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傷痕的顧廷燁。
狠狠瞪了他一眼曾雲風重重的冷哼一聲,把手攏在袖子里面揚長而去。
經過這些發泄,曾雲風心里的氣總算好受了點,只剩下武房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顧廷燁從地上蹣跚爬起來對著長柏說︰「你爹就是這麼當文官的,脾氣這也太爆了,你看給我打的。」指著臉上的傷痕滿臉的不忿。
長柏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用手指的指顧廷燁,搖了搖頭,說道︰「你呀,你呀。我說你什麼好?」
旁邊的長楓接話道︰「顧二哥,你算好的啦,像我和長榕經常被我爹在武房一打就是一整天,第二天起來活蹦亂跳接著又被打一頓,這個家里三個兒子,估計也就是我二哥長柏,以及一個姐姐幾個妹妹少挨打。」
這個時候的顧廷燁看了看,這個文官世家幾個兒子看來把被打已經被當作一種平常事了。
這個時候,顧廷燁想起了自己的老爹,看來老子打兒子在這個時候實在是太平常了,自己的老爹算是下手輕的了。
曾雲風要是知道顧廷燁是這麼想的,那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這幾個兒子受天資所限這個時代很難修成內功,所以曾雲風沒有辦法,只能通過這種打擊的方式,將自己兒子身體的各處經脈打通,方便他們練武強身,以後不管是他們做文官還是以後帶兵打仗,都有一個良好的本錢。
最起碼當文官挨梃杖,不容易被直接打死,還能跟皇帝硬鋼幾波,到時沒打死爬起來養幾天又可以活奔亂跳。
現在曾雲風的三個兒子,估計都自己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水準,曾雲風現在幾個兒子,一個人打七八個,完全一點問題都沒有,日後放在沙場之上,那也是一員猛將虎將,沖鋒陷陣沒問題。
如果能夠有一些帶兵的實際經驗,相信很快憑自己兒子的聰明才智,很快就能夠成為一方節度使。
曾雲風這個女兒明蘭這次是真的傷了心,最近一段時間,她祖母又給她介紹了另外一個賀家子孫賀弘文給她。
可他卻知道這個女兒現在是心如槁木,無悲無喜,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看來真的是被那個年輕的小男孩兒齊衡傷心傷透了,在小公爺齊衡被踢出局外之後。
另一個人進入了大家的視線,那就是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那個曾雲風知道的東京汴梁城最八卦的女人。
她現在听到消息又將主意打到了曾雲風的女兒盛明蘭的頭上。
他的幾個女兒,包括明蘭在內,最近打馬球的機會越來越多就是拜她所賜,最近幾個女兒外出游會也越發的頻繁。
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也是辦馬秋會一次比一次大,請的人一次比一次人多,殷勤的不得了。
最是讓曾雲風不高興的是家里的三個女兒因為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爭斗不休,尤其是自己的四女兒墨蘭反應最為激烈,以致于林小娘都把想法打到曾雲風的頭上。
還想要讓曾雲風去跟大娘子說,參加馬球會的時候,一定要帶著墨蘭。
曾雲風還以為是什麼好事情,搞了半天是為了這種跳火坑的爛糟事。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另一面,他的另一個女兒明蘭最近和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來往的卻越來越頻繁,還帶回來很多衣服和首飾。
永昌伯爵府大娘子的場面也搞得越來越大,後來甚至連幾個國公家里人都來了,而曾雲風的大娘子王若弗也作為誥命夫人,也被請去。
曾雲風的女兒墨蘭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暴躁異常,都是被明蘭給刺激的,看來明蘭真的是盯上林小娘了。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家里紛爭不斷,內斗不休,可越不想見到的事情越是要發生。
明蘭和墨蘭晚上居然打了起來,甚至相互辱罵,甚至還劃傷了明蘭的臉。
