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大一統的中原王朝一度以地理邊界作為疆界,宋朝也不例外,可是失去燕雲十六州就意味著宋國邊界北方毫無優勢可言,這是太阿倒持,凶險非常。
金國滅亡北宋的步伐就是根據地形進攻,一過燕雲十六州,華北平原根本無險可守,金兵從遼西走廊自然直撲汴梁,這就是利劍懸于頂,也不知道這些北宋的後期的官員怎麼還輕松。
為了避免北宋的滅亡,收復燕山一帶的地域是勢在必行,若不能關閉遼西走廊和雁門關居庸關地區,華北平原的河東路、河北西路以及河北東路就無險可守,赤果果地暴露在草原民族的鐵騎之下。
中原地區會不得安生,中原這個農耕民族的王朝必須穩定才能夠大發展。
一旦北兵南下,那就只能退守秦嶺淮河一線。
作為農耕文明大宋朝的可用作戰的時間周期要比其他的游牧民族要短得多,每年這些農耕文明要耕種播種要收獲,而到冬天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北方寒冷又不能進攻,所以基本上能夠作戰的只有秋收之後以及播種之後這兩個階段才適宜。
現在作戰打仗可不是光光靠軍隊,還需要大量的運送補給的民夫,如果在春種和秋收時間段進行進攻,必定會導致某些地方大面積的糧食減產,會帶來大量的人員餓死,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地方的文官堅持一定不能窮兵黷武的原因,很多人以為大宋的禁軍其實很多,其實不然。
就算這些禁軍很多,也變成完全月兌產的軍隊,這些部隊大多都是一些平民沒飯吃造反,為了穩定被朝廷招安後來被大宋收過來當兵的,這些老弱病殘只能夠守城,要讓他們進攻,那可真就是異想天開。
一旦要這些禁軍完全月兌產,那麼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民夫運送物資,補充補給,單單是靠朝廷發徭役,只會把這些禁軍駐扎地區的民眾逼反逼死。
現在朝中也是風雨欲來,皇帝手里沒有錢,就把眼光瞄向了那些逆王余黨,順便可以把朝里的這些跟皇帝唱反調的官員全部貶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太後橫插一腳,派了個二愣子齊衡。
這齊衡這個人本身是有才華的,可卻政治頭腦簡單的很,這次十之八九是被太後當槍使。
這個小公爺現在可是一個鰥夫,他原先的老婆是邕王的女兒,後來宮變被殺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估計這位齊小公爺對兗王一黨也是痛恨非常,再加上他母親在宮變時被兗王折磨的都快瘋了,這次查兗王逆黨,齊衡肯定是往死里查。
當初的東京勛爵人家現在十個有八個估計都跟兗王有關系。
估計皇帝是想讓他們把手里的兵權攏一攏,然後讓他們早點站隊後交點錢了事,現在太後這麼一搞,搞不好就搞大了。
曾雲風站在文德殿上昏昏欲睡,可是他心里很清楚,這一次宰輔大相公們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已經搞成了帝後爭斗,而且現在這個太後還把持著玉璽。
太後她把持玉璽不給,皇帝也不可能沒皮沒臉的去要,那些朝中的眾多大臣都去試過了去問太後要玉璽。
可太後跟大臣玩兒賴的,就是不給,大臣也沒有什麼辦法。
太後听了齊衡的話,直接道︰「我看齊衡的法子不錯,他人公正忠直,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辦了。」
曾雲風站大臣堆里,微微地睜開眼,瞟了一眼皇帝的臉色,皇帝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這一下可真好了,搞成這種局面。
這位齊衡小大人,要是廣開連坐之法,皇帝一手好牌會打得稀爛。
齊衡也因為這件事情被太後連升三級,一個穿綠袍子的官直接變成穿紅袍。
