個交戰所在地的地勢曾雲風不要太熟,他早前就征服過這里了,還統治過這里,當初自己作為大燕後裔,就是從西夏這里開始慢慢吞並整個中原。
靈州的這些地方自己熟的不行,要不是自己軍隊數量不夠,素質不行,自己都能打到興慶府去,當然這個也是遲早的事情。
受到自己軍隊的數量以及軍隊的實際素質的局限,造成了曾雲風只能在靈州附近打圈圈。
曾雲風把靈州附近的這些個西夏軍隊,只要能打都搶一遍,把他們的武器鎧甲以及弓弩全部留下來武裝自己的這些百姓,讓他們自己有一定的能力抗擊這些西夏過來搶他們土地搶他們糧食搶他們財物的人。
他也特地給當地老百姓編起來一起練習武藝,並傳給他們一些拳法,這些拳法都是曾雲風從民國時代學過來的,並不需要練出什麼內力就可以用。
前面都是他硬壓著老百姓學,不學就要殺頭,學武也是真的耗糧食,老百姓都不怎麼願意。
曾雲風也發現在這個時代好像沒有什麼內力,可是他自己卻能練出來這就很奇怪。
曾雲風傳給這些本地人的都是比較凶狠的拳法,比如形意拳和八極拳。
別人都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不是說著玩的,功夫是用來殺人的。
形意拳當年據說就是岳飛岳武穆創下來讓這些軍隊士兵練槍用的,而且這個拳法可以套用槍法。
曾雲風也把這些東西交給這些老百姓,還傳了刀法,馴馬和養馬的方法。
這些邊境的人個個幾乎都會騎馬,可是養馬和馴馬的方法還是差很遠,按照他們這種方法養馬匹,到時雖然能騎,可卻不可能達到一流戰馬那種水準,曾雲風潛心埋在這個地方發展接近一年多,一邊跟西夏打游擊。
曾雲風也發現,光在這個河套平原以內種地確實有些膈應人,他們這些黨項人也壞的很,你種一些莊稼,他們跑來就給你毀掉。
他們搶不到財物品,他們就選擇毀掉你的莊稼,用馬踏,把你的莊稼燒掉,淨干這種鬼事情。
曾雲風站在一個木頭搭的土台上,底下是聚集的軍民百姓,身後是無數被燒毀的良田,黑 一大片,觸目驚心。
「我是大宋權知靈武縣事盛紘,我們想要安寧,可不打敗打敗李元昊,我們就沒安寧,零敲碎打不起作用,大家看看,這無數良田盡皆被焚毀,一年的心血盡喪,今年如此,明年亦要如此,我們還要忍嗎!」曾雲風指著身後的一片狼藉說道。
「日李元昊他先人,他們讓我們沒飯吃,我們就搶他們的吃!」
「日他先人,這種日子我過夠了!當今沒得選,要麼戰,要麼死!」曾雲風拔出寶劍,直指天空。
「戰!戰!戰!」無數人的靈武人的武勇之氣盡皆催發,曾雲風一年多的努力沒有白費,民眾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他們今天開始就要從羊變成狼。
曾雲風也忍耐不住了,干脆,既然今年收成沒有了,那曾雲風反過來就去搶他們的。
反正現在兩個國家在打仗,誰怕誰呀,不讓他安心當文官,他就當武官了,這是他們自己選的,可不要後悔。
夜晚,曾雲風帶著一千騎兵和三百重騎直接模到西夏偏師大營,這次燒毀良田妥妥就是他們干的。
曾雲風拉開長弓,連珠箭寒星飛沒直接射下了望樓的哨兵,眼楮一眯,迅速取下馬槊,高喊「殺!」
呼嘯的騎兵在他身後匯聚,曾雲風揮舞起馬槊,一舉挑飛兩個拒馬,瞬勢攻破營寨大門「隨我沖!」
他像是一陣風沖進了敵營。
「火箭,射!燒了他們營帳!」
曾雲風眼疾手快當頭一槊將沖出來的第一個西夏將領扎穿,鮮血順著長槊流到纓子上,長槊扎著尸體來高舉高喊︰「敵將已死,降者不殺!」
西夏偏師大營已經直接成為火海,慌亂一片,西夏後路被襲,戰火一直燒到天亮。
「主君,俘虜一千多,馬匹一千多,物資無數!傷亡兩百多。」穿著甲冑的還帶著稚女敕臉龐的冬榮拱手說道。
「俘虜已經轉化多少!」
「五百多!」
「好,夠了!」
「傷兵送回靈武修養,遺體火葬後送回靈武,俘虜繼續轉化,修整半日我們去下一個地方。」曾雲風甩甩馬鞭說道。
「另外告訴鄒容奉帶重騎一百回城按照計劃行事,剩下的兩百跟我走,一人雙馬,我們直撲海原。」他揚鞭指著遠方好像看到了什麼。
「可是主君,我們這是擅離職守啊!」
「你是知縣,還是我是知縣,廢話多!」曾雲風瞪了冬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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