兩個姐妹打架口角中爭的只是一個外人,也就是永昌伯爵府的梁六公子。
對于曾雲風自己的女兒六姑娘明蘭的真正用意,曾雲風是再清楚不過她想做什麼,無非就是要把林小娘拉下水。
看來不僅這女兒明蘭不僅是對他母親的死有疑問,還對當年造成他母親難產的人也產生了懷疑,而懷疑的對象很可能就是林小娘林噙霜。
而兩個姐妹相互打架的事情,最後還是落到了曾雲風的面前,老太太把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審完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墨蘭嫉妒明蘭得到了永昌伯爵府大娘子的器重,而自己卻沒有辦法參加永昌伯爵府的宴會,審問結果也明顯是偏向于明蘭的。
而曾雲風的女兒墨蘭卻一直是堅持著林小娘的作風,那就是先承認錯誤,然後再撒嬌賣乖。
看了看明蘭臉上的劃痕,曾雲風是有些心疼的。
明蘭又揭露了墨蘭在上一次馬球會準備私下加入男賓席位討好梁六公子的事情,這種私會外男的事情曾雲風是絕不能容忍的
老太太看局勢明朗,也就說話十分的簡練︰「這兩個姑娘,一個是養在我膝下的,一個是養在林小娘屋里的,我說話可能有些偏私人,你自我決斷吧。」
這句話是老太太對著曾雲風說的,也是專門說給他听得,讓他一碗水端平。
曾雲風也知道這件事情落在自己面前,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他不準備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老太太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曾雲風看見現在內屋里只有林小娘,大娘子,以及如蘭墨蘭和明蘭幾個人,加上以及老太太院里的房媽媽,以及大娘子的劉媽媽。
墨蘭這段時間可以說把孔嬤嬤教的東西全給全還給孔嬤嬤,現在只跟她娘學會了一招兒,那就是以色誘人,示人以憐。
曾雲風看著眾人沒有說話,端起長旁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他雖然很長時間都不能適應宋代的點茶,可是有些時候也不得不入鄉隨俗,喝一點宋代的點茶。
點茶是用茶沫也就是茶粉調成的,看起來像是洗碗水,但是喝起來味道還是可以的,就是心里面有些膈應。
曾雲風在上面不慌不忙地喝著茶兒,底下的墨蘭以及林小娘則趕緊跪在地上說︰「主君,墨蘭她知道錯了。」
曾雲風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明蘭,底下的林小娘母女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對于這件事情曾雲風是絕對不會容忍的,盡情的讓她們哭,哭個夠。
曾雲風在那里淡定的喝茶,直到她們哭的再沒有什麼聲音,他才開始說話︰「馬會失禮,墨蘭的侍女不加勸阻,有失職之罪,冬榮!將墨蘭跟隨去馬會的侍女重責20杖,發賣出去。」
「是!」
「父親!」墨蘭膝行到曾雲風面前。
「嗯!」曾雲風重重哼了一聲,墨蘭瞬間沒了聲音。
隨即外面就出現了 里啪啦的杖責和慘叫,妻女幾人噤若寒蟬。
「墨蘭做為姐姐,不能夠以身作則給妹妹們以表率,失儀失禮,打傷手足,發往祠堂跪三天三夜,明蘭作為妹妹,不能夠維持姊妹和睦,處事不端,管理女使不善,罰抄女誡20遍。」
「丹橘身為女使挑唆行事,重責十杖。」
曾雲風說完之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明蘭說道︰「明蘭,你可心服!」
「女兒心服。」
整件事情,曾雲風可以說是洞若觀火,他自己的四丫頭墨蘭是一個性子激烈的,一生只求最上進,也最好強和最喜歡與人攀比,也最受不得別人言語相激,說是心思不純,可是有些時候也單純的很。
這次明蘭稍微使一些手段就讓她的姐姐掉進套子中,甚至挑動墨蘭出手打了她甚至劃傷她的臉,她的心也是夠狠的,明蘭開始在家里對姐妹用手段,這讓曾雲風很不高興,父母的恩怨牽涉到子女這才最是討厭。
這一次墨蘭和她的小娘林小娘一心想嫁入永昌伯爵府,曾雲風對于墨蘭的訴求是不同意的,他始終堅持認為永昌伯爵府不是一個良善之家,到時候嫁進去就是跳進一個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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