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川戰場之上,宋軍正在收拾殘局。
「盛大人,多虧了你,要不然這一仗我就要全軍覆沒了,慚愧啊!險些愧對韓副使重托!」任福面有愧色。
「任福將軍哪里話,這場仗沒有將軍身先士卒,也贏不了,固原的渭州援軍已到,要抓緊合圍,我也要抓緊趕回靈州,否則靈州丟失,那我可就萬死莫贖了!」曾雲風道。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回見!」曾雲風揚鞭出發。
看著曾雲風的背影任福感嘆了一句「這些文人真是不得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曾雲風回到靈州帶領民眾軍隊反過來去劫掠對面的的西夏人,反倒是搶東西比種莊稼要來得快,而且來得猛。
這個地方的西夏黨項都被這個靈武縣的人打怕了,這靈武縣的人作戰水準也越來越高,到後來的半年的時間中,都是曾雲風反過來帶著他們去搶西夏人的東西。
反正種莊稼種一年,其實也種不出來什麼鬼,反倒是搶劫,搶來的倒是更多,而且有些時候還能抓回來很多女人,滿足了這個縣的小伙子的旺盛的結婚需求,反正這里曾經有搶婚的習俗也就沒所謂了。(這是人話嗎!)
也是因為兩個國家在打仗,北宋官員暫時也管不到這里,這兒也很少有宋朝官員敢跑到這里來。
也只有曾雲風這個神經病跑出去了還跑回來,靈州這里一天到晚都有騎兵過境。
這兩年多時間,曾雲風把黃河流域的這些黨項族人禍害的不輕,大仗不打,就是頻繁劫掠西夏人的糧道,搶東西,他巴不得西夏人來攻打他,到時候他就要升官了,他說要把靈武縣修的固若金湯可不是說著玩。
曾雲風也搶了很多錢,這些錢反正都是戰利品,不要白不要,大部分還都賞賜給了手底下的這些農民兵。
李元昊自從好水川退去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再次卷土重來,顯然元氣大傷。
宋軍的範仲淹韓琦等人將戰線一度前推,攻守完全易勢。
一共將近持續三年多的戰爭終于結束,宋朝也默認了西夏月兌離宋朝管轄,西夏也重新低頭再也不提稱帝的事情。
大宋也收回了原先給西夏的鹽州、宥州、夏州、石州、銀州,可是也默認了西夏的行為,同時恢復了榷場,也沒有了歷史上什麼歲賜。
而曾雲風的很多戰績,被邊境的這些將領有些歸為己有,即使有些惡心,可是是曾雲風拿這些戰功跟這些將領換了很多武器武裝靈武縣,他也不虧,畢竟自己這個文官要戰功也不太用的上。
只要守住靈武縣他就是大功一件。
自己是個文官,而這些邊境的很多將領也認可了曾雲風的存在,認為他是一個能和武將合得來的文官,也能說得上話。
曾雲風的存在也很快被汴京城的一些高官貴族知道了。
而現在靈武縣的人所能夠得到的地域基本上是保持在靈州川向西到零波山一帶。
這些個地方是曾雲風兵士以及所傳武藝人員流傳最多的地方,黃河輕易又過不去。
曾雲風教的這些東西很快也在這些地方流傳開來,在這些地方,幾乎形成了人人習武,人人可騎馬開弓射箭的習俗和風氣,好勇斗狠。
可以說這里被曾雲風刻意培養的民風彪悍,可能是由于自己的老母親和老丈人在開封府汴梁的運作,他在戰爭結束之後很快調離了靈州,調到了富庶的地方揚州做官,他也因為考績的緣故也從靈州這里升任揚州通判。
這個官位十有八九是朝中的老岳父運作的,江南之地哪里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的,朝中沒點關系想要放個肥差,哪有那麼容易。
曾雲風其實是不想做官的,尤其是在宋朝這個時代,做官簡直憋屈的要死。
宋朝號稱士大夫的天堂,可是也避免不了士大夫受委屈的事情,而且這個朝代很窩囊,做他們的文官更窩囊,此次西夏戰爭期間,遼國坐地起價慶歷增幣,想想曾雲風都覺得窩囊。
打了勝仗還要漲歲幣,真是沒話說。
一般來說,比如說這些士大夫寫的詩詞就能看得出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唐朝的時候那種豪邁的氣質,也寫不出來那種氣質,只能寫一些婉約的。
現在宋朝的詩詞就是婉約派的為主,你不要以為蘇東坡的那首詞赤壁懷古是豪放派,其實寫到最後也是婉約派。
「早生華發,一樽還酹江月。」寫著寫著就豪邁不下去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周邊的幾個國家每一個都很難完全打贏,放在誰身上誰都痛苦。
宋朝要麼不屑于去欺負那些比他還要弱小的,大的國家大多數他硬搞他又吃不消,所以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這次打西夏因為局勢和糧草沒辦法繼續下去,實在是個大遺憾,西夏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現在放棄其實要算功虧一簣。