不知道這位小大人他家里的國公以及郡主,知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在朝堂這麼干。
這次下朝之後,整個東京汴梁城收到風聲哀聲一片,慌忙把自己摘干淨。
齊衡這個二愣子也真是雷厲風行。
本來這一次清清逆王余黨,皇帝也是為了借這次清除異己,重整朝綱,被太後橫插一腳,整個事情都給攪黃了。
曾雲風回到家之後,把兩個成年的兒子叫到自己跟前開門見山︰「朝廷正在進行帝後爭斗,你們兩個不要摻和進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兩人听後面面相覷。
「雖我朝沒有殺文官的先例,只要不是反叛造反,基本上都不會有死刑,可是這件事情有可能會導致你們直接被貶到瓊州這樣的窮鄉僻壤去當官。」
現今瓊州近幾年發展之後,現在也算不上是一個窮鄉僻壤,海路暢通,瓊州作為一個補給點,海貿繁盛之後,現在那里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一個地方。
曾雲風這些年國家貿易的錢,很多都砸到了水師以及商貿,剩下的就是農民的耕種和武器軍備。
這些年的積累下來,東京汴梁的武器庫,都已經可以武裝30萬精銳。
曾雲風也借水師和商貿事順便在琉求開發了大量的土地,建立了很多海貿補給點。
這些年曾雲風建立的商隊也通行了東北四島國以及高麗,在東北四島國和高麗掠取了大量的金銀和銅礦。
這些日子東京汴梁這些勛爵人家家中的子弟因逆王余黨抓了一大半。
曾雲風再次下朝之後搖了搖頭,這事情且有的鬧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顧廷燁給韓大相公出了個計策,把太後手中的玉璽給騙走了。
雖然讓皇帝把玉璽重新拿到手中,可是顧廷燁也徹底的得罪了太後,這可真的是一個餿主意。
太後的舉動立馬就讓顧家知道了厲害,寧遠侯府紛紛鋃鐺入獄。
可是顧廷燁和他家里的這些家眷都不和,抓的是顧廷燁嫡母的兒子,反倒是讓顧廷燁高興的跳腳。
顧家的事情,曾雲風大多都是從老太太那里听來的,明蘭雖然經常回來,但是經常都是跑到老太太的屋子里說。
所以在老太太那里,曾雲風能夠獲得很多明蘭的情況,而如蘭的情況只要通過大娘子叭叭的小嘴就知道了。
只有墨蘭她一個人咬著牙和著淚在永昌伯爵府熬。
這是一場關于逆王余黨的徹查,讓曾雲風徹底看清了這些東京汴梁子弟的真面孔,這些人早已經變成了他所想的那種社會的蠹蟲,指望這些勛貴子弟上陣打仗,真是害人害己害國家。
他們這些人到了大牢之中,還沒有上大刑呢,個個都尿了,一個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細皮女敕肉。
宋國立朝到如今兩個甲子都不到,這些武將勛爵後代都已經成了鬼樣子,怎麼能夠指望的上。
要知道,這一次徹查的基本上都是東京汴梁這些高官子弟。
皇帝沒有讓他們用刑,即使是這樣,很多人都已經在大牢里堅持不住了,很多人到了牢獄之後都疾病纏身。
這些勛爵子弟都已經敗壞成了這種模樣,難怪日後有了靖康之恥,現在都已經有一些苗頭了。
現在負責徹查的齊衡以及一位大相公現在家里是門庭若市,各個東京汴梁的勛爵人家卻是家里亂成一團。
這樣的勛爵子弟這樣的武勛人家怎麼可能能夠好好的帶兵打仗,現在天下才承平日久才多少年,西夏的戰爭才距離今天多少年,澶淵之盟的和平氛圍僅僅一個甲子就養廢兩個國家的軍隊。
而且還是這片東方大陸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遼宋。
這兩國被後來者金國一戰擊潰。
又到了上朝的日子,曾雲風每次上朝的時候都沒有什麼精神,站在朝廷上昏昏欲睡。
其實曾雲風是在修煉,這朝堂之上,官員中氣息也較為濃郁,民間百姓氣息稀薄,所以他每次上朝的時候,眼楮都是似睡未睡,似醒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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