等西夏緩過氣來,他們肯定又會卷土重來,因為黨項人他們沒得選,要麼吃沙子,要麼打仗。
到達揚州之後,曾雲風將自己的老母以及妻兒都接到了揚州。
揚州這個地方還是很富饒的,遠離戰火,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到這里做通判也還好,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
通判這個位置屬于鍍金崗位,官不大,權利挺大,責任卻不大,活還輕松。
揚州這個地方很多事情,例如這個地方的賦役錢糧訴訟刑獄,如果知州不管,曾雲風就要管,通判也是屬于屁大一點兒的芝麻官兒。
作為一個正七品的芝麻官兒,即使是在家里也是最小的,曾雲風在見到自己的妻子之後,才發現自己家里真正能做主的還是自己老婆以及自己家的這個老母親。
自己作為正七品朝請郎揚州通判那點兒俸祿屁都不管,主要還是靠自己的老母親以及家里留下來的這點兒產業,再加上自己老婆帶過來的嫁妝產業過活。
要不然單單靠自己那點兒微薄的俸祿,家里這麼多人口,還有這麼多佣人和女使,根本就不夠用。
還好,曾雲風邊境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大量的金銀,這些東西都是搶西夏黨項人的,要不然自己連小金庫都沒有,到時候被這個不認識的老婆掐著脖子,到時候連話估計都說不出來,更是甭提起直起腰來。
曾雲風一來就有個女兒,可是這個女兒不是自己生的,是這個身體的另一個人生的,他自己感覺就有點怪怪的。
可是想想,他也就不計較了,畢竟連別人的身體都佔了,女兒也順便養了吧。
曾雲風要想辦法為自己搞一些產業,要不然在這個地方想要辦點私事都困難。
看到家里每天這個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曾雲風要說一點感覺沒有,那是不存在的。
曾雲風的手里面有很多錢,但是真正看到這樣花出去還是有一點兒感觸的,而且自己又插不上手。
曾雲風也發現,自己家還有一個小妾,這也是令他頭疼的事情,原本以為只有一個老婆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妾,而且這個小妾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存在感極低。
要知道曾雲風唯一一次娶過兩個老婆的時候,是在遼東,而且是兩個老婆分開兩個地方,彼此都不認識。
現在搞了兩個老婆在一塊兒,到時候家里不亂套才奇怪,曾雲風這個人其實不花心,可是長久的沉積在一段感情里面實在是太累,他總是選擇性的忘卻一部分記憶,然後選擇重新開始。
如果整日沉淪在昨天,這段人生更像是無邊無際的折磨,直到他整個人開始麻木。
每到一個新的世界,他總想找個伴侶,跟他一起度過余生,可是總有一段時期是心靈的空窗期,心中是孤零零的,這時懷念過去就變成了他的習慣,他總是喜歡端著茶發呆。
有時候也會拿著玉蕭吹一曲穿越時空的思念,緬懷一下過去。
曾雲風回來的前兩個月,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小妾,因自己跟她一點都不熟,甚至連書信都沒有通過。
可是每次見到她,她都是一臉悲痛樣子,滿眼的楚楚可憐。
直到有一次,這個女人,拿著古琴彈了一首同樣的穿越時空的思念,那種音樂中的情感一下子就勾住曾雲風的心。
曾雲風就呆呆的坐在屋外廊下靜靜地听了三遍,然後就被這個女人用琴技俘獲了。
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男人進入狀態真的很快,準確的說,男人腐敗起來真的很快。
曾雲風置辦產業的方法無非就是兩種,自己不可能在揚州這地方買地,也不可能親自經商,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弄個鋪子讓別人去搞。
至于選擇曾雲風選的就是鹽以及酒,揚州在兩淮之地這里本就盛產鹽,可是這里的鹽一樣有好幾個檔次,自己能提供的就是鹽的精煉方法,再一個就是酒。
這兩樣東西自己也不掙這些平民老百姓的錢,反過來去掙這些達官貴族的錢,也順便用這兩樣東西來打開通往東京汴